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小区里一片静谧。
夜空如墨染一般,繁星闪烁,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大地。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将小区的道路都照得朦胧而温馨。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道路映照得有些迷离。灯光下,计南风和慕月卿并肩慢慢地走着,他们的身影时而被拉长,时而被缩短
计南风微微仰头,看着那璀璨的星空,心中涌起一丝波澜。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慕月卿,她那恬静的面容,即使是戴着口罩,在月色下也显得格外美丽。宛如晨间朝露,晶莹剔透闪华芒。恰若月下海棠,温婉柔美映清光。
慕月卿则轻轻地踩着路边的石子,眼神有些游离。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她伸手将其别在耳后。
月色灯光下的小路,显得异常的安静。她能感觉到计南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却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路边的花坛里,花朵在夜色中静静绽放,散发出淡雅的香气。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他们之间那青涩的情愫。偶尔有一片树叶飘落,在风中优雅地打着旋儿,缓缓落地,如同他们那微妙的心境。
计南风和慕月卿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小区里回响,两人都很默契的放慢了脚步,沉浸在这夏夜的美好氛围中谁都没有开口,那一丝丝青春萌动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悄然绽放,如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光,朦胧而又令人心动。
可路总会有尽头,何况是原本就短暂的距离。
“我到了”看着眼前自己的车,慕月卿心里叹息。她回头看了眼刚才走过来的方向,第一次感觉原来时光可以如此温柔,那短短的小路可以竟这般让人留恋。
“嗯,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计南风微笑着,语气轻柔温和。
慕月卿点了点头,转身上车。启动车子后又降下了车窗,她看向站在夜色下的计南风。
“我走了”声音有些沉闷。
“嗯,到家了给我信息”
听完这话,慕月卿眼睛闪过喜悦的色彩,口罩下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嗯”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沉闷,仿佛还带着些开心。
车子很快就融入进了夜晚的城市中,计南风一直看着它远去,直至消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怅然。
他又一次沿着刚才走过的路返回,这一次同样走的很慢。同样的夜空,同样的路灯,还是那股微微的风,还是原来的路,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计南风站在刚才偷偷看了一眼慕月卿的地方,场景依旧,只是那道身影不在了。他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悬在夜空的明月愣愣出神,他的眼里有迷茫,有担忧,有恐惧,也有温柔,唯独没有释然和解脱。
原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可临了还是会忍不住的退缩。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放任是对还是错,有些东西就这样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过了好一会,计南风收拾好情绪,开始往家里走去。
从计南风他们走后,苏星宇和周涛就开始了八卦,两人都在猜测他们到哪一步了,根本没有想过他们是否在一起了。在他们觉得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不需要去怀疑。
对于计南风长时间的缺席,他们也都没有意外,小情侣间告个别不得要点时间?做兄弟的还能在这时候打扰他们?这么不懂事吗?
他们为了庆祝计南风脱单已经喝了好多杯了。要不是计南风家里有库存,就他们带来的那点酒,早就不够喝了。
两人也已经商量好了,等下计南风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这等大事竟然都不告诉他们,这明显没拿他们当兄弟啊。
在苏星宇和周涛还在商量计策时,门被打开了。看到计南风走进来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起身阴恻恻的笑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计南风。
周涛:“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苏星宇:“还以为你把我们丢下不管了呢”
两人边说边笑的朝着计南风逼近,还双手把手指节捏的啪啪作响。
计南风看两人这副样子,不知道他们发了什么疯。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他转身就想跑,可门还没打开就被两人按住了。
计南风看着两人不善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你们...想干嘛?有话好好说啊....法治社会,别乱来”
“好好说话是吧”
“啪”
“嗷,有毛病啊”
“法治社会是吧”
“啪”
“啊,玛德,神经啊”
“别乱来是吧”
“啪”
“嘶,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
两人边说边锤他,计南风则是一边挨锤一边嚎。
十多分钟后,三人终于闹够了。
计南风气喘吁吁的躺在沙发上,浑身凌乱不堪:“两位...大哥,能...不能...告诉小弟,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二位吗?”
被按在沙发捶了十多分钟的计南风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两货,他觉得很委屈。
“你还敢说”周涛和苏星宇感觉这人是故意的,气的他们两当即就要再次执行家法。
看到两人这架势,计南风只能可怜的双手抱头,不敢出声。
看他这样,苏星宇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还不把你和慕月卿的事从实招来?”
“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们”周涛越想越气,很想给他补上两脚。
我瞒什么了我?我TM......这一刻,计南风很想抱头痛哭。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这两蠢货居然用他们那加起来不足0.5的智商来猜测自己和慕月卿的关系,还自信的把它当做事实。这泼天的冤屈让计南风很想拔剑问苍天。
这世界有两个法则。一个是聪明人的怀疑,比如自己怀疑他们俩是脑残,结果是对的。一个是愚蠢人的自信,比如他们的猜测,结果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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