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天昏地暗,整个身体好像被鼻涕裹着一样,身上因为要钻进缝隙,所以感觉跟扒了皮一样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带到了一处空腔,手脚被束缚着,我努力将身上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整个墙壁布满了那种黑色的肉瘤,哎树上的石公痣要大一些,密密麻麻的填满了周围的空隙。
我试图翻身,先要看看头顶的情况,刚一动,脚下却咔嚓一声,似乎踩断了什么东西。
我就将手电调整了角度,对着脚下照了过去,只见是森森白骨,而且不止一具,最关键的是她们全都身着祭祀礼服,虽然制式不一样,但这东西万变不离其宗,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华丽无比,尤其是那头冠上鹅蛋大的祖母绿,在手电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还没等我琢磨怎么转身撬那头冠上的祖母绿,就听见头顶一阵呜咽。
"老吴?"
吴邪一激灵,声音有些沙哑。
"杨、杨好?!"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是人还活着。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询问道:
"那青铜片你还戴在身上吗?"
吴邪一愣,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又有些回过神,立马忍着剧痛掏着口袋,突然身体一僵。
"完了,不见了。"
我一听吴邪说完,顿时头疼了起来,因为接下来随着我们的深入,他很有可能会出现不停的被天授的状态,一想到如此,我就开始心累了。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你还能动吗?"
我本人倒是没事,毕竟我有再生能力,但我想吴邪应该挺惨的。
"我头顶上是一种虫子但看起来暂时对我不感兴趣,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那你试试看有没有骨折的地方,告诉我,我给你先处理一下。"
吴邪忍着痛,缓缓的活动着四肢,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的异样。
许久之后,才听到他的回答:
"没事,都是外伤,没有骨折。"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毕竟被硬生生从岩石缝隙中拖进来,没有损害骨头,就算扒层皮也算是赚到了。
我随手从商城中掏出了药物和绷带,小心翼翼的翻身,顺着吴邪的脚边爬了过去,拿着刀子,将他身上的衣服割开,又一点点的上药,包扎。
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整个包扎的过程整整消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此时我整个人撑在他身上,双腿蹬在墙壁上,尽量不触碰到他的身体。
因为这是一件极其费体力的一件事,身上的汗水早就打湿了后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鼻梁直接滴落在吴邪的脸上,引得他耳尖赤红,呼吸也有些凌乱。
"你怎么了?发烧了?"
我感觉出吴邪的异样,下意识的询问着,他急忙否认。
"没有,就是……这里空间太小,氧气有些不足。"
"你先忍忍。"
说着状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高热量的压缩饼干,递给他。
"吃吧,保持体力,等下想办法离开这里。"
吴邪答应了一声,接过饼干默默的吃着。
我们这边刚吃过东西准备歇一下,忽然一阵电子手表闹钟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的看向吴邪,吴邪朝着我摇了摇头,将手腕伸到我眼前,确认不是他的那块在响后,我俩对视一眼,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我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声音是从边上的岩石层传过来的,透过缝隙能够看到微微的电子变亮光。
"小花儿?"
吴邪试探的叫了一声,那边并没有反应,吴邪又叫了一声,那边突然传来压低了声音的呵斥声。
"不要说话。"
随着对方的话音刚落,那边手表的亮光也跟着消失了。
不过能够确定的是,此人并不是解雨臣本人。
但吴邪认为此人有解雨臣同款手表,估计也是解雨臣队伍里的人。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可我却隐隐的觉得不安。
"你是谁?"
吴邪直接开口询问,但那人却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吴邪问题:
"你会念经吗?"
吴邪一脸懵逼反问道:"什么经?"
那人没有说,却只是开口道:
"等下跟着我念。"
吴邪满脑子疑惑:"为什么?"
那人冰冷的开口回复:"不念会死。"
吴邪顿时就炸了毛:"你到底是谁?回答我!你要是不说我会以为你精神有问题。"
对方隔了好久才回复道:"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我知道我是个宠物。"
这话让我觉得这个人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可他待在这里这么久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但除了不知道出路之外。
吴邪耐着性子和他扯皮,在二人一来一往的说话间,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吴邪跟着念经,他说:会念经,就不会死,它们会把他当宠物养。
除此之外他将自己的牙齿和一本不知道经历多少风霜的经书,递给吴邪,别问我怎么递过来的,因为我也觉的很诡异,而且更诡异的是那颗牙齿可比人类的大多了,而且周围还很锋利,这人是吃人肉的吧!牙齿咬合力肯定很强悍。
此时对方还在催促着让吴邪读经书,吴邪又不傻,以不认识上面的字为由拒绝了,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他甚至让对方教自己读,结果对方不再有回应。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样。
吴邪尝试着翻阅那经书,但那经书一碰感觉随时都要散成碎片一样。
"杨好,刚刚的你都看见了吧!不是我自己自言自语的对吧?"
我直接白了一眼吴邪,他这意思总不能我和他一起都中幻觉了吧!虽然我对吴邪不怎么信任,但我还是信任自己的抵抗力的。
"放心吧!不是金星伞,但……跟那东西差不多。"
吴邪一听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是什么东西?"
此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现象,怎么说呢,我感觉从进入草原开始,一切都透着诡异的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