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恶劣,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漂亮。
“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他眨了眨眼,又装作恍然大悟般的,发烫的手背贴着宋狸子微湿柔软的脸颊:“很好,那就让我们来做一些更加令你喜欢的事情吧......”
初中的生理书上就曾经提醒过。
Alpha的易感期通常会持续很多天。
以往宋狸子在看见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直到亲身体验过之后,他才开始对这句话深恶痛绝。
该死的!!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掉以轻心!!
宋狸子想着他完了。
他真的被季不榆给吃得死死的。
除了黏糊糊的亲吻之外。
在更多的时候,宋狸子会被他狠狠压制,手腕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
当然这时候季不榆依旧还是会俯下身来亲吻他的小猫,他会认真的从宋狸子的眼角眉梢开始亲吻,沿着鼻梁一路向下,最终目的地是他的唇瓣,然后含着他的唇瓣缠绵......
比起之前的强势。
亲吻的时候却又是异常的温柔与珍惜。
“别怕。”
他放缓声音道,“别担心,你会喜欢的......”
“乖孩子。”
“你做的很好......”
虽说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
也没有szq。
宋狸子却仿佛是被烈酒给灌注了全身,他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每个细胞都被烈酒浸泡着,像是快要醉晕过去了。
......
当然,最后的最后,他们也会聊天。
但通常这时候宋狸子已经累到没有一点力气了。
他被季不榆抱着,暖洋洋的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闭了闭眼,含糊不清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季不榆说着话。
从他们当年的缘分,直到后来的一见倾心。
从他当初小心翼翼的接近,直到后来明目张胆的图谋。
偶尔,还有季不榆也会提及自己的过去。
“我妈妈是一个大学生,来自一个你没有听说过的遥远的小城市......”
他失了失神,又继续道:“就是那种过火车也好好几天才能到达的小村子,我妈妈是那里走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但是她的家里很穷。
他的爷爷奶奶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借够了学费,却再也没有办法负担妈妈的生活费。
因此为了能够继续留在大学里,妈妈只能勤工俭学。
后来某日在KTV打工的时候,她恰好偶遇了栾云洲的父亲。
栾父那时候已经结婚了。
他的妻子那时候已经怀有了身孕。
因为家里平时里管的严,所以便动了偷吃的念头。
总之他强行占有了季不榆的母亲,致使她有了身孕之后,又不管不顾的逼着她退了学。
他将她养在了一个郊区的别墅,囚禁了她。
“......后来母亲的肚子就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她逃不出去......且不说别墅里到处都是监视着她的人,她还有一个正在念初中的弟弟,栾父威胁她倘若逃跑的话,就对她的弟弟下手......”
季不榆顿了顿,他又道:
“母亲很害怕,但她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大学生,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反抗这样的一个人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再后来,就是东窗事发了。
栾父那个人渣,为了能够留住自己的荣华,居然将全部的过错都推到了季不榆的母亲的身上。
他跪倒在地上恳求自己的妻子的原谅。
还说所有的错都是季不榆的母亲。
是她先勾引的他。
他不过是喝醉了酒之后的无心之举。
季不榆的母亲这才知道原来栾云洲的父亲也和她一样都是贫困地区走出来的大学生。
只不过他的运气比她更好,成功抱上了栾云洲母亲家的这棵大树,摇身一变成为了S市的企业家。
总之,在栾父的花言巧语下。
栾母暂且相信了栾父的话,她原谅了他,然后将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到了季不榆母亲的身上。
他的母亲被打了一顿,然后像是一个垃圾似的被赶出了家门。
怀孕再加上只有高中的学历,使得他的母亲要想找到一个好点的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只能靠着辛苦打工养活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几个月后,在一个非常廉价又破旧的小诊所里,季不榆就这样出生了。
他们生活更加艰难了。
一个单身母亲带着早产出来体弱多病的孩子,简直就是地狱开局。
因此在年幼的季不榆仅有的记忆中,她的母亲几乎整日都在落泪。
他慢慢的长大,也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的伤心。
所以他恨极了栾父。
也恨极了栾家。
“所以,是你将栾云洲的行踪暗中透露给许宁安的?”宋狸子又问。
“是我。”
季不榆并没有否认,他赞叹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可他没有办法不去报复栾家。
尤其是栾父。
他恨了这么多年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他甚至都不需要本人出面,只需要故意装作巧合的样子在和许宁安擦身而过的时候拨通助理的电话,然后再顺势提一句几天之后的土地竞标会,许宁安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栾云洲是栾父明面上唯一的儿子。
且不管他背地里养了多少个私生子,但是栾家表面上,有且只有栾云洲这么一个儿子。
故而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
栾家势必大乱。
“狸狸,你会觉得我心狠吗?”季不榆又问。
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温软软的,低柔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宋狸子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从接受季不榆的那一刻开始,就代表着他会接受对方的全部缺点。
藏在温和皮囊之下的冷漠,扭曲,狠戾......
“可是现在我把你拐走了,”宋狸子双手托腮,他歪了歪头又笑道,“仇恨值加倍,那栾母一定是恨死我了......”
“有道理,不过我想他们现在应该没有心情再来就找你的麻烦了。”
“当年那个狼崽子长大了?”
“是呀。”
季不榆跟着弯弯眼眸道:“当年那个狼崽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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