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时桉的视线全都放在了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低头用手指抚摸着它的小脑袋,脸上尽是温柔的笑容。
如果放在江湖上,可能没人敢信这是甚至妖魔化了的墨食渊。
被夺走注意力的宫尚角不悦的往旁边走了走,可却一点都没吸引到墨时桉的注意力。
男人不满的从背后环抱住墨时桉“有了它就不要你的黑猫了?喜新厌旧该罚”
墨时桉无奈的轻笑一声随后把小猫放在准备好的小窝里,转身抱住宫尚角,声音带着些许涩意“宫尚角谢谢你”
“嗯?”宫尚角没想到男子突然这么认真,但很快明白过来低头亲了亲墨时桉的额间“我爱你,所以做什么都是我想,我的安安什么都值得,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
男子抬眸看着宫尚角的眼睛随后释然一笑微微踮起脚尖吻住男人的唇瓣,而宫尚角则是愉悦的眯了眯眼眸,格外开心于墨时桉的主动。
一起坐在台阶上的二人格外和谐,墨时桉低头逗弄着怀中的小白猫随后声音十分温和的说道“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宫尚角微微一愣但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他确实很想知道墨时桉的事情,那样就可以更了解他,就像他在墨时桉好奇自己的时候就把他从小到大的事都说了,他从不隐瞒自己的过去,唯独隐瞒过的大概就是初见时的偏见。
墨时桉一直低头抚摸的猫但还是语气平缓的说着自己的经历,有孩童时的血腥有在无锋的经历和无尽的疼痛与黑暗,有无数次双手染血,他从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面对宫尚角的时候动了情。
可他动情的原因永远都是宫尚角更喜欢他,炙热的爱意救赎了深陷地狱的人,哪怕他依旧觉得自己不配来到阳光之下,但他就是不想离开这个给予他温暖的人。
墨时桉爱吃甜的因为他吃的苦很多,最爱穿的衣衫是白色的,那样他就会有一种自己很干净的错觉,他喜欢猫的原因就是小时候养过猫,只不过被他父母吃了。
饥荒年代的人们...哪来的宠物呢,活着都困难,所以墨时桉从未怨恨过自己的出生,唯独迷茫的一件是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
男人格外认真的倾听着,但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他很难想象这些年墨时桉怎么熬过来的,喜欢干净的孩子却沾了一身血污
“安安你的过去我确实只能心疼,但以后有我,宫尚角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一丝委屈,但我很高兴你能活下来,因为这样我才会遇见你”
宫尚角不会能言善辩,甚至还有些直白但他对墨时桉的爱从来不会因为别的事情收敛分毫。
墨时桉看了看宫尚角随后把头靠在男人肩膀之上“我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怕死,后来我突然觉得我或许只是在等着和你相遇”
男子不信因果不信缘分,但他却突然认为宫尚角是他苦难一生中唯一的神明。
墨时桉确实算得上恋爱脑,但在他的生活中唯一值得他爱,并且爱他的只有宫尚角。
被摸的开心的小白猫喵呜一声用小爪子够了够墨时桉的手,男子格外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发,给宫尚角看的醋劲简直大的离谱。
现在甚至连非人类都能吃醋。
宫尚角格外不满的将墨时桉搂在怀里,声音幽怨到宛如独守空房的怨夫一般“早知道这个小崽子会这么得你欢心,我就不给抱回来了,你都没这么抱过我”
“角哥哥,你觉得我抱得动你吗?”
“那你都没有摸过我的头,也很少摸我脸,你还摸它屁股,不知羞”
“....”墨时桉一脸怀疑人生的看着宫尚角,这还是当时一脸冷傲谁也看不上的角公子吗?怎么这拈酸吃醋的劲像极了怨夫呢。
宫尚角还越说越觉得气,自从带回来这个猫崽子后墨时桉睡觉都不抱他了,一只小臭猫竟然还敢抢他宠,男人这么想着还酸唧唧的瞥了小猫一眼。
可给被撸毛撸舒服的小白都弄懵了,不是这个两脚兽眼睛睁那么大干嘛,人家怕怕~这么想着小白就又往墨时桉怀里拱了拱。
给宫尚角看的恨不得取而代之,没错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幼稚,他喜欢墨时桉全心全意的注视着他,在意着他。
而墨时桉则是一脸无奈的哄着自己家里这个巨型猫咪,讨好般摸了摸男人的头随后亲了亲他的唇瓣声音娇软“可我只会亲角哥哥呀”
原本还一脸幽怨的男人瞬间开心起来,如果能看见尾巴恐怕此时正飞速的摇晃着,但为了自己的福利宫尚角还是压了压嘴角将头偏向一旁。
墨时桉好脾气的哄着,可看着得寸进尺的男人直接翻了个白眼起身回屋“爱好不好,惯的你臭毛病”
正在享受自家安安的浓情蜜意的宫尚角瞬间懵了赶紧跟上可却被关在门外,只能讨好的敲着门“安安,哥哥错了放哥哥进去好不好,安安~”
“宝贝,宝宝”
“外面好冷啊,我穿的不厚,而且太阳都下去了,好冷”
“安安我要发热了怎么办啊,好难受”
就在男人装惨的时候门被突然打开,只见宫尚角哪能看见一丝虚弱,甚至还乐呵呵不出意外的看着墨时桉,手上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栀子花。
墨时桉按照直觉看向他刚养没多久的栀子花,抽了抽嘴角随后回房间拿了一个被子直接扔给男人“睡外面吧你!冻不死你!”
说完男子就啪的一声关上门,宫尚角看着自己手上的花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脑子缺根筋....早知道把宫子羽院子里的花多搬过来几盆。
另一边宫子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些懵圈的看向金繁“谁骂我”
“想骂你的人应该挺多的”
“有道理”
另一边墨时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尤其听到外面的风声时还是忍不住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坐在台阶上的男人眼眸微亮“安安”
看着这样的宫尚角哪可能还有半分脾气,他对墨时桉的爱从来都是毫无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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