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本没想站出来,但好像突然腿抽筋了,她不敢多说,只能硬着头皮答:“是司瑶小姐打的。”
司父快步走向司瑶,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向司瑶的脸上扇去。
司瑶厌恶地看着那只手。
把自己当工具人的父亲要管教自己?
她凭什么要挨这种人的管教。
司瑶躲开那巴掌。
这巴掌实在太用力,司父来不及收手,一巴掌打在墙上。
“啊!”
他的手磕在墙上,瞬间红肿。
司瑶看着那只重伤的手,这就是亲生父亲教育自己的“力道”。
司音音也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连忙跑过来,“司瑶,你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能欺负爸呢?”
这句话立刻把司瑶推上了风口浪尖。
没想到,顾斯年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淡淡道:“说下去。”
这一声极淡,却极冷,久居总裁之位的气势像是冰霜扎得女佣忍不住想哆嗦。
她只能继续说:“小姐骂司瑶小姐是父母都不要的东西,还说……就算这么羞辱她她也还不了嘴。”
司父惊讶问:“音音,这么恶毒的话是你说的吗?”
司音音脸色大变,“爸,我没说,是她们一起污蔑我!”她指向女佣,“说!你收了她多少钱!”
女佣不敢背这么大的锅,连忙辩解,“我没撒谎,可以调监控!”
司音音一惊,“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司父不舍得下重手,用轻轻一巴掌扇过去,几乎听不见声音。
司音音惊讶,她的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
司父谄媚跑向顾斯年,赔笑,“她自小在乡下长大,确实有点没教养。”
顾斯年慵懒开口:“如果我今早调查的资料没错,她确实是第一天被父母管教。”
司瑶猛然抬起头。
他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司父被这句话烧得面红耳赤,嗫嚅半天不知该反驳什么,也不敢反驳。
司父连忙打圆场,“确实是我们做父母的亏欠孩子,今后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她,您看订婚的事情……”
司瑶看着这乱局,心已然沉了下去。
结婚这件事,从没有人问她这个当事人,这不是她想要的亲情。
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等接出爷爷,她就离开这个家。
爷爷……也不知道在哪?
今天也没见到。
司瑶没有理会众人,给闺蜜秋月儿发短信,“来接我。”
顾斯年墨眸淡漠地看向司瑶,对方竟然低着头玩手机,不反驳半句。
他蹙眉,真是懦弱好欺。
顾斯年墨眸漫不经心地扫向司父,吓得司父连忙站直。
“我们顾家,只需要一个花瓶,但也要在外人看来体面的花瓶。”
“是是是。”司父连忙答应。
这句话一出,就算司家再看不上司瑶,也不敢为难她。
顾斯年声音低沉干脆,“三日后订婚,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司父狠狠松了一口气,背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顾斯年明明比他小二十多岁,竟然气场如此强大。
“等等!”司音音鼓起勇气喊住他。
不能让他走,她不能被这个乡巴佬比下去,不能!
顾斯年回眸,“怎么?”
司音音被他吓得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才抖着声音怯生生道:“我和您侄子顾兆年两情相悦,既然您看上了我姐姐,不如双喜临门,亲上加亲,您觉得怎么样?”
顾斯年的眼神如利刃般锋利,吓得司音音脸色惨白,汗缓缓滴落。
片刻,顾斯年开口:“我同意了。”
言罢,他迈步离开。
高定皮鞋在地板上走出“咯哒”的声音,渐渐远去。
静!
安静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司父才反应过来。
“音音,他说你可以嫁给顾兆年?”
和顾家联姻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往他们司家连见顾斯年一面都是难事,现在竟然能联姻。
这个消息只要一放出去,他们家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滴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喇叭声。
秋月儿来了?
司瑶迈步往外走。
司音音伸出双臂拦住司瑶,眼神恶毒,“姐姐,你刚刚伤到爸了,应该给爸道歉!”
打了她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司瑶挑眉。
道歉?
他来打自己还要自己诚惶诚恐的跪听?
司父命令,“司瑶,你在乡下这么久了,不会说话难道连写字也没学会吗?道歉都不会。”
司瑶拿出手机,在上面输入,“我没错。”
“你害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错?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司父想再骂,突然想起什么,“昨晚王总对你满意吗?”
司瑶瞳孔微震。
司父疑惑:“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难道王总不满意?你之前在乡下没跟别人乱搞吧?”
司瑶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这些话竟然是从自己的生父口中说出来的。
真是……好得很!
自己真是低估了他作为人的恶毒!
司瑶只觉得恶心,迈步准备绕开司音音。
她需要重新理清楚自己和这个家的关系!
这个家,她一丝都不想再沾!
司音音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还将指甲狠狠嵌进她肉里。
“没道歉就想走?你有没有把爸放在眼里。”
司瑶毫不犹豫,抬手洒了药粉。
这种药粉可以让人浑身痒上七天。
真恶心!
不过,再绿的茶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也不值一提。
司音音感觉自己的手像是有蚂蚁在爬,紧接着这种痒袭遍全身。
她连忙放手,用指甲抓胳膊。
“怎么突然这么痒,痒死我了,爸,你快帮我挠挠背,好痒啊!”
司父连忙拉住她的手,“音音,千万别挠,挠破了就毁容了。”
司瑶勾唇浅笑,扬长而去,上了门口那辆全球仅售五台的红色豪车。
不远处,这一幕被还未离去的顾斯年尽收眼底。
司瑶一上车,穿着牛仔风短上衣和短裙的秋月儿握着方向盘笑,“第一次回家感觉怎么样?”
司瑶强压下反胃的冲动,懒洋洋的打手语,“糟透了。”
“我就知道你受不了,所以特意在这附近等你,毕竟你从小就抵触旁人的接触,一碰你就恶心,严重还会吐,连我都不能碰,呜呜。”
秋月儿说到最后,假装委屈的挤眼泪。
说到这里,司瑶的神色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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