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在完颜不破的内力辅助下,伤势逐渐好转。
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了些许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她内视自身,感觉到紊乱的内息已经平复,受损的经脉正在快速修复。
安毅走到岳银瓶身边,见两人已是收功调息。
“银屏,你现在感觉如何?”
“没什么大碍了,多亏了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应该就能完全恢复。”
岳银瓶微微摇摇头,目光转向了远处。
那里「天残地缺」的尸体静静躺着,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火云邪神」的实力有些厉害,一招从天而降,就解决了「天残地缺」。”
完颜不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还行,大概「火云邪神」在死之前连一半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
“要知道……安毅可不懂什么江湖规矩,就是嘎嘎乱杀,实在过于浪费。”
“走吧,别忘了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如果天逸先生还住在这附近的话,估计已经察觉到我们了。”
安毅闻言,打架还有江湖规矩?不会吧。
不过,他也没过多探究。伸手轻轻地搀扶起岳银瓶,确保她能够稳定地站立。
“小心点,银屏。现在的你可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伤势虽然已经好转,但还不能掉以轻心。”
岳银瓶感受到了安毅的关心,她微微点点头。
“放心吧,安毅,我还没这么娇贵。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天逸先生吧,你的事情要紧。”
安毅却是摇摇头,然后蹲下了身子。
“上来吧,我背你。我的事不要紧,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你的身体才重要。”
岳银瓶一怔,她没想到安毅会这样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也没有矫情拒绝,轻轻地伏上了他的背。
“谢谢你,安毅。”岳银瓶轻声说道,双手环绕在安毅的脖颈上。
“客气什么,要是累的话,就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安毅站起身来,稳稳地背着岳银瓶,开始向物业管理处的方向走去。
完颜不破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便跟在了他们身后。
很快,他们来到物业管理处,经过一番询问和搜索,依旧没有找到天逸先生的线索。
“这次搬家,天逸先生恐怕是换了个新地方,我再尝试打电话看看。”
完颜不破的眉头紧锁,不甘心地再次尝试拨打天逸先生的电话。
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电话那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怎么样?电话还是没人接吗?”安毅问。
“嗯,看来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在港岛有很多眼线公司,只要有钱,他们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帮你找到人。”完颜不破点点头。
“就比如,我和银屏刚到的时候,你能够第一时间找到我们?”
“是的!”
完颜不破再次拨通一个电话号码,这些眼线公司有着自己的找人方式和渠道。
几乎遍布港岛各个角落。
从政界、商界到市井,从高端社交场合到阴暗小巷,他们总能第一时间获取各种信息。
接通后,完颜不破迅速地说出自己的需求。
对方听到后,很快通过网络寻找到天逸先生的个人基本信息。寻人任务并不难,承诺半小时内找到。
若不行,交易作废,期待下次合作。
挂断电话,三人决定在物业管理处附近的一家小茶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休息。
安毅轻轻地将岳银瓶放在椅子上,确保她坐得舒适。
“先喝点茶,休息一下。”
安毅对岳银瓶说,随后转向完颜不破,“你那边有消息了就告诉我,不行的话,我打电话给毛优。”
完颜不破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茶馆内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环境很是安静。
“毛优?我会的。一旦有消息,这这眼线公司会给通知我的。”
岳银瓶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更加平缓。
此时她的伤势已经得到了缓解,但刚才的战斗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和内力。
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毛优也认识天逸先生?”岳银瓶闭着眼睛询问。
“嗯,天逸先生真实姓名叫何有求,是茅山道士毛小方的隔代弟子。身为毛家后人的毛优,想要找到他,我想应该并不难。”安毅解释。
完颜不破也是此刻知道,毛优与天逸先生之间的关系,有些好奇安毅是从哪里知道的。
哦,差点忘了,两人曾经的情侣。
茶馆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周围的客人都在低声交谈,气氛宁静而平和。
这让三人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安毅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飘在水面的茶叶,抿了一口。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天空,心中却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安毅,你在想什么?”岳银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我在想,假如天逸先生可能已经算出我们在找他。”
安毅回答,转回头来看着她,“那他就有可能在故意躲避我们,或者他实在抽不出空见我们。”
岳银瓶微微一怔,睁开了眼睛,“等等,你们两个都是三道众生之外的生物,占卜之术怎么可能预测到你们的行程呢?”
“……”
安毅拿起茶壶,给岳银瓶面前的茶杯倒满。
听到她的话后,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仍然回答说:“也许天逸先生手里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奇怪。”
完颜不破同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反应过来,也许是被他们两个给同化了。
也加入了讨论。
“是的,天逸先生手上有一本《皇极惊世书》,上知几千万年前所发生的事,下知世界毁灭的走势。”
“只要有人要找他,他的占卜之术或许真能捕捉到我们的一些蛛丝马迹。”
岳银屏轻轻点头,啜了口茶,随即白了两人一眼。
“行了,就说是从我身上算出来的,好吧。说不定还能算出我是大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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