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寻点头,“放心,我会做好的。”
只是凭直觉,我就觉得他没有骗我,莫名的安心。
不一会,就走到了我的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江浅浅坐在床上,身上穿着我放在浴室里的浴衣,整个人神情陶醉,手上还拿着从厨房顺出来的香槟。
她余光扫过我时,不屑的轻哼一声,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泰然自若地品尝着香槟。
紧接着,她目光落到木寻身上,瞳孔一缩,嘴巴张大,香槟也差点掉在地上,“牧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我,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你恢复记忆了?”
她声音虽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勾起唇角,上前几步,夺走她手里的香槟,砰地一下,摔在地上,又拽起她头发,左右开弓,打了足足四个巴掌,才停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江浅浅都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也不惯着她,紧接着开始撕扯她身上穿的浴衣,同时大喊大叫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穿着我的衣服?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说就喜欢穿别人剩下的东西?变态,真恶心!”
江浅浅眨眨眼,回过神来,脸上通红,恼羞成怒,想过来扯住我。
可我动作灵活,硬生生没让她碰到,反而还借机,在她身上又打了几个巴掌。
一顿操作下来,江浅浅脑子已经昏昏沉沉了。
我停手,冷声道,“江小姐,虽然你是我先生的侄女,但我还是劝你要有些边界感。有新衣服为你准备的,你不穿,非要穿别人穿过的东西,恕我直言,我刚才对你一顿打都是轻的。”
“希望你能吃个教训。”
江浅浅被冲昏了脑子,大怒道,“唐雪亭,你真疯了!”
我指向自己,眼里有片刻的无辜,“唐雪亭是谁?张小姐,难不成你脑子糊涂了?我叫安娇娇才对。”
江浅浅突然被噎住了,硬生生把话收了回来,“刚才,是我叫错了。你打我的这件事可不能算了,我要叫牧叔叔,过来评评理。”
我冷哼,双手抱臂,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景天有事去忙了,没空处理你这件事情。而且麻烦你搞清楚,景天跟我是夫妻关系,他跟我的利益才是一体的。”
我目光,落到她身上穿的浴衣上,“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觉得,他会护着你吗?”
江浅浅吃了个哑巴亏,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堪。
毕竟,她现在面对的我,可是被牧景天洗脑过后的。
能够非常自然的,拿出夫妻关系这个当挡箭牌用。
而且这一番操作下来,她对我还没有恢复记忆的事情,肯定深信不疑。
一箭三雕,莫不过如此。
行了,我眉头轻皱,不耐烦道,“既然你没事情,就离开这里吧,我的房间不想被外人打扰。”
本来她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试探我。
现在我已经通过了试探,她去留也就不重要了。
江浅浅脸色铁青,不情不愿的,提着小包就要离开。
“等等”,我叫住她,淡淡道,“把雨衣留下来。”
江浅浅回过头,张口就是呵斥,“你别太过分,没了雨衣,我穿什么回去?”
我耸耸肩,“江小姐,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并不是光着的,来时穿什么衣服,回去就穿什么衣服。”
江浅浅眼睛都要冒火星了,盯着我的时候,恨不得冲过来把我撕碎。
但最后,她还是咬着牙,跺着脚,愤恨地走向浴室,把来时穿的衣服,重新套了上去。
狼狈又快速的离开了。
这个房间有摄像头,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都能被牧景天看见。
因此,我也是演给她看的。
既然要演,就要做全。
牧寻在我旁边,自始至终,都用想要劝告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一直表现的爱搭不理,丝毫不关注他。
一直到晚上,牧景天都没有再出现。
我心底松了口气,把牧寻推出了门。
自己躺在那个床上,用被子牢牢裹住全身,思考着该如何逃脱。
已经到了半夜,我还没有入睡。
刚有一丝困意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提起来。
我不敢出声,也不确定,进来的人是谁?
保持沉默,方便观察。
来人轻笑了几声,声音经过特殊处理,让我不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来人。
“睡了?”
来人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近,但始终没有掀开被子。
我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紧张,有些僵硬。
忽然,那个人将一个东西从被子侧面伸出来,冰凉的贴在我皮肤上。
我感受着那个东西的形状,后背发寒。
那是一个针管。
他要给我注射药物。
意识到的瞬间,我甚至想要张嘴尖叫。
我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惊恐的声音,控制着身体,让自己尽可能放松自然,悄悄地翻了个身。
一切动作,就像在睡觉中,无意识做的一样。
“看来,是醒着。”
来者斩钉截铁,带着几分笑意。
他掀开了被子,把那个针管,扔到床上。
在我耳边说,“唐雪亭,醒醒,霍云来了。”
我心中大惊,同时也判断出了来者的身份。
是牧景天,他又开始试探我。
我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
就这样,他唤了好几次,我都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小声道,“娇娇,我回来了。”
我才迷迷糊糊的,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嗯……”
但很快,他再叫我,我都不搭理了,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牧景天叹了口气,重新拿走了针管,揉了揉头,又替我盖上了被子,呢喃道,“真乖,如果一直是这样,就好了。”
我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难以想象,我待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遭受这样的试探。
如果今晚上,我彻底睡熟了,等待我的,也许就是那一个针管。
醒来后,便又会莫名其妙的失忆。
难道,我要时刻都保持清醒吗?连睡觉的权利都不能有吗?
我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要不然,还不等我今天使用更多的药物,我的精神就会率先一步承受不了,提前崩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