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走又难找,从下午一直走到半夜都还没到。
担心胡一萱吃不消,老幺一早趁着胡一萱不注意,掏出药丸混还在饮料里递给了胡一萱。
一直到半夜,胡一萱整个人依旧神采奕奕。
胡一萱环顾着四周连绵不绝的大山。
又望着任帆智前面带路的背影,脑子里浮现出一种猜测。
胡一萱回头伸手扶老幺,在搀扶老幺时。
发出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凤初,你是不是早猜到了?
不过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我们势单力薄,一旦出现意外我们根本逃不出这些大山。”
老幺握着胡一萱的手,俏皮地眨眨眼,
“别怕,进村后跟我身后,我保你平安。”
胡一萱感受到老幺手上的温暖,心底的忐忑担忧随着呼吸吐出。
凤初从来不做危险的事情,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那自己就绝不能成为负担。
一直到凌晨,天蒙蒙亮,随着任帆智的停下脚步。
老幺二人便瞧见村头站着一群男人,其中混合着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老幺二人刚露出身影,那群人便迎了过来。
胡一萱抓着老幺的袖子,紧紧贴着老幺。
任帆智见此,嗤笑一声,
“一萱,别怕,那是我的家人和村民们,他们只是来迎接你们而已。”
话是这样说着,语气却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小智。”
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腿脚却很矫捷的胖妇人招手迎来,
“你哥俩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是等了好久。”
任帆智睐了老幺和胡一萱一眼,回答道:
“奶,这不带人回来嘛,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
胖妇人耷拉的三角眼一转,直直向老幺二人走来。
胖妇人身后的那群男人自发地将老幺二人围在中间。
一个二个直勾勾地盯着老幺二人,猥琐下流的眼神肆无忌惮在二人身上上下打量。
任帆智站在人群外拉住那壮汉,双眼阴毒,幸灾乐祸,
“哥,先别动,让他们吓吓她们,给她们点教训。
不然她们还认不清现实,还以为她们还是城里高高在上的大学生。”
壮汉一改之前的老实模样,眼神精光乍现,
“也是,不然那刺头不听话怎么给我生儿子。”
老幺搂着胡一萱,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慌张。
“老任家的。”一个瘦得跟猴似的男人,围着老幺打量了一圈。
贪婪的视线掠过老幺的胸前,最后停在老幺双腿上,
“你们家福气好啊,一来就是两个,瞧着白白嫩嫩的脸蛋,还有这大屁股,生儿子绝对——”
啪!
老幺一巴掌甩在瘦男人脸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不知何时拿出的匕首,
“丑逼,离老子远点,熏着老子了。”
胡一萱呆呆地半张嘴巴,眼睛变成星星眼。
凤姐真帅啊,这甩巴掌的姿势简直甩到我的心巴上。
此刻,胡一萱对老幺的信任达到了百分百。
壮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小智,这个刺头从哪儿拿出的刀,怎么一路上我们没有发现呢?”
任帆智一时也有些懵,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我也不知道。”
瘦男人捂着红肿的脸,弯腰吐出两颗带血的大牙。
周围男人顿时哄笑,语气轻蔑,开始拱火,
“瘦猴,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用,难怪你媳妇儿到现在也不愿意给你生儿子。”
“是啊,丢男人的脸……”
“操你妈的,臭娘们。”瘦猴双眼发红,举起拳头朝老幺冲来,
“臭娘们,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周围的人都准备着看好戏。
任帆智一家并未上前阻止,他们想趁此机会磨磨老幺二人的性子。
老幺一把将胡一萱拉到自己身后,瞧着冲过来的男人佁然不动。
在场的人都以为老幺吓傻了,不敢动。
咔嚓!
吧嗒!
一只手掌落在泥土上滚了两圈。
“啊啊啊。”瘦猴痛苦的喊叫响彻云霄,“我的手我的手。”
此时,周围哄笑的人被飙射的红色鲜血惊退一步,一片寂静。
老幺帅气的挽着刀花,笑容明媚,“还有谁想试试我的刀,嗯?”
刀身银色的光反射在老幺的脸上,越发衬得老幺的眼睛格外明亮。
惨叫声回荡在上空,搭配着老幺明艳的笑容。
在场的人莫名觉得有些诡异,忍不住发毛。
与之相反的是胡一萱,她双手捂着脸颊跺着脚,一脸崇拜地望着老幺。
天啦,凤初什么时候这么帅了,刚刚把我护在身后耶,哎呀,好害羞呀。
老六:卧槽,死花痴上线。
一时被镇住的人都不敢上前,毕竟谁一言不和就直接剁手啊,而且还眼睛都不眨一下。
此时,在场的人都意识到老幺是一个狠人,至少现在不能轻易招惹。
老幺晃着匕首,用刀尖指着胖妇人,
“喂,你,对就是你,带我们回家吧,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让客人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胖妇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变成她的主场了?
往常来的女孩不是转身逃跑就是哭哭啼啼求饶。
哪有人一上来就动刀见红。
胖妇人瞧着老幺阴恻恻的笑容。
一时间有些有些手足无措,不该如何是好?
“奶,你和大哥带她们回去。”
任帆智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她们是我们的客人,记得给她们泡一杯好茶。”
胖妇人颤颤巍巍地带着路,领着老幺二人进村,壮汉此时警惕地跟在最后。
老幺拉着胡一萱往前走,目光微微掠过人群中一个抱着孩子瘦脱了相的妇女,那麻木空洞的眼神刺痛人心。
待老幺二人离开后,任帆智一边道歉,一边组织着其他男人抬着瘦猴去处理。
待任帆智处理好瘦猴这边后,回到家已经是中午。
“奶。”任帆智推门木院子大门,“奶,我饿了,端点吃得上来。”
没回应。
“奶,哥,哥。”
还是没回应。
任帆智迅速往屋里走去,“奶,奶…”
任帆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伸头左右检查了一遍,才踏进屋里。
刚踏进屋里,胡一萱不知何时出现在任帆智身后,举着铁锅,狠狠砸在任帆智的后脑勺。
砰!
砰!
砰!
胡一萱一口气连砸三次。
任帆智一阵脑震荡,捂着后脑勺栽在地上。
老幺以飞快的速度,抓起任帆智的头发,塞了一只滂臭的鞋在任帆智嘴里。
很快,老幺拖着五花大绑的任帆智,进了里屋。
任帆智忍着恶心,定了定眼,原来他哥他奶全都被绑了扔在地上。
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破烂满身污垢的疯子,正在对着他奶和哥拳打脚踢。
任帆智心里发出疑问,她怎么从地窖出来了?
老幺望着任帆智惊愕的视线,笑容挑衅,“人贩子,欢迎你回家!”
胡一萱拽拽地扛着炒菜的铁锅,学着老幺的语气,
“对,欢迎你回家,天杀的人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