阳光穿过的陈旧木门洒进来,照在她身上宛若渡了一层金色丝绸,浅灰色衣裳衬得她肌肤莹润白亮,两片唇瓣粉嫩泛光。
腰宽袖阔,圆领方襟,裹着肥大的袍子往这一坐还挺像样,就是眼神让人有些不爽。
晏成静看几秒,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来,半蹲在她眼前,黑色大衣下摆拖到地上,空气中又多了飘舞的细小沉粒,窸窣闪烁。
杨琪怔怔的看着眼前人,眸色异常沉静,耳边经音未停,悠扬空灵,使得身边如梦如幻,男人唇角的浅笑也有些不真切。
“不认识了?”
晏成开口轻问,声音低柔充满磁性,耳边经文声渐远,眼前人变得真切,杨琪的眼神逐渐聚焦,她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攥了攥他的胳膊,又迅速掩回宽袖里,“你怎么来了?”她垂下眼睛,两侧发丝落下挡住微红的脸颊。
晏成暧昧笑了笑,低声:“想你了。”
话音刚落,杨琪猛地抬头,迅速往两边看了看,又瞪他一下,阖眼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几秒后,杨琪睁开眼睛,双手合十,淡声道:“你先回去。”
晏成:“回哪?”
“回住处,明天结束去找你。”
晏成蹙眉道:“明天??”
杨琪点点头,再次垂首阖眼,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
“噔,噔,噔”木鱼声悠远清脆,空气弥漫着浓郁香气,烟雾缭绕,周围的氛围神秘宁静,晏成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站起身:
“行,那我回酒店等你。”
眼前人影闪过,脚步声渐远,杨琪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身影大步离开,逐渐掩入人潮。
次日。
拜别师父,杨琪背着包离开寺庙,铃铛声优美动听,路对面泊着一亮银色拉斯莱斯,夸张的车翼相当惹眼,拉风帅气的车型收获路人一众目光,杨琪正准备打车,望那边瞅了一眼手慢慢放下来。
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小伙子探身出来询问:“小姐,坐车吗?”蹩脚的中文让杨琪收回视线,冲他摆手笑笑。
“给你算便宜点啦。”小伙子趴在车窗,继续笑嘻嘻的游说。
杨琪指了指路对面的豪车。
司机转头看了眼,又上下打量她,相貌清秀的姑娘,普通牛仔服搭配白色九分裤,背一个双肩包,怎么都不像有钱样,“那是接你的车咪?”他质疑道。
“兴许吧。”杨琪点头,径直往那边走去,出租车司机没急着走,趴在车窗上看着。
宽裕热闹的道路车来车往,路边小贩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熙攘吵闹,杨琪避开人群超前走去,她不确定那辆车是来接自己的,晏成昨天只说在酒店等着,今天也没说要来接,可能是心里感应,仅仅一瞥,她就有种异样的熟悉感,这辆车无形之间有种吸引力。
走近后,她俯身敲了敲车窗。
深色窗玻璃映出她的身影,以及远处的出租车,她回头,出租车小伙子冲她摆摆手,笑得一脸灿烂。
车窗缓缓降下。
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憨态可掬的笑道:“你好,请问是杨琪女士吗?”
“是。”杨琪点头。
男人推门下来,拉开后车门做出请的手势,恭敬道:“晏总安排我来接您,请上车。”
路对面出租车走了,杨琪往空荡荡的后座看了眼,心理有点失望,下意识问道:“他人呢?”
“晏总在酒店。”男人回道。
杨琪“奥”了一声,爬上车。
酒店离得不远,开车走走停停,半小时就到了,司机带她上楼,酒店的风格简约低奢,走廊偏暗的暖色系灯光不失情调又格外静谧,杨琪随着他来回转两个弯,停在一扇客房前。
司机转头笑笑,抬手摁响门铃。
很快,“嘀——”房门自动打开,他推开门恭敬道:“请。”
杨琪点头感谢,抬脚走进房间。
门在身后落锁,一阵暖风吹进来,偌大落地窗前窗纱随风轻扬,窗外夕阳宛如一副画,房间内通体暖色系,琉璃水晶灯,淡粉色窗幔下公主床梦幻唯美,就连沙发都有蕾丝边,杨琪抱着书包站着没动,警惕的打量周围,没有别的,肯定进错房间了。
他怎么可能住在这种粉嘟嘟的房间内。
“晏成?”没看到人,她小声喊了一下。
静悄悄没有回应,壁钟轻轻敲了下,声音低沉悠扬,她有点慌,从包里掏出手机,刚点来屏幕,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一声闷响,手机掉在地毯上。
她冷汗瞬间出来,身体僵住。
一只大手在她腰间缓慢摩擦,“放松,怕什么”男人覆在她脖颈间,低笑一声,炽热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听到熟悉声音,还没等她彻底放松,身体被腾空抱起,吓得惊呼
看见晏成噙着笑意的眼睛,杨琪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心有余悸的撇了撇嘴:
“讨厌!”
“嗯?”晏成抱着她往床边走去,轻放在被褥间俯身压下,手肘撑在她脸颊两侧,两人身体密不可分,鼻息交替间,他浅笑询问:“怎么了。”
距离太近,杨琪紧张的思绪不稳,抬手抵住他胸口,头后仰深深陷入床榻,红着脸轻声喘息,黑涔涔的大眼里漾出两汪清泉,眼尾染上情动的绯色。
晏成没等她回答,低头含住想了多日的唇瓣,火热的吻毫不留情的反复蹂/躏她的唇,快速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不安和思念全部倾泄出来,大手扯开她的衣服,唇舌很快覆盖吞噬,他的掌心像裹着一团火焰,所过之处引得一阵颤栗。
暧昧的空气中喘息阵阵,浮动着丝丝烟草香和酒气,杨琪来不及反应就陷入意乱情迷中,随着他的强势动作大脑越发昏沉,“晏......晏成——”
“乖~再叫......”
"呃——"
......
顾及到她的身体,晏成并未做到最后一步,汗涔涔覆在她脖颈间意犹未尽的喟叹一声,指尖滑过细腻如牛奶般的肌肤,轻声道:“宝贝,我好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