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听,刚刚还凑热闹的心,咯噔一下,是不是杨好已经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了?
王胖子笑着道:"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啊!"
"本来我就是随便问问的,说说你们的愿望,说不定…我可以实现呢!"
我下意识的看向吴邪,吴邪感觉到视线,也转头看了过来,而张起灵在我提出问题的一瞬间,直接看向了我。
"愿望啊~"
王胖子毫无察觉的还在说着,"那我肯定想要很多钱!或者……我想再见见云彩…"
一时间气氛直接凝重,王胖子立马转移话题。
"天真呢!你的愿望是啥?"
忽然被Cue的吴邪有些很无语,眼看着能逃过一劫,却被好兄弟背后捅一刀,这滋味…一言难尽啊~
"我的愿望啊!估计就是想再见一面三叔吧…"
吴邪眼神空洞,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
"放心吧!总会遇到的。"
毕竟…吴三省的坑还没有挖完呢!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你出坑呢!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愿望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吴邪,他若有所觉的反过来朝着我的方向,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
"没什么…就,突然很想知道而已。"
吴邪不接我的话反而看向张起灵。
"小哥呢?有什么愿望?"
张起灵沉默不语,直直的坐在那里,除了呼吸,仿佛不存在一般。
王胖子不由的感叹道:"得!你问他愿望,那就是嘴巴短来舌头粗——无话可讲。"
确实,对于从小被视作傀儡成长起来的的张起灵,他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切都以张家为主,愿望,那就更是奢侈了。
"或许…有…"
张起灵的突然开口,直接震惊到了我们几人,我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我听见了什么?张起灵说他有愿望!
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愿望,王胖子忽然惊呼了一声。
"大雷公!!"
吴邪立马偏头朝着王胖子的方向,试图张望着,表情很是激动。
"胖子!你看见了!"
此时的王胖子兴奋的围着眼前的雷公像,一脸激动,听着吴邪的询问,下意识的安慰着。
"天真,这眼睛真的能好!你先别着急啊!你瞎的比我们晚,所以好的也就慢。"
我看了王胖子一眼,转头向一旁的张起灵看去,此时他的眼睛一片清明,虹膜清晰可见,看样子视力也已经恢复了。
坐着的吴邪还在指挥着王胖子,如何打开主殿的大门,可王胖子根本就不听,他决定直接暴力破坏。
我看着他从背包里掏出来的炸弹,嘴角抽了抽,这行事作风,果然很王胖子!
而这边的张起灵直接站起身,三步并两步,几个跨越,直接翻身蹬上雷公像,只见他眼神飞快的扫了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雷公像的耳朵处,只见他抬手,双指并拢,果断朝着耳廓内插入,一用力。
咔哒——
轰隆隆——
而原本要点炸弹的王胖子突然愣住,只见那唯一阻挡去路的石门,直接打开了。
"嘿!这石门居然被我吓开了!"
随着石门的打开,石像内部的机关也随之运转,细微的声响,迫使我不自觉的动了动耳朵,眉头不由的紧锁,恐怕又有什么机关被触动了,可眼前只有这一道石门,就算不出手都不行。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直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朝着王胖子走了过去,顺势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
"胖爷,脸是个好东西,还是留着点好。"
"嘿!小兔崽子!嫌弃我丢人啊!你给我站那儿!"
我大跨步的朝着石门内走去,背对着王胖子摆了摆手。
"别忘了你家,小天真~"
王胖子刚准备迈开的腿,默默的转了一个弯,朝着吴邪走了过去。
"哎!天真,这个时候就看出来我的好了吧!什么是雪中送炭,患难见真情!"
吴邪搭着王胖子的手站了起来,嘴角上扬。
"是是是!这关键时刻还得看咱们胖爷的!"
二人一唱一和的一起朝着主殿大门走来,而此时的我已经现在了殿内,声音不由的提高,朝着大殿外的吴邪和王胖子喊道:"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再进来啊!"
王胖子一脸不屑:"还有什么事儿,能吓到你胖爷我的?……卧槽!"
王胖子的一惊一乍,倒是把他身边的吴邪吓的一激灵。
"怎么了?胖子?"
王胖子扯了扯嘴角,整个人开始狂笑不止,一旁的吴邪眉头紧锁,刚想询问,王胖子安静了下来,直接回答道:"全都是皮俑,好多,好多…"
"没动静,暂时安全。"
一旁的张起灵突然开口,这句话倒是让吴邪和王胖子松了口气。
我打量了一下整座主殿的格局,一进来就是四四方方的蓄水池,池中央上方吊着一个巨大的听雷装置,听雷装置下面是一艘大船,而船是凌空而造,船下是一个圆台,看起来应该是停放棺材的棺床,但如今上面并没有棺材。
蓄水池的四角分别还有四艘小船,小船之上各站着一个带刀侍卫模样的皮俑,其余的皮俑分散在各处。
再看四周,周围是一圈廊道,廊道的墙壁上描绘着一些壁画。
看到这里,总觉得这个布局有点奇怪,金,木,水,土,五行唯独缺火。
而那边的吴邪也听完了王胖子对墓室的描述,他直接确定了,杨大广家的石棺一定就是这墓室里的。
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击声。
【我是刘丧!快来救我!】
王胖子一愣,随即笑了笑,"死丧背儿,还有脸求救,不用管他!"
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张起灵道:"小哥,注意安全。"
这种不需要言语的信任,让我忍不住想起了苏万那傻小子,他啊~真是我说什么他信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上次在医院和黎簇不欢而散之后,再也没有和他联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