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圣与李承乾在人间界长安城内,联手开创了一家修真特产——兄弟牌灵寒棒,此物历经千年沧桑,深受凡人喜爱,无论是孩童还是修为高深的修者,在炎炎夏日品尝一支灵寒棒,都能感受到清凉之意。
然而,长安城近日出现了一种新式的灵寒棒——卢记灵寒棒,其品质提升,量足却不涨价,瞬间便夺去了原本属于兄弟牌灵寒棒的诸多客源。
得知此事不久后,身为大唐太子李承乾,同时也是这家修真商行的隐秘股东,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尽管他并未投入分毫资源,但维护自家产业的利益至关重要,以免有宵小之辈从中渔利。
于是,李承乾唤来身边的修炼有成的内侍李德利,准备驾驭飞剑直奔万年县伯府邸。一踏入府门,李承乾便急切地道:"兄长,大事不好,竟有人与我等争夺生意。"
只见张家圣低头研磨着一支神奇的鹅毛笔,纸上蝇头小字跃然而出。
李承乾不禁惊叹:"兄长,你竟然以鹅毛书写?"
待走近细看,原来那鹅毛浸染了特殊灵液,挥洒之间笔走龙蛇,迅捷无比,只是相较于修真界的灵符毛笔,笔画间少了几份玄妙的韵味。
"兄长,面对这样的竞争压力,您怎会毫不慌张呢?"李承乾疑惑不已。
李承乾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之意。
实话而言,身为大唐储君,些许金银财宝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然而,竟有人胆敢与大唐储君争夺修炼资源,简直是狂妄至极,胆大包天!
此事断不可忍!
若只是寻常黎民也就罢了,只消赐名卢记便可。
但这其中的深意,耐人寻味。
思及此处,他又开口道:“何以名为卢记老冰凌?分明是冲着咱们兄弟的灵髓冰魄而来。”
他唯恐张家圣未能领悟其中之意,于是详详细细地解释一番。
“这长安全城之中,范阳卢氏的商铺星罗棋布,倘若在别处,卢记二字倒也寻常无碍。”
“但在长安城内,敢于启用卢记字号的,唯有那范阳卢氏一家而已。”
想到这儿,李承乾怒火中烧。
几日前,范阳卢氏的卢承庆手持一柄灵兵前来拜会,却被他无视,一声“退下”,便将此人逐出宫门。
虽非有意为之,但卢承庆心中必定有所误解。
年仅十岁的李承乾,心智远超同龄之人,即便是普通的成年人都难以企及其心智高度。然而,他尚未明悟大唐天下间的势力划分,仍自以为李唐皇室至高无上。
这范阳卢氏居然因这点小小误会,便觊觎自家的修炼资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而,李承乾越是思索,愈发愤怒,险些气得元婴动荡。
反观张家圣却神情平淡,默然不语,继续挥毫泼墨,甚至沉迷其中。
李承乾暗自摇头,转身离去,心想:“罢了,区区钱财损失,心中固然惋惜,但这父皇的庶子又能拿范阳卢氏如何呢?真是轻率之举。”
最终,此事还需由他李承乾亲自解决,传令京兆府查抄范阳卢氏的商行!
待张家圣落笔完毕,抬首之际,却发现身旁的兄弟已不见踪影,甚至连声告别都没有留下。
“罢了,想必他还欠缺一些领悟,待日后有空再与他细谈这被夺修炼资源之事。”
据说,范阳卢氏内部有消息传来,新近有个名叫卢承庆的人物,显然是专门针对李承乾而来。
李承乾冷笑一声:“哼,五行七窍阵的确厉害!但如果逼迫过分,我大不了与他们玉石俱焚!”
对于他人来说,同归于尽或许只是一种愤懑之下的心理慰藉;但对于拥有通天修为的张家圣而言,要令范阳卢氏胆寒乃至覆灭,只需布设几次雷霆秘术足矣。随后,再派遣门下弟子四处散播流言,称范阳卢氏罪孽深重,惹得天怒人怨,以致引来天谴惩罚。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纵使范阳卢氏权势滔天,一旦牵涉到天降神罚这样的传说,想要将其一门彻底铲除,也并非难事。
张家圣呆立当场,惊愕不已。
突然之间,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冲动。
“莫非要如此行事不成?”
然而转念一想,这样做太过阴损,不宜施行。既然范阳卢氏要与自己为敌,那就堂堂正正地对抗,借助朝廷之力,名正言顺地摧毁范阳卢氏!
刚迈出殿门,李承乾恰巧遇见了房玄龄,顿时愣住。
太微殿内,房玄龄竟在此地出现,让李承乾不由得惊疑万分。
没错,这大唐仙报背后的主导者便是那位皇家庶出子弟张家圣,同时也是仙报社的高级顾问。此刻,李承乾意识到自己这位兄长善于筹划,并且已与房玄龄有所牵连。若房玄龄知晓张家圣乃世俗之中的一位黄泉之后,是否会对其产生袒护之心呢?
瞬间,李承乾身为太微太子的直觉让他警觉起来。
房玄龄同样未曾料到会在如此之地撞见太子殿下李承乾,一时之间,他也愣在当场。
不会吧?不可能!
恐怕这庶出子弟的身份已经泄露,并且已被太子殿下得知,只怕大祸临头!
念头电转,李承乾暗自决定,必要时需出手相助那位庶出的亲弟。
……
“房阁老!”
“太子殿下!”
“房阁老此行所为何事?”
“太子殿下驾临此地,又有何贵干?”
两人的对话过后,李承乾心中越发不安。
堂堂中书令,何故对我太微太子的行踪如此关切?这其中定有隐情!
房玄龄心头亦是一震,太子殿下怎会关心起他此行的目的?身为大唐仙报社的总编,找自家顾问商议事务,岂非理所当然之事么?难道说……
太子已然对那位庶出兄长动手了吗?
念及过往,房玄龄历助李世民历经玄武秘境之争,助力其登上储君之位,此刻但凡与皇家太微王府有关的事宜,他均不敢轻易揣测其背后的深意。
“老夫另有要务在身,暂且告辞。”
房玄龄再无与李承乾多言之意,身形一闪,疾步离去,身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须臾之间,房玄龄便消失在了万年县伯府的大门前,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值守的魏征。
先前李承乾来访之时,魏征恰巧外出未归,因而并未碰面。此刻魏征望着神情木然的李承乾,不禁心头一紧。
咔嚓——
对于李承乾而言,眼前的情景无异于晴天霹雳!
魏征!父皇身边的忠耿谏臣,更是父皇口中的一面明镜!如今他竟出现在这里!
不久前,魏征虽遭贬职,但仍保有爵位,并自此销声匿迹于朝堂之外,唯独在那次户部勾结阴司盗取灵石一案中突然现身,解决了此案之后,却又再次消失不见。
原来,他一直隐藏于此地!
这是父皇的安排吗?
李承乾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父皇究竟有何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