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舌灿莲花处事不惊的严晋,每次看到王尔年的时候。
都会结巴的说不上话来,结巴的样子看着根本就不想他了。
着实让王物华有些奇怪。
有次王物华还十分眼尖的看到严晋,因为王尔年笑了一下。
而且还不是对着严晋笑的,而是王尔年和王珺若在聊天。
就这样严晋居然连耳朵都偷偷的红了,虽然有头发遮挡着。
不过还是让眼尖的王物华给看到了。
这时候他才察觉到好像,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没想到他拿严晋当哥哥,他却想做自己的姐夫。
最后还真让严晋得逞了。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严晋就成了王家男人和王珺若的眼中钉。
都觉得他居然把自家那么好的姐姐(孙女)(闺女)(侄女)给拐走了。
以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严晋一个好脸子,甚至还偷偷给他下过几个套子。
然后躲在一旁看着严晋出丑。
不过严晋总是笑着看他们欺负自己,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事情被家里的当家人—王老太看在眼里。
严厉的骂了他们一顿(除了王珺若)。
可是他们挨了骂以后,依旧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一直到事情尘埃落定。
王尔年和严晋互换了庚贴以后,他们才算稍微收敛了一丁点——但不多。
依旧没有给严晋多少好脸子,只是不会再背地里整他了。
现在改成了当着家里人的面,开始阳阳怪气严晋。
其他人都一直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认为这是年轻人的玩闹。
不过王物华是真的觉得,严晋配不上自己的姐姐。
就算严晋条件还行,家里有点银子。
但是比起以后的自己来说,那肯定还差了点。
样貌也是比自己略逊一筹。
就是才情也比不上王唯江。
除了嘴巴会说一点,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面对王尔年还不是个结巴。
反正王物华就是觉得,王尔年就是值得更好的。
严晋也就勉强了再勉强,才能凑合。
因此现在看到王柱子防贼似的防着严晋,只有满心的幸灾乐祸。
一点没有为严晋说话的意思。甚至还心情极好的躺在了车架上。
翘着二郎腿看天上一朵朵漂浮过去的白色云彩。
王物华觉得这人只要心情好,整个人都是幸运的。
不然他怎么越看天上的云彩越像是一张巨额银票呢。
这真的太对王物华的胃口了,光是看着就心里美滋滋的。
等到了私塾门口的时候,王物华躺在车架子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狗蛋,到了。”
王柱子的话音刚落,王物华就一下子惊醒了。
一骨碌爬起来,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地方。
比自己当时的皖章私塾大多了,也更加的气派了。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屹立着,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永章书院四个字。
王物华虽然文采不怎么样,但是也毕竟是喝了好几年墨水的人。
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字写的很好,隐隐有几分风骨蕴含其中。
伸了个懒腰,不解的问着王柱子:“爹,他俩现在换书院了吗?”
王柱子依旧熟练的拴着骡子,听到王物华的话开口回答道:
“是啊,你走没多久他俩就换了。
现在这个永章书院是你叔和你永烨叔当时念书的书院。
刚好你叔和山长关系不错,而且刘山长还是你张秉春夫子的老师。
然后有这几层关系,张夫子拿着铁蛋和狗娃的文章让刘山长看了一下。
刘山长就很轻易的让他俩进去求学了。”
虽说是托了关系,但是王柱子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骄傲之情。
要知道学院里,每年多少想托关系进去的学子。
可是都被刘山长给要么委婉,要么强硬的拒绝了。
其中也不含有比他们关系更硬的存在。
既然刘山长偏偏看了二人的文章以后,同意了他们两个求学的事。
那就说明王唯江和王东流二人的才气,还是让刘山长满意了的。
不然就是再和刘山长有点交情,书院他们两个也进不去。
还是说明两个孩子入了刘山长的眼了。
说着王柱子也已经在大树上拴好了骡子,从车架上拿下来一根萝卜。
骡子看到以后打着响鼻,从王柱子手里把萝卜叼走了。
站在原地嚼的嘎吱作响,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安顿好骡子以后,王柱子这才走到大门口。
对着看门的门童说道:
“小鹏啊,麻烦你把我家那俩小子叫出来一下。
就说我来给他们送东西了。”
守门的张鹏看到王柱子来了,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
以前王成子在书院念书的时候,张鹏就和王柱子打过几次交道。
不过远远没有现在那么热情罢了。
在王成子和钱永烨二人,一个成了状元郎、另一个成了探花郎的消息传来以后。
书院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浪潮。
要知道一个书院里,同时间出了两个榜上有名的人,都够稀奇了。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状元一个探花。
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居然还是一个村子里的。
消息传到吴都的时候,书院的大门都快被人给踩破。
都是来找刘山长看看能不能走后门,把孩子送过来的。
也不管孩子现在多大了、平时学问做的怎么样。
那些人都想着这个书院现在可是香饽饽,吴都最厉害的存在。
自己把孩子送进来以后,看看能不能也沾点状元郎的福气。
让自家孩子也考上个状元之类的。
就是考不上状元,能考个秀才也行啊。
那也算是自家祖上冒青烟了,就算是个秀才也比他们一介白丁强上不少。
要知道秀才还有官服免税的权利呢。
不过算盘打的好,但是刘山长却一个学生都没收。
送来的什么银票、古玩、书籍孤本还有书画什么的。
怎么来的,最后又都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就是现在已经好长时间了,还是会有不死心的人来探着山长的口风。
想着自己的孩子,可能就是那个例外。
不过张鹏看了这么长时间的门,还真没有发现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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