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家安安被人辱骂凌不疑就觉得自己没动刀杀人都是心善。
人人都说竹墨尘是下九流,但他更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哪怕当不得,在凌不疑这他永远高高在上,金枝玉贵般的人物,欺负他,就要看他的刀答不答应。
这时一辆马车急匆匆的停在路边,被扶下来的竹时桉看着这场面脑子都要炸了,这和把他架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男子快步走上去甚至看都没看凌不疑一眼,看着还在打人的人赶紧说道“让他们住手”
男人也没想到竹时桉听到了信,并且来的如此快,但也抿了抿唇走到他身边“她们骂你”
“那又如何,放人”
竹时桉看凌不疑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被捆着的人旁自己生疏的解着绳子,一旁的手下也不敢拦,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凌不疑有多在乎这人。
被送下来的左大人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甩开竹时桉搀扶他的手“卑贱之人也敢...啊!
刚被放下来的人直接被凌不疑一脚踹在腿上,甚至只能脱力的跪在男子身前。
竹时桉赶紧把人扶起来“左大人没事吧,此事我们进去聊可好,毕竟外面旁观的人那么多在闹下去对您的脸面也无意”
“你...你,行,我给你竹君一个面子,但此事休想这么结束”左大人甩开竹时桉的手,走进府直接关上门。
“安安,你管他干嘛,我就是打少了才让他有胆子”
“闭嘴!凌不疑你疯了,冲撞御史台是什么罪名,你脑子是被什么东西吃了”
“他们骂你”
“骂就骂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哪怕死了都没有人管,你管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你凭什么管我,你凌将军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点,你是我什么人,一个恩客?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说完竹时桉就转身准备离开,能跟人喊起来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他可是被侮辱脱衣都能笑出来的人。
凌不疑这次和捅了大篓子没有什么区别,生起气来的竹时桉更是什么难听说什么,把凌不疑都整的愣在原地许久。
第二天突然被叫到宫中的竹时桉深吸一口气,重新扬起笑容,甚至把衣服扯的凌乱一些,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只是苟活于世,如果不是文帝心软加上觉得他还有价值,他早就死了。
可竹时桉怕死,哪怕当年被那般折辱他也从未想过死,甚至利用自己母亲的情报网和文帝联手弑父杀兄,他知道自己好看,也从小就利用这好看的皮囊。
“奴家见过陛下,陛下千秋万岁”
走进来的男子带着笑意,一双眸子好看的惊人,文帝无奈的看着这人他又怎会不知这个孩子苦,但身为南峪血脉的人注定不能放走,他能给唯一的仁慈就是让他还活着。
“子晟连打十二家大臣,是因为你?”
竹时桉十分淡定的弯腰轻声说着“是奴家的错,望陛下息怒”
“他是为了你,竹墨尘你也是好大的胆子”
“是奴之错,望陛下轻罚”
“冲撞御史台当充军流放,但此时太过恶劣仗刑一百后再流放,墨尘你觉得朕这么处罚子晟如何”
“陛下,仗刑是会死人的,陛下此事是墨尘弄出来的,墨尘一力承担,若是打也该是墨尘”男子直接跪在地上,急切的说着。
文帝看着他这副样子倒是心底有了打算,竹墨尘是个狠人,可就因为是个狠人他才不放心,如今这副担心子晟的模样倒是可以放心了,但为了戏演全套还是说道“不自称奴了?好,不是要受着吗,一百仗你替他”
“是,墨尘领罚”男子没有丝毫波动的说着,他甚至连冰水针刑都试过,区区一百仗又能如何。
文帝缓缓走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竹墨尘说道“听说你在御史台与他吵了一架,怎么还吵架了”
“是墨尘逾矩”
男子语气毫无波动,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拦在自己身上,文帝微微皱眉还是像以前一般看不出对方的心思,又想到一个好主意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百仗我先给你记着,回去吧”
“是,墨尘告退”
竹时桉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但君心难测只能听话的走出去,坐在马车上的男子冷笑一声“真是越发蠢了...”
他在笑他自己,竟然想为了一个人领一百仗刑,可明明才相处不到一月,这样对他而言太危险了,回来竹棠阁的竹时桉冷声嘱咐着“从今以后,凌将军不可放进来,他的人也是,不管是东西还是别的,通通扔出去”
小厮们也不知道自家阁主和那个金主闹了什么矛盾,只能听话的应下,比起金主更重要的还是阁主。
竹时桉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他这样活着累吗,累的,甚至每天都需要喝醉才能睡着,才能麻痹自己的精神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可他又不敢死,坐在秋千上看着外面喧嚣的街道的男子静静的看着。
而另一边文帝琢磨打的差不多了就让人放了,毕竟也就是给个教训,难不成叫他家子晟给那群嘴里没句好听的人赔命吗?
“陛下,凌将军出宫了”
“他准定会去,估计今晚过后墨尘就能有所依靠了”
“陛下您很关心竹君”
“他命苦....当年的事光听着都让人心惊,虽然他确实心狠但也不过是个才刚及冠不久的孩子,甚至比子晟还要小些”
“是啊,他的命换做旁人....”
“他不信朕,不信所有人所以整日担惊受怕,有子晟在他也算有个依靠”说罢文帝轻笑一声宛如吃瓜的老父亲一般“你说子晟和墨尘谁是那个”
“老奴感觉是凌将军,毕竟竹君的身体....”
“也对,就他瘦的那样,啊~南峪唯一剩下的皇子成了子晟的媳妇,那以后也不用在担心南峪余孽复国的事,真是巧啊”
文帝颇有些感慨的说着,一旁的老公公也点了点头,他做为当年的知情人自然也明白许多事情,比如竹墨尘的悲和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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