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孩互相争论,本该是最单纯天真的年纪。
眼里却露出淫邪的目光,话中全是对生命的漠视。
胖男孩还觉得不过瘾,直接伸出满手污垢的黑胖手,朝老幺胸前抓来。
老幺眼神冰冷,眸底嗜血弥漫,抡圆胳膊,反手抽在胖男孩油腻腻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急速有力,响声清脆。
一群男孩吓得齐齐退半米。
胖男孩歪头栽在地上,尖叫声还未冒出口。
老幺便死死踩住胖男孩的嘴,“别叫,不然杀了你喂猪。”
老幺声音慵懒清透,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胖男孩嘴唇苍白,哆哆嗦嗦闭上了嘴巴。
其他起哄的男孩也愣在原地。
老幺碾了碾胖男孩的嘴唇,慢慢腾地挪开脚,
“坏种,滚吧。”再让你享受两天。
胖男孩跌跌撞撞爬起来,和那群男孩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本该鲜美嫩滑的鸡肉,此时却变得索然无味。
胡一萱沉默地咀嚼,此时,她深刻地意识到教育环境的重要性,以及人的劣根性。
而老幺却微眯着眼,透过窗户观察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的女人。
女人形销骨立,身上衣服空荡荡,背上背着一个半岁大的小孩。
一旁长相刻薄的老妇女时不时盯着她,嘴巴翕动。
而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着脸,做着手上的事情。
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女人端着一盆菜往屋来。
老幺起身走到门口,试图想和女人搭话。
只是刚到门口,准备开口时,女人垂头目不斜视,端着菜径直往里屋走去。
老幺扭头看了一眼院子,果然,那个刻薄老妇女一直紧盯这里。
老幺并没有莽撞地冲上去搭话,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烦恼。
算了,还是一会儿晚上摸过去。
老幺这么打算着,还没来得及转身,女人便抱着一碟碗筷撞在老幺身上。
女人并未抬头,而是瑟缩着身体,慌乱地垂眸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也等老幺回答,抱着碗筷连忙离开。
“你是没长眼睛吗?”刻薄老妇人的尖锐声传来,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每天背着那小赔钱货不放,耽误事儿……”
老幺凝神望着刻薄老妇人喷洒出的口水,摩擦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杂糅成一团的小破布。
【宿主,快看看是什么。】
老幺侧身阻挡这外面的视线,撑开手里这块发白的布。
布上却只有一个血迹大字:跑
【宿主,她可能以为你是被哄骗来的,所以提醒你赶紧跑。】
老幺收起破布,喃喃自语,“没事儿,明天我就带你们跑。”
【宿主,其实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是啊,但这些加害者绝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
受害者要活下去,还要有属于她们的公道。
世上可不止这一处罪恶的地方。】
一转眼,村里人全都散了。
等到半夜,老幺独自摸到每一家去见那些受害者。
至于胡一萱,老幺还是没带,主要是带她不方便。
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说,还容易暴露自己。
老幺挨家挨户和每一位受害者约定好时间,被关在地窖的受害者老幺也为她们留下钥匙。
还有几位是腿脚被打断的,老幺也让其中几位去到时候去帮助。
第二天.
由于风俗原因,这个村子结婚,男方家要到下午五六点才开席。
早上提前来帮忙的基本上是老妇人。
这些老妇人互相交谈闲聊,互相攀比谁家儿媳妇调教的时间最短,互相传授着自己驯服儿媳的手段。
甚至还有一些正在谈论‘存钱物色’未来儿媳妇,语气平常稀松,就像出门买鸡鸭一般。
老六深深叹了一口气。
【无知愚昧,越是落后的地方,显现出的恶意越纯粹。
虽然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
但这么直接,这么理所当然的恶意,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老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将手里的迷药准确无误地投进下午的饭菜中。
【所以啊~~都该死~】
老六以为老幺是指眼前的这些恶毒的老妇人,还点头附和。
【是啊,她们也是帮凶之一,确实该死。】
直至下午,村里人都接憧而至。
一眼望去,清一色的恶臭男。
一开始村里人还在疑惑为什么新娘子和新郎官没有露面。
大家都在起哄让新娘子出来,让她们闹一闹。
王兰只得硬着头皮,应付众人,
“这新娘子家的风俗不同,不过各位放心,晚上小智会带着媳妇来敬大家的。”
王兰心里知道,老幺叫众人来吃席肯定没安好心。
但是她没法拒绝,也没法说出真相。
因为翻遍了周围和家里,也没找到她的两个孙子踪迹。
她害怕老幺对她的孙子下手,所以只得按老幺的要求做。
很快,开席了,一桌一桌的菜开始上。
村里办席就这样,基本家家户户都会全家出动来吃席。
很快大人小孩一片欢腾,然后大呼小叫,筷子翻飞。
一桌上十张嘴一起咀嚼,声音不雅,嘴唇上、腮帮子上一片油汪汪。
老幺站在隐身站在屋檐下,随着天色开始黯淡,眼神透出疯狂,
“吃吧,吃吧,你们的正餐还在后头呢。”
正当老幺准备瞧一瞧胡一萱接人还顺利不。
突然瞥见院子大门口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那个脑袋戴着一个老头帽,脸上黑黢黢看不清真容。
狗狗祟祟的脑袋左瞧瞧右瞧瞧,瞧着周围没人注意她,便准备溜进院子。
只是那脑袋刚一抬眼,老幺就认出了对方。
老幺飞快一闪,趁着人多杂乱,现身捂着对方的嘴巴,将对方拖了出去。
“唔,是我,盼弟。”
老幺将人拖出后,才松手,“我知道是你,你咋来了。”
盼弟顶着黑黢黢的脸,眼白异常明显,扣着手,
“我和沃隆同学一起来的,我不太放心,所以溜进村看看。”
“谁知道,你朋友竟然真要结婚,你们是多想不开啊,非要嫁我们村……”
盼弟脸上对这村的嫌弃溢于言表。
老幺试探性地问道:“你真没察觉到你们村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有什么不对?”
盼弟满脸厌恶,“他们就没有对的。
他们愚昧无知,还喜欢打媳妇儿。
我小从小就远离的地方,你俩非要一头跳进来。
你们城市女娃是不是海鲜大餐吃多了,非得来吃这些野菜,你们——”
盼弟猛然间噤声,直勾勾地盯着老幺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