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怯怯生生地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
老幺任由小兰为自己擦手,望着下边二人问道:“名字。”
两个小丫头惊得跪在地上,声音惶恐,“奴婢兰芝。”
“奴婢青竹。”
“你二人可愿意去照—顾—老夫人?”
老幺将照顾两字说得意味深长。
二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有小心抬头向老幺确认,仿佛在说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不?
老幺莞尔一笑,给予肯定。
二人连忙低头,“奴婢愿意为夫人解忧。”
“乖孩子,起来吧。”
老幺望了小兰一眼。
小兰点头,拿出两个胀鼓鼓的荷包,故意将荷包里的东西露出来,然后一个人给了一个。
众人眼尖,一眼就发现那里边的金瓜子。
一时间,大家情绪高涨,呼吸都沉重几分。
“这是我家小姐赏的,还不快谢谢我家小姐。”
二人受宠若惊,双手捧着沉甸甸的荷包,眼睛发亮,
“谢谢小姐,奴婢定幸不辱命,好好伺候老夫人。”
小兰见此,喜笑颜开,连忙提醒,“好了,你们收好快下去吧。”
然后又拿出大丫鬟的气势,对着下边的人开始敲打,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一旦坏了规矩,就和刘婆子一个下场。
但若你们对我家小姐忠诚,干事麻利踏实,全都有赏。”
“是。”众人神色激动,齐声回答。
众人:我能干,我统统都能干!
小兰顺手又拿出一袋,转身礼貌地递给管家,
“有劳赵管家,小姐对你非常满意。”
管家顿时喜笑颜开,也不推辞,大方地收下赏赐,“多谢主子赏赐,主子有事尽管吩咐。”
对于管家的识相,老幺非常满意,
“还真有事儿麻烦管家,这个张婆子记得打三十大板再发卖出去,至于其他——”
老幺瞥了一眼旁人。
管家立马拿出气势,一顿训话后。
带着众人观摩了刘婆子的死相后,才让众人离开。
老幺低语一阵,管家便匆匆离开。
翌日,老幺在灵堂当着众人的面,围着崭新的棺材‘哀痛欲绝’的哭了一场。
然后带着小兰和管家,踏着欢快的小步伐,往最偏僻的院子奔去。
老幺推开这长年没有维修过的门,一眼就瞧见停在院子中央的棺材。
老幺对着棺材摸摸拍拍一阵,仔细一瞧,棺材盖顶上还有一个透气口转头问管家,
“赵管家,你说这人能在棺材里活几天?”
赵管家以为老幺在试探,立马表忠心,
“主子,奴才确实收到之前老夫人指示,让提前备好这样的棺材,其余之事确实不知。”
只是他到现在,他心里确实有一个了猜测。
没想到,夫人竟如此敏锐,如今便将计就计。
啧啧啧,只是这老夫人和少爷有这么好家世,聪慧的女子不要,为什么非要假死呢?
老幺摆摆手,“没其他意思,你别脑补啊。”
“这个院子啊,找心腹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还有现在立刻马上将这棺材给我钉死,除了这个透气孔,其他的空隙一点不留。”
小兰在一旁气鼓鼓地盯着这个棺材,本来她是不知自家小姐的打算的。
但是自从小姐让自己和百香去外面青砖小巷查了回来。
她才知道一直和小姐相敬如宾的姑爷竟然养了外室,还有了私生子。
不仅想假死脱身,还想喝小姐的血。
气得她当场暴跳,要不是小姐阻拦。
她定要回去找老爷夫人告状,搞死这一家小人。
如今这个禽兽落小姐手里,她定要帮小姐看好!
小兰双眼盯死棺材,心里暗暗发誓。
老幺神识一扫,里面服了假死药的江云初还未醒来,
“先办葬礼,管家给我办盛大,只不过下葬前我得带老夫人看看,帮我清清场。”
“你说老夫人要是亲眼看到,我把这连人带棺都烧了,她把她死去的丈夫都挖出来啊哈哈哈哈哈。”
老幺想想就笑的开怀。
只有管家全身冒鸡皮疙瘩,果然,老实人的反抗最残忍。
一连几天,老幺将江云初的葬礼办的豪华无比。
所有来吊唁的人都夸老幺情深义重,吾辈楷模。
本来原主的父母和哥哥异常担心的原主,但刚进门准备安抚老幺。
老幺就将人带回自己的小园,将江云初母子阴损的计划告知三人。
顾父顾母简直震怒,顾家哥哥顾白朗更是要冲去砍人。
老幺将三人按了下来,表示自己一定要亲自报仇,三人才妥协。
只是走之前,三人围着老幺哭哭啼啼,直呼老幺受苦,心疼得不得了。
老幺将人送走,青竹便来禀报,老夫人要对老幺说要事。
老幺带着小兰和青竹,亲自去瞧瞧这位侯府老夫人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老幺刚踏进屋,一股似有似无的恶臭漂浮在屋里。
青竹和兰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老幺的表情,见老幺透出满意之色才放下心来。
老幺封了嗅觉,径直走到周氏床前,小兰几人守在门口。
周氏听到脚步声,艰难地歪着头,眼巴巴地望着老幺,声音虚弱,
“好儿媳,你可算来了,那那两个刁奴竟然背地虐待我,快将她们二人送去官府。”
老幺一把拉过凳子坐在床前一米远,嫌弃地扇了扇鼻前。
周氏眼里的阴狠转瞬即逝,立马挤出一副慈祥的面孔,
“我的好儿媳,云初去了,现在只有我们婆媳俩相依为命啊。
你是我侯府儿媳,我们可要相互扶持,你身体不孕,没能为我们江家留下一儿半女。
我也不怪你,以后我们收养一个聪慧的,将他培养,定能重振我们侯府往昔风光。”
【宿主,她在ktv你,扇她!】
瞧着周氏这过硬的心理素质,老幺由衷地鼓起掌,
“你到现在还搁我面前装了,还想道德绑架我。
我为什么不孕难道不是你们母子的手笔吗?”
周氏笑容僵住,凹陷的脸颊抽动,眼神错过老幺,盯着一旁的桌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孕我当婆婆的都没怪罪你,你还胡乱攀咬。”
老幺懒得听周氏狡辩,她来的第一天,她就检查了身体,果然服了绝子药。
这都不用猜就知道这背后的凶手。
对于老幺来说生不生没什么区别,反正原主的愿望只要折磨这一家和保护好自己父母和哥哥。
只不过原主的公道必须要讨!
“行。”老幺混不吝的笑意盛满眼底,
“你认不认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江云初已经死了。”
周氏保持着僵笑没动,心底却一阵侥幸。
蠢货,你发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没发现我儿假死,最后得利还不是我们江家。
老幺看出周氏的小算盘,故意将声音提高,
“不过啊,云初是为我而去的,所以明天我给他选择了独一无二的下葬方式。”
“火葬,连人带棺一起烧哈哈哈,肯定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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