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秘境。
晋阳城,神秘的降临之地。
阎立德早已得知勇者尉迟恭派出的信使,正在晋阳行宫恭候taizi殿下的驾临。
然而……
城外,刺史尤可为与太原王氏的长子王章在此恭迎。
taizi一行人,猝不及防地遭遇了他们。
杜伯山靠近taizi李承乾的魔法马车,低语:“殿 下,刺史与太原王氏的使者前来迎接您。”
使者?
李承乾心中立刻有了猜测。
我,李承乾,taizi!
至少,他对宫廷的智慧略有理解。
杜伯山继续说道:“此事有些诡异,我们并未派遣使者告知他们。”
李承乾心头一紧。
果然,这并非寻常之事。
后悔无用,反正已成定局。
杜伯山建议:“殿下无需亲自露面,待会由老夫处理即可。”
尉迟恭来到马车前,冷哼一声:“晋阳王氏真是可笑,世人误以为他们是太原王氏的正统,而我知晓,他们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李承乾听得一头雾水。
杜伯山见状,简要解释。
太原王氏分为祁县分支和晋阳分支。
古老的史书中并未记载两者有血缘关联,
如今,两分支在太原王氏内部争夺正宗之位。
对贵族世家而言,这关系到至高无上的权威。
尽管晋阳王氏因地处大唐北都行宫,权势远超祁县王氏,
但对外,太原王氏依然团结一致。
杜伯山暗示,尉迟恭只是发泄怒火,晋阳王氏始终是正宗血脉。
祁县王氏则不然,无需多言。
显然,他对祁县王氏并不认同。
之后,刺史尤可为与晋阳王氏的代表王章拜见了taizi李承乾。
李承乾并未现身,仅以一声“嗯”回应。
接着,尉迟恭一声令下,队伍向晋阳行宫进发。
尤可为与王章目送taizi殿下的行列远去。
尤可为面色铁青,冷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懂得摆架子了。”
王章却不以为意,反而提醒:“大人,请慎言。”
尤可为傲慢地说:“本官这个刺史,可不是为李家服务的,一切还得感谢王老前辈的提携。”
王章闻言甚是满意。
谁不爱忠诚的犬呢?
即便明知那是伪装。
但对犬来说,只要有骨头,它就会听话。
王章问:“礼物都准备妥当了吗?”
尤可为笑道:“公子放心,对付一个稚嫩的孩子,定能让他眼花缭乱。”
王章满意地笑了。
孩子?
或许是吧。
但作为taizi,绝非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taizi必定有其基本洞察力。
因此,他逃不出晋阳王氏的掌控之中。
……
在迷离的雾气中,阎立德出现在视线中,他的身影犹如幽灵般模糊而神秘。尉迟恭将一箱箱神奇的救济物资交给了他,这些物资散发着微光,仿佛蕴含着魔力。
阎立德瞥了一眼,低声惊叹:“鄂国公,这点奇妙的宝物怎么可能足够呢!”
尉迟恭呵呵一笑,朗声道:“阎大人请放心,更多的魔法物资还在路上,由长安的商贾们秘密护送。就连长安的民众也献出了他们的魔法种子,正穿越迷雾前来。”
阎立德闻言脸色剧变,焦虑地说:“鄂国公,如今几乎每日都降下魔法雨,从长安到这里,运送如此珍稀的物资太过艰难。”
“一旦物资延误,一切都将为时已晚。”他沉声道。
正当此时,一名信使匆匆进来报告,有位神秘的商人要求见驾。
阎立德一头雾水,尉迟恭却豪爽地大笑:“我原本并不抱希望,可这些人行动如风,出乎意料。”
阎立德疑惑不解:“什么?”
尉迟恭自豪地解释:“陛下下令,物资交由往来晋阳与长安的神秘商队护送,首位送达者将得到陛下亲笔书写的‘仁德之家’荣誉牌匾。”
“长安的商人们像狂热的魔法师,比我们还要急切。我们刚刚抵达,他们就已经尾随而至了。”
阎立德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策略定会令商人们疯狂。
自古以来,商人在奇幻世界中地位卑微,若能得到陛下的赞誉,无异于贫瘠之鱼跃入辉煌的龙门。
谁会不竭尽全力去运送这些神秘的物资呢?
阎立德抚须问道:“这主意……难道是长孙大人策划的?”
尉迟恭强忍笑意:“阎大人也看出赵国公是个智者了吧,我也这么想,这老狐狸心思深不可测。”
阎立德瞪大眼睛:“嗯?”
“我有说过吗?全是你自己在说!”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些粗犷的勇士口无遮拦。
随后,装满魔法物资的箱子被逐一卸下。阎立德在尉迟恭和杜伯山的陪同下,向太子李承乾详细描述了地龙翻腾之地灾民的困境。
他深知,太子此行更多的是象征性的慰问,真正的目的是赢得民心。
杜伯山立刻提议:“救济之事暂由阎大人主持,等一切稳定下来,太子殿下再亲自慰问灾民不迟。”
这是一个极为谨慎的方案。在灾民绝望之际,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酿成大祸,太子此刻前往并不合适。
阎立德点头表示赞同,尉迟恭则保持沉默。
李承乾握着锦囊,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开,来到无人之地,打开锦囊,捏碎了第二个封蜡的卷轴。里面只有一行字:富贵险中求。
富贵?身为太子,他并不缺少财富。然而,其中的含义他心知肚明。要赢得民心,就必须敢于冒险。如果畏缩不前,这次行程就将毫无意义。
李承乾咬紧牙关,返回大殿,语重心长地说:“朕年纪尚轻,缺乏处理此事的经验。但朕明白一个道理。”
“朕是来安抚灾民的,如果他们已经被妥善安置,朕再去,还有什么用处呢?”
阎立德犹豫了一下:“这……”
确实,太子的话有其道理。可万一发生意外……
杜伯山立刻劝诫道:“王储殿下,切勿凭一时之气行动。此刻灾民们最为敏感,今日刺史尤可为与王章的迎接之举,恐怕已引来各方窥探。”
“即便晋阳王氏一族不敢公然悖逆,但…万一有他人别有用心呢?”
这话挑明了潜在的危机。李承乾面色微变。
赈济灾民,安抚民心,竟也变得如此错综复杂!然而……
想起此行的使命,李承乾坚定地回应:“本宫心意已决!”
杜伯山瞪圆了眼:“老夫坚决反对!”
“哈哈哈——”
就在这时,尉迟恭放声狂笑三声:“殿下,适才老夫沉默,正是要瞧瞧殿下是否有胆识。”
“如今…老夫对殿下另眼相看。殿下若敢前往,只要老夫尚存,无人能伤殿下分毫。”
闻言,李承乾心中一紧。
尉迟恭,你这莽夫,是在鼓舞我还是在打击本宫? 这话竟让本宫生出退意!
阎立德也赞叹道:“老夫内心也赞同殿下的决策,只是……”
杜伯山高呼:“太过危险,不可行!”
尉迟恭粗犷地说:“你这像雏鸟般的老头,反对有何用?一切由殿下定夺!”
杜伯山:“你——”
你这个家伙!明知殿下容易说服,这莽夫难以对付,阎立德你难道不怕万一殿下真出事,你也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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