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痛感更好接受一些,只不过几乎能把人折磨疯的痛感还是夺去他大部分的意识。
看着一直担心看着自己的二人无力的抽了抽嘴角,但也并没有到失控喊叫出来的地步。
“放...放心吧,一会就好”
温客行看着疼到这幅样子还能分出心思来安慰人的人几乎都要被气笑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你知不知道...周兄会难过的”
虽然确实担心但莫名被情敌提名的周子舒有些蒙圈的眨了眨眼,不是他咋了?
哪怕心里有些疑惑但周子舒紧紧搂着陆时桉的力道也没有丝毫收紧的意思,实在是担心在极度的疼痛下对方的精神也会高度失控。
可谁也没想到一向冷清的人在意识混沌的时候却比谁都要耍流氓,直接一口咬在周子舒的肩膀处。
甚至还因为觉得口感不好,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衣领。
周子舒在那一瞬间不只感受到了痛感还有一点点难以启齿的..爽感,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在情敌的面前。
十分配合的人甚至在陆时桉扒拉他的衣领时直接伸手帮忙一起扒拉。
看着这一幕的温客行都要炸毛了,尤其是原本微弯含笑的眉眼都瞪圆了一些。
最后直接上手扒拉起来“松开,姑父你不能咬他,他都多久没有洗澡了,不能咬,咬我,我又香又软他臭啊啊,松口”
谁能想到就这一个举动直接让温客行都能做炸毛呢,甚至炸的还不轻,拉人的时候不忘狠狠地瞪了周子舒一眼。
一点也不顾念师兄弟的情谊。
周子舒无语的看着温客行但却也没有松手,静静的任由陆时桉咬着,在痛感的裹挟下哪怕镇定如陆时桉也得发狂。
而温客行虽然吃醋但也清楚的知道这样宣泄出来最起码对陆时桉比较好。
只能一边怒视着周子舒警告他不许占录陆时桉的便宜,一边在心里酸唧唧的想为什么不咬他。
慢慢的痛感也渐渐消散一些,陆时桉身上已经大多都是冷汗,甚至抬起的眼眸都暗藏着骇人的红血丝。
只那一眼周子舒就怔愣片刻,那好似是桀骜的神明傲娇且又温和,看似不理凡尘之事但看向自己的信徒时却是温和的。
为了救所谓的信徒伤了根骨奄奄一息,但还是强撑着自己,告诉信徒自己还可以继续保护他,自己很强大。
可强大后面要付出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想说也不打算说。
周子舒垂了垂眼眸用手轻拍陆时桉的后背轻声说到“哪怕你救我,我也会死的”
一听到这句话刚缓过来的陆时桉愣了一瞬,最后直接给周子舒后脑勺一巴掌,力道之响甚至是温客行都感觉后脑一阵寒风生怕被打。
但又不得不说该打陆时桉也是真不手软啊,但周子舒在某种意义来讲也真的欠打。
而周子舒自然也明白陆时桉的意思只能轻声说着自己早就想好了的事情“你若死了我就随你一起,黄泉之路不会孤单甚至转世投胎还能有个好年岁”
“有病”陆时桉最终能说出的话也只有这些,他是活了很久但也被困在高山上许久。
唯一见过的人也都是上山的人,这么多年还算熟悉的只有自己师兄还有那个傻徒弟,哪怕是自傲又傲娇,可面对明晃晃的爱意还是会有些疑惑。
这是他从未面对过的。
周子舒看着陆时桉这副样子勾了勾唇角随后说:“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明明是很自贬的话语,可眼眸中的情感却仿佛要把陆时桉吞噬,在每个人都有些疯病的时代,周子舒的疯永远都是压抑的。
温客行看着二人微妙的气氛抿了抿唇可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更知道在很多情况下周子舒要把他勇敢。
至少他的心思他却不敢宣之于口。
就在这时陆时桉轻咳几声偏开视线说到“别肉麻了,赶紧起开我要洗澡,就这黏糊糊的样累都要累死我”
“好,姑父我去要点热岁,周兄你也跟我一起”原本就很勤快的温客行却直接要拉人一起,虽然他确实胆子小不敢说但不代表他能任由别人先他一手。
反正偷家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都被偷了好几次,又哪怕这个家都不是自己的。
被拉出去的周子舒一脸无语,谁家好人这么欺负人的,他就想跟他家陆先生待会这位蔫坏的师弟都不允许。
可看着格外勤快也格外在意陆时桉的人,周子舒还是从后面说到“你打算不说还是打算看着他离开你都没有什么跟着的名分”
“他会恨我,会很讨厌我,师兄我不是你,做不到的”脚步蹲着的人声音格外低沉,但垂下的眼眸更是没有几丝星光。
他为了复仇成为鬼谷谷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很有可能想要围剿他的叶白衣,如果叶白衣都如此厌恶他,那陆时桉呢。
周子舒沉默一瞬最后试探的说到“假如他知道呢?毕竟他在后面跟了我们很久,到底看到什么....”
听到这句话温客行瞬间愣住了,心底忍不住升起几分希冀,毕竟如果陆时桉知道甚至没有选择远离他,是不是就不会讨厌他了。
周子舒看着这样的师弟也有些无奈,其实但凡是别人他一定恨不得把要跟自己抢人的人弄死,可这个人是温客行,他的师弟是年少的好友,是承诺要一起回四季山庄的人。
“到时候去试试问问,他不是什么太斤斤计较的人”说完周子舒就帮忙一起去端热水了。
站在原地的人思考了许久半晌才走向房间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周子舒倒是对温客行也很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却也直接纵容,在鬼谷长大的师弟已经更苦了,就让他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吧。
不过周子舒可不会为了帮助别人把自己踢出局,他是心软不是傻子。
另一边缓缓脱掉里衣的人丝毫不知道这俩四季大傻的心思,躺在浴桶里的人可算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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