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睁开眼,看见宇文稷坐在自己身旁,用指甲掐了他手背一下。宇文稷哎呦一声,惊醒看见白以檬拍拍她的头,“醒了?饿不饿?”
“不饿,王爷你怎么来了?”
见房间内没人,宇文稷一把将白以檬抱入怀中,自己也躺了下来,“担心你挨打,一大早翻墙进来的,谁想到,你大哥竟然学过变脸,合着就是跟本王耍威风呗。”
白以檬捏住他的嘴,“听你这意思,我没挨揍,你很失望啊。”
宇文稷转身将人压到身下,有那么一刻他真有种冲动,就这么把人给办了,看见白以檬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立即打消了念头,“本王……本王……”
“哦!”无处安放的眼神,不自然的扭到一旁,“我……我还想睡会儿,王爷出去吧。”
“好,本王去上早朝了。”宇文稷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对了老苏说,齐王救活了,只是身体很虚。
西陵公主在牢中自缢,被狱卒救下,现在被单独关押。小孩,这次你又立一功,父皇可能会见你,提前想想怎么说。”
“宇文稷,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宇文稷噗嗤笑了,“小孩,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不然你不会突然说这些……”
白以檬跑下来,抱了抱他,随后一把将人推了出去,“大尾巴狼,你才闯祸呢。”
易佟现身,“爷,再晚就来不及了,您和小郡主回开再说话吧。”
宇文稷走后,白以楠、龙谷主来到白以檬的房间,“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我说不出口。再说,我也不一定就真醒不过来。之前那次,能活过来,这次也能行。”白以檬深吸一口气,看向门外。
“别怕,师父在,你不会有事儿。”龙谷主心里也是没底的,故作镇定的安慰着徒弟。
“小妹,让大哥抱抱。”白以楠眼底满是心疼,“对不起,是大哥没照顾好你。”
“我能许愿吗?就是一睁眼就能实现的那种。”
白以松替大哥回答,“可以,小妹你大胆许愿,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大哥都能摘下来。”
“对,咱们大哥可厉害了,小妹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白以杨走进来揉揉妹妹的头。
“我想要个大嫂,要那种对我很好,对大哥很凶的。”白以檬看了看陆矣宽,“二师兄,我醒了,你必须哄好薄荷姐姐。”
“别太过分……”陆矣宽在收到所有人警告的眼神后,立即转变的语气,“二师兄尽量……好好,是一定行。”
“好了,就是睡一觉,有必要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都出去,老夫和你们师父,要给她清毒了。”
所有人都被轰了出来,薄荷担心的揉搓着手绢。陆矣宽厚着脸皮走上前,紧张地咳了咳,“你……你的伤,还好吗?”
陆矣宽的舌头这一瞬有点不大灵活,像是新长出来的。
薄荷看也没看他,目光紧紧盯着好白以檬门口的方向。
“小……小师妹许愿,说……说……”他一抬头,薄荷早走远了。
“真笨!二师兄,你把练功的精神头拿出一成,都不至于把人气走。”
“就是,嘴是借来的吗?怎么瞧着有点不配套呢?犹犹豫豫的,多急人。”
白以杨、白以松一唱一和,用不大不小的声调吐槽着。气得陆矣宽送了他们一人一个大鼻兜。
素小北坐在对面屋瓦上,呆呆地盯着房门的方向。金影现身坐在他身旁,“昨天是我不好,没照看好她。”
“师父的话,她都不听,能听你的?小七就是欠揍,大家说了不让她去,偏不听。自己身上又是伤又是毒的,不在家好好养着,到处乱跑。
我要是大师兄,直接掰折她的腿,省着她乱跑。”素小北气呼呼的瞪了眼白以檬的房门。
“你打的得过她?”金影是见识过白以檬的功夫的,“这次是意外,我也没想到她背上的伤,竟沾了毒。不然,也不能让她催动内力驱赶傀儡,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一个时辰后,两个老头从房间内出来,“都散了吧,这次驱毒还算顺利。剩下的只能交给小七自己了。这几日,都不准打扰她。你们几个轮番守着她,就当为她护法。”
宇文稷一进门就听见龙谷主最后那句,连忙上前询问,“小孩,怎么了?”
“没事儿,不听话,让我揍了,王爷回吧。这几日,我罚她闭门思过,让小丫头静静心。”被宝贝徒弟逼得,龙谷主撒谎也是张口就来。
龙谷主说的,自然可信度极高,宇文稷连忙询问,“老谷主,让本王瞧瞧她,瞧完就走行吗?”
“别了,这会儿正上药呢,王爷进去不方便。王爷回去,这么多人看着她,出不来岔子。”龙谷主故意板着脸,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宇文稷哪里肯走,找了块僻静地方坐了好半天,才肯离开。
午时,承德帝派人接白以檬进宫,没接到人。老皇帝不放心,用过午膳,命御膳房做好白以檬爱吃的点心和牛乳茶,微服来到将军府。
“陛下,万安。”白以楠、白以杨、白以松出来接驾。
“都起来吧,朕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朕听说,你把皮猴子打了?打的重不重,朕得去瞧瞧。”老皇帝不等兄弟几人带路,直接奔向后院。
“陛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承德帝停住脚步,语重心长的劝着,“以楠朕理解你,摊上这么只猴子做妹妹,也真难为你了。只是孩子还想慢慢教,别总动手,有话好好说。”
“回陛下,没人打她。”白以杨觉得大哥嘴太笨,忍不住插言,“小妹受了伤,需要静养些时日。她担心翊王惦记,就让师父骗翊王。”
承德帝听出不对劲,“看来是伤得很重,有多重告诉朕,需要朕做什么,尽管开口。”
白以楠深施一礼,“陛下厚爱,眼下师父、师伯已经为小妹清了毒,这会儿谁也帮不上她,全靠她自己的意志。
陛下放心,小妹不会有事儿。近日将军府不太平,臣还是护送您回宫吧。”
承德帝闭上眼睛,微微颔首,“你们可以骗老三,但不准骗朕。小猴子什么时候醒了,一定告诉朕。御膳房今天的点心做多了,朕也不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你们看着分了吧。”
“谢陛下隆恩。”白以楠接过食盒,将东西交给弟弟们,自己护送明德帝回宫去了。
“御膳房做多了?倒掉就是,陛下什么时候如此简朴了?”白以松撇撇,拿起一块牛乳酥塞进嘴里。
“点心都堵不住你的嘴,看不出这都是小妹爱吃的?还有这牛乳茶,你可见陛下喝过这东西?”白以杨拍拍他的头。
白以松撇撇嘴,“陛下这也太偏心了,我爱吃的点心,御膳房怎么就不能多做点?”
“呵,别看你长得丑,想的还挺美。”白以杨杵了杵他,“看那边,二师兄像不像只花孔雀?”
只见陆矣宽一改往日的沉稳,癞皮狗似的粘在薄荷身后。
“薄荷,咱们去城郊挖药材吧。我知道,哪儿的好。”
“不去,谷主带回来十车草药,你不知道吗?”薄荷摘了一筐花瓣,正在清洗,扫了眼碍事的陆矣宽,“你要是没事儿,就出去逛逛,别烦我。”
“你摘这么多花,要做什么?我帮你吧。”
薄荷眼底满是厌恶,“小七在里边受罪,身为她二师兄,你怎么还能这么开心?”
“我也担心小七,是小七要我……”
“我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咱们从前什么样,以后也什么样,你离我远点。”薄荷说完扭头就走。
“真嘴笨,白长一张俊俏的皮囊。”白以松愤愤吐槽
“四师兄,吃独食可是会闹肚子的。师弟我勉为其难,帮帮你。”素小北一把夺过食盒蹿上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