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乏回到嘉嘉大厦时,夜色下的建筑显得庄严而神秘。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走进嘉嘉大厦的院落,庵乏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金正中身着道袍,手持法器,神情专注地布置着法事的场地。
院落中央搭建起了一个临时的小祭坛,上面摆放着香火、经卷等物品,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周围的居民们也都纷纷聚集在院落里,有的手持香烛,有的手持鲜花,脸上都带着虔诚的表情。
他们议论着今晚的法事,有的交流着对玄武童子的敬仰,有的分享着对家人的祝福。
庵乏感受着周围的氛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他知道,今晚的法事更多针对于不久前嘉嘉大厦的煤气爆炸,希望能够做场法事来消灾消难。
他看到了,正在与金正中交流着法事细节的欧阳嘉嘉。
庵乏走上前去,温和地向欧阳嘉嘉打招呼:“嘉嘉,晚上好。今晚的法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欧阳嘉嘉抬起头,看到是庵乏,脸上露出了微笑:“是庵乏啊,晚上好。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差开始了。”
夜色朦胧,嘉嘉大厦的院落里灯火通明,一片肃穆。
吉时已到,法事正式开始。
周围的居民们聚集在一起,手持香烛,神情虔诚。
突然,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回荡在夜空中。
只见金正中独自一人身穿道袍,手持法器,步伐稳重地走到祭坛前。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洪亮而庄重。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三请玄武童子上我真身。”金正中再次跺了跺脚大声喊道。
他的样子像是在请神上身,却是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人。
他看到大家的神情依旧虔诚,没有任何异样,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然而,这一切在庵乏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好笑。
他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金正中的表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他知道金正中并没有真正的法力,只是在尽力模仿着道袍法师的仪态和声音,试图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就在这时。
欧阳嘉嘉对身边的庵乏说道:“庵乏。帮我去楼上叫王珍珍下来,她说好了要下来观看做法事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真是奇怪了。”
庵乏听了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楼梯走去,心中有些猜测。
庵乏顺着楼梯来到王珍珍的家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但里面并没有任何响应。
随后,他转身离开这里,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确定,决定去阿平家看看。
他来到阿平家门口,却听到了王珍珍的声音,她似乎在请求阿平放她离开。
庵乏心中一动,悄悄地贴近了门缝,试图听清里面的对话。
他听到王珍珍焦急地说:“平哥,求求你放我离开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求婚的。”
而阿平的声音则显得有些恳求:“珍珍,这样可以吧,我们只是在我妈的遗像面前假装成亲就好,求你了……”
这下子,庵乏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踹开了大门。
门板撞击墙壁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打破了原本凝固的气氛。
也让他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王珍珍被啊平绑在椅子上,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
而阿平则站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平妈的遗像上。
“阿平,你在做什么!”庵乏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他迅速走向王珍珍,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王珍珍获得自由后,立刻扑进了庵乏的怀中,泪水夺眶而出。
阿平被庵乏的突然出现吓得愣住了,他手中的红色衣服掉落在地。
他看着庵乏和王珍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平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安和困惑。
庵乏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抱着王珍珍,给予她安慰和支持。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王珍珍安全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拉起王珍珍的手,对啊平说道:“啊平,你这样做是违法的。王珍珍有权选择自己的婚姻,你不能强迫她。
今天的事情我会当作没发生过,但如果你再有任何过激行为,我会报警处理。”
说完,庵乏拉着王珍珍离开了阿平的家。
他们的身影在楼梯间逐渐消失,只留下阿平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内,面对着平妈的遗像,心中充满了迷茫和落寞。
随后,他也慢慢反应过来了,他的眼神开始转变为恨意。
因为平妈在那天煤气爆炸中离世,只留下他一人苟活着。
如今又被别人给夺走王珍珍,那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丝生存希望。
“都是嘉嘉大厦的错!”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抱着平妈的遗像,一步一步走向嘉嘉大厦的天台。
在天台上,他停下了脚步,俯瞰着整个嘉嘉大厦。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大厦都吞噬进去。
他高声喊道:“都是嘉嘉大厦的错,都是全世界的人的错,尤其是你,庵乏,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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