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会议进行中……
“这里便是赛特亲王所标注的第一道防线,由【极恶军团】中的【圣甲公爵】把守。但,真实的情况却是。”
苏与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卡片贴在了原有的地方,继续说道:“真实的情况是,还有另外两支部队埋伏在此处,其一是【灵猫公爵】,其二则是【拉塔尔王爵】。”
苏与说罢,便有人开口喊道:“拉塔尔?他不是基美王国的三大祭司长之一吗?怎么就成了【极恶军团】的王爵使徒呢?”
“对啊,这信息从何而来的?”
“太离谱了,赛特这个狗娘养的外邦人,他是要害死我们吗?”
“……”
一时之间,群情愤然。
苏与余光看向赢夜,后者示意继续。
“诸位,诸位,请听我解释。无论赛特亲王有何意图,我们都不必惊讶愤怒。陛下的旨意是摧毁【邪神之墟】,拿回神女的往世碎片,这与赛特并无关系。不是吗?”
苏与说罢,环视众人,片刻之后,激愤之情渐弱。
“那我们继续。”苏与指向了地图上的第二道防线,那是一整个圆环形的防御阵地。
其上赫然标注着【奥海亚皇帝】。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纷纷定在了那里。
桑科帝国最伟大的君主,在位期间差一点便征服了整座南洲大陆。
那时的南洲,还被称作阳灼洲,那时的基美王朝还是桑科帝国的附庸国。
几千年前的伟大君主,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了地图之上。
还是他们必须灭除的障碍。
“这又是赛特在养心殿标注的?总指挥大人,在下不得不怀疑,这份计划的真实性和可行性。另外,现在这位苏与大人所展示的地图和阐述的计划,与总队长分发给我们的完全不同。”
片刻寂静无声之后,【极善者】中的某人突然大声质问道。
赢夜闻声看去,果然是老友周礼。
在会议的前一天,赢夜便将最新的地图与计划向周礼和盘托出了。
此时的周礼,看似震惊无比,心绪难平,实际上只是在配合赢夜罢了。
赢夜抬手制止了准备解释的苏与,随后起身走向了身后的地图。
“原来是周兄,既然你也有所疑问,那么就由我本人亲自解释。”
赢夜指尖越过第二,第三道防线图,直接点在了【邪神之墟】上。
“本人有幸参与了《熔炉计划》制定前的会议,当时在场者还有李唐统帅以及总队长阁下。哦,对了,还有文武试的复试选手们,我在这里暂且不提。”
赢夜轻敲了两下【邪神之墟】的标注,言归正传道:“《熔炉计划》只有两个任务目标,其一摧毁神墟,其二拿回碎片。除此之外,无论是我,还是统帅大人,总队长,亦或是那个先行出发的赛特亲王,我们都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力去质疑本次计划的真实性与可行性。我们所有人,能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宁可全军覆没,也要坚决完成任务。”
赢夜说罢,眼神玩味的看向周礼,后者闻声先是一愣,后又做出了个夸张的表情。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周礼貌似恍然大悟道:“啊,是在下格局小了,总指挥所言极是,还望总指挥原谅在下的无礼行为。是在下鲁莽冲动了,抱歉各位。”
“他原来就这样吗?”
“呃,我要说不是,你会信吧?”
“我信的,他可是帝国天才,最年轻的极善者队长啊。”
“我说,兄弟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是他们二人唱的双簧?”
“嘘,这事与我们无关。看这位总指挥如何安排吧,只要别让咱们当敢死队就好。”
“嗯,此言有理。”
“……”
赢夜怎会听不到下面的窃窃私语,只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罢了。
“周兄不必妄自菲薄,周兄也是替大家发声,情有可原。”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诸位最担心的并不是什么圣甲公爵,灵猫公爵,或者是什么拉塔尔王爵,奥海亚皇帝。大家最为担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谁会成为第一批突破防线的人员。”
赢夜说到这里时,众人纷纷流露出尴尬的表情。
作为大秦帝国的军人,确实不应该有这种未战先怯的想法。
赢夜自然清楚,于他而言也不希望自己的玄龙卫当炮灰。
但是君无戏言,圣命不违。
赢夜收回视线,再次点在了【邪神之墟】处,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语气却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本人愿为先锋,直捣神墟。现在,请诸位做出选择吧。是随我冲锋陷阵,还是留在最后,替我收尸?”
赢夜说罢,作战室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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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主人并未告知我原因。”
安娜一阵头疼,她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脑洞。
“主人原话只有八个字,出发之前,偷出【沉鱼】。就连这次密会也是分别通知各位的,难道不是吗?”
“嗯,我一直以来都是与主人单线联系的。”
神偷【老鼠】搓着胸口说道,破衣烂衫的他,倒是理解赢夜的安排,他并不排斥安娜,哪怕之前对方还在追杀自己。
除了【老鼠】,其余人也同时点头,表示肯定。
“安娜女士,赢夜阁下他有没有说明如何偷出【沉鱼】?还是说,他只看结果,而计划由我们自行决定?”
宇文堂身体突然前倾,露出了自己的脸,他其实很讨厌黑暗。
弗里德曼听宇文堂称呼魔神大人为阁下,本就一肚子气的他瞬间打断了安娜的回应。
“喂!你想死吗?”弗里德曼同样前倾身子,直面宇文堂道:“谁给你的勇气,竟敢直呼魔神大人的名讳。”
“弗里德曼阁下,主人说过,宇文堂是他的朋友,所以……”
被打断回应的安娜,连忙解释起来,但话说一半,便咽了回去。
只见弗里德曼的面部表情,瞬间千变万化,最终定在了愤怒之色上。
空间内一阵莫名的振动。
与此同时,再看正对他的宇文堂已然面露怒色。
咔嚓。
一声脆响,传入众人耳中。
宇文堂额间青筋暴起,眼中血丝蔓延至脸颊,随即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哼,不管大人如何待你,在我这里,你就是大人的奴仆,你胆敢再直呼大人名讳,就不是这一点教训了。”
弗里德曼说罢,面部一阵扭曲,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