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都市的街道上,钟浅音骑着拿铁在车流中狂飙,肆意不羁。
在阵阵呼喊声中,她方能获得一丝丝满足。
或许唯有此刻,她才是快乐的。
一辆开着窗户的迈巴赫引起了她的注意,后座是一位清冷俊秀的男子,相隔几米都能望见他那长长的睫毛。
他的眼神带着忧郁,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透过头盔,钟浅音不屑地嘟囔一句:“装什么装。”
然而,当眼神对视的那一刻,钟浅音却起了逗弄的心思。
“嘿!”
面对钟浅音的招呼,男子并未回应。
“呆子!”
“呆子!”
原本以为这句不礼貌的话能激怒他,然而,他却关上了窗。
钟浅音恼羞成怒,在这些有钱人眼里,界限需要如此鲜明吗?
她愤怒的狂敲窗户,试图从中找回一丝颜面。
窗户很快被打开了,男子上下打量钟浅音一番,“干什么?”
钟浅音对着他竖起中指,下一刻疾驰而去。
留下男子在原地莫名其妙。
在黑暗的小屋中,钟浅音被阵阵敲门声吵醒。
是吴妈,这栋别墅里的保姆之一。
“二小姐,今天夫人说要去一个酒会,你没忘吧?”
钟浅音明面上是这家的二小姐,实则是大小姐的血牛兼保镖。
十五年前,她从孤儿院被如今的爸爸钟黎光带回这个家,本以为是幸福的起点,却不知,这才是她不幸的开端。
钟浅音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由于昨晚飙车太晚,睡到了这个点儿。
若不是需要用到她,或许睡到昏天黑地都不会有人叫她吃饭。
她挣扎着起身,给吴妈打开门,接过吴妈手上的礼服。
一件黑色抹胸裙,长长的裙摆,无比丝滑。
当钟浅音洗漱完来到楼下的时候,钟贺菲已经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听到下楼声,她瞟了一眼。
“以后不许你再熬夜!”
“好。”钟浅音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浅音啊,你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别老骑着摩托车到处晃悠。”这个家的女主人叶澜语重心长地说道。
连这一个小小的爱好都要被剥夺,钟浅音无奈地摇摇头。
“妈妈,下周我想回一趟楚县。”
叶澜的脸色垮了下来:“回去多久?”
“大概三天的时间。”
“最多一天,贺菲身边不能离人。”
钟浅音低下头去,不敢反驳。
酒会上,各界名流齐聚一堂,钟浅音看着周围衣香鬓影的人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孤独和失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只是一个外人,永远无法真正融入。
她来到后花园透气,就在这时,她发现了那天街道上迈巴赫里的男子。
听到别人叫他白禾凯。
钟浅音缓慢靠近白禾凯,“怎么样,你鄙夷的人群依旧可以与你进入同一个圈子,感想如何?”
白禾凯白了她一眼,往内厅走去。
钟浅音一把抓住他,夺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让白禾凯愣了一秒。
白禾凯招来服务生,拿过盘内的酒就往钟浅音脸上泼去。
“喜欢喝吗?那就多喝点。”
恼怒的钟浅音一把将白禾凯推到一边,也正是这一推,让白禾凯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外面的大动静招来了众人围观,叶澜愤怒地上来给了钟浅音一个巴掌,“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不能喝酒,你以为现在长大了身体就是自己的了吗?”
钟浅音狼狈地看着担架将白禾凯抬走,她十分疑惑,明明只是轻轻一推,他难道是用陶瓷做的吗?
次日,钟浅音来到白禾凯所在的医院,她内心十分矛盾。她既想要向白禾凯道歉,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她已经做好被白禾凯家人狠批的准备,但病房里只有白禾凯一个人。
看到钟浅音的到来,白禾凯收起玩游戏时的笑容,“你来干什么?”
“对不起,我平时没有轻重,没想到你这么脆弱。”钟浅音低着头。
白禾凯冷哼一声:“你这种人还会道歉?”
钟浅音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面对嘲讽,她顾不得对方是不是病人,义无反顾地怼了回去。
“我都专程来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白禾凯看了一眼,选择挂掉。
对方再次打了过来。
“你烦不烦?”白禾凯不耐烦地吼道。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白禾凯撂下一句,“你少污蔑她!”狠狠地挂断电话。
钟浅音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你这种臭脾气,看谁受得了你。”
这句话像是打火机,一下点燃了白禾凯,抓起身旁的枕头向钟浅音砸了过来。
“滚!都给我滚!”
护士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护士看到钟浅音,一个劲地赶她走。
“告诉你,别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捧着你,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护士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钟浅音双手抱胸,耸了耸肩,想看他的好戏。
病房内,沉默良久的白禾凯才对她说:“你有空吗?”
“没空。”
虽然听到钟浅音这样的回答,白禾凯自顾自地说道:“你欠我的,载我去一个地方。”
钟浅音万万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瞪大了双眼。
“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是看不上这种交通工具吗?”
见对方沉默,钟浅音再次说道:“你还在住院,能走吗?”
白禾凯徒手拔掉手中的针头,跟着钟浅音来到地下车库。
刚开始,白禾凯有些担忧,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的他,仿佛笼中鸟,又向往自由。
没过多久,他也开始疯狂地大喊大叫。
“你小声点,我耳朵要被你喊聋了。”
白禾凯这才收敛了一点。
二人来到一处酒店外停下,钟浅音不解,为何来这里。
不久后,酒店大堂内出现一男一女,男人痞气十足,一手搭在女人腰间,一手拨打着手机。
白禾凯握紧了拳头,迅速掏出手机拨了出去,“楚楚,你在哪?”
女人四处张望回道:“凯凯,我正准备出门过去看你呢,给你带了礼物。”
钟浅音从呼吸中能感受到白禾凯的怒气,“从家里出门,还是从酒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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