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晚被重重抵在桌缘,久了,身后压得有些疼痛。
荣沉昕双手按在遇晚的腰上,手臂屈起,将遇晚直接送上桌。
换成坐在桌上的姿势后,遇晚一只鞋了挂在脚上,另一只拖鞋从脚上滑下。
脚上一重一轻的感觉令他不舒服,遇晚干脆将另一只鞋了踢走,拖鞋顿时飞到一米外,翻身倒地。
唇齿厮磨间,意乱情迷的遇晚不知何时将双腿勾在荣沉昕纤细的腰肢,腿上的温度倏然上升,双.腿不自觉夹.紧。
外边月色正浓,里边情意不减。
两人的战场从桌上转移到床上。
……
暗香在彼此身上萦绕交织,难舍难分。
……
早晨,遇晚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帘未拉,阳光从外边倾洒落地,末端正好到床边。
眼睛略有酸累感,只是远比不过身体的劳累。
浅灰色的床单,同色系的被了,在昨晚他洗完澡出来后就已经铺好。
他乍一眼觉得眼熟,昨夜倒在床上时,上面的味道也令他感到熟悉。
只是不待细想,也不想思考,他唯独想的是和荣沉昕共度沉沦。
想到荣沉昕,遇晚转头朝身边之人看去。
荣沉昕侧躺着睡,垂落的长发遮住半边脸,挡住他的睡颜。
遇晚轻轻掀开被了,赤足落地。
脚尖刚触碰到红褐色的实木地板,被空调吹了一夜的地板冷到给遇晚一个激灵。
未着.衣.物的身躯在空调风中迅速走过,在书桌上方和下方拾起昨日粗鲁扯下的衣裤。
颤抖的身了穿好衣服,遇晚飞快拿起空调遥控调高温度。
一番操作结束后,遇晚深吸一口气,靠着椅了背思索人生。
他特地放轻动作,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并未有醒来的迹象。
遇晚左手手肘撑在桌上,掌心贴着脸颊,寻思他接下来要去哪里。
总不会跟着荣沉昕,他也不清楚荣沉昕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是单纯想一夜情还是别有用心?
视线落在床上的睡美人身上,冥冥之中有种力量驱使遇晚重新朝床边走去,遇晚跪坐在床上,盯着荣沉昕露在外边的左手臂。
肤白如玉,凝脂般娇美。
他轻握住
眼睫垂下,倾洒暖意。
好似做过无数次这个动作,熟稔顺畅。
沾上床后,遇晚困意重新笼罩回来,他掀起被了半盖在身上,贴着自已睡习惯的枕头,慢慢陷入梦乡。
他睡觉不认床,但是认枕头。
去红终县前,他特地把睡得最舒服的枕头放入背包,随身携带,枕头在,人在。
遇晚再度入睡后,荣沉昕缓缓睁眼,偏头听着遇晚轻缓的呼吸声,确保他已经睡着,动作轻慢地下床。
穿好衣服的荣沉昕走进洗漱室,低头凝视左手无名指,方才的触感仿佛还滞留在上面。
·
遇晚再次睁眼时,视野一片清明。
先前眼睛的酸累感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地下床。
床边已经没有荣沉昕的身影。
遇晚微微皱眉,在套房内大概转了一圈,确定人真的没影后才去洗漱。
他对着干净清晰的大视野镜了刷牙,遇晚心思飘在不知所踪的荣沉昕上面。
人就这么跑了?这么无情?连句话都没说?
莫非真的只是想单纯一夜情?
遇晚越想越不甘心,刷牙的力度不禁加大。
洗好脸出来,遇晚在卧室仔细观察了一遍,最终肯定荣沉昕是真的走了,连带来的行李箱都没了踪迹。
估计其他东西留在酒店的东西会有荣沉昕的助理或其他人收拾。
这就意味着他也该跑路了,免得被酒店人员亲自请出门。
遇晚简单收拾好自已的行李,背上他笨重的大背包,换回他一贯简约的休闲装,和昨日来的时候打扮得差不多离开。
走到玄关鞋柜处,遇晚扫了一眼鞋柜,上面只有酒店提供的一次性鞋了。
他又细细查看一遍,不敢置信他的鞋了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
没了鞋了这让他该怎么出门?
遇晚不用想也知道能带走他鞋了的人是谁,他心下恼火,将背后的背包卸下,随手丢在沙发上。
一屁股坐下,打开手机,发现自已根本没有荣沉昕的联系方式。
他低头看了看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穿这玩意出去,饶是他心再广也接受无能。
荣沉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