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想说?”奕磊知道这个人不用问,他自己就会说的!
“昀澈郡王,我赵福祥为了你,连陷害哲郡王的龌龊事都做了,想不到你竟然在命我安排人手去杀腊梅灭口之时,也下达了杀我灭口的命令?”赵福祥怒不可遏,此刻真恨不得将陆昀澈碎尸万段!
“磊郡王,你莫非觉得仅凭一个丫头和一个侍卫,就能将我诬陷为谋害亲兄的元凶?”陆昀澈对赵福祥的控诉置若罔闻。
“当然不止这些,仅靠这两人作证人,岂能定你的罪?”奕磊微微一笑,说道:“让我来假设一番,事发前夕,你为了营造案发现场只有你和思娇的假象,故意驱散了燕王府的一部分侍卫。”
“我早说过了,那是因为我养不起!”陆昀澈急忙打断。
“咳咳!”楚王示意陆昀澈噤声,要是再次遭到皇帝第二次亲口警告,恐怕他会受到责罚。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楚王并不希望燕王的孩子在燕王面前遭受任何委屈。
陆昀澈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得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
而屏风之后,夏沐紧紧握住欣妍的手!
“那日你邀哲郡王喝酒,是不是喝醉了?”奕磊发问。
“自然是醉了!”
“醉得不省人事?据哲郡王回忆,你当时酒力不支,醉倒在桌后,哲郡王才起身离开!”
“确实醉了,至于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已经喝醉了!~”
“我且问你,你一般喝醉了之后多久能清醒?”奕磊接着问。
“喝醉了,那自然是睡到自然醒了。”
“自然醒是多久?”奕磊追问道。
“几个时辰吧!”陆昀澈话一出口便懊悔不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几个时辰啊!”奕磊略带戏谑的语气, 笑得有点欠扁,皇帝对于奕磊的故意拖长审问时间的用意自然是很清楚,只是他着实没什么耐心,趁着奕磊刚好看向自己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奕磊竟不以为意,还给他的是吐了一个舌头!
在这庄严肃穆,宛如最高法庭的地方,这样的举动差点让屏风后的夏沐笑出声来。欣妍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夏沐的嘴巴!
晋王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差点就笑出声的闷哼,又传入了他的耳中。
唉….晋王暗自叹息,老婆啊!你就不能稍稍忍耐一下吗?这里毕竟是皇宫,我老子是太上皇,我大哥是皇帝,你身为王妃,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虽说你这王妃的形象早已大打折扣,而我那大哥也不过是个冒牌货!………
晋王悚然一惊,嗯!我怎么也开始如此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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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几个时辰才能清醒,那为什么在哲郡王离开之后到王府门口出事的短短半个时辰内,你就能泰然自若地出现在案发现场了呢?”奕磊发问道。
“那是……那是因为我被侍卫唤醒了,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匆忙赶出去的!”陆昀澈辩解道。
“先不说郭俊死后你接到禀报才赶出来,就是哲郡王与郭俊起冲突的时候你能赶出来,时间上似乎也来不及。据我所知,从你喝酒的地方赶到王府门口,即使以最快速度也需要一刻钟,再加上侍卫从门口赶过去向你禀报,也需要一刻钟。这中间还要算上你清醒的时间,你就算插上翅膀用飞的,也难以在郭俊被杀的时间点刚好赶到吧?”奕磊紧追不舍……
“这……”陆昀澈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他的手心开始冒汗……
“我能不能为你出现在现场做一个假设?假设你事先知道郭俊会在这个时间来,早有人将哲郡王杀死郭俊未过门侍妾的消息透露给郭俊。你深知两人见面必有事端,所以一直悄悄尾随在哲郡王身后。
而郭俊又为何如此凑巧地在明哲出门时碰上,这中间是谁在牵引着呢?赵福祥?是他向郭俊通风报信,说哲郡王在燕王府。再加上思娇郡主要求郭俊亲自过门来接,于是……这个时间点就刚好对上了。否则,郭俊是不是应该在清醒的时候过来接思娇郡主更为合适呢?他又怎么会在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出现在燕王府呢?”
奕磊瞄了一眼青欢公主,紧接着说道:“那么我们继续探讨,郭俊那未过门的侍妾究竟是被谁所杀,真的是哲郡王吗?”
奕磊环顾四周,刻意忽略陆昀澈发青的脸色……
此时,门外的侍卫领着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和一位憨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行为举止端庄大方,与在场的皇族逐个行礼,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礼节周全且优雅,只是眉宇间的神情略显紧张,尤其是在面对青欢公主时。
“这位是郭俊的侍妾蔷薇夫人,一个在这场阴谋中被利用的可怜女人!”奕磊如此介绍着这位女子。
“她跟这案子有何关联?”秦王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郭俊的侍妾香莲被杀时,这位夫人恰好在大悲寺拜佛。”
“哼,两个女人去拜佛跟杀人案能有什么关系?”梁王打断奕磊的话,一脸不屑。
“确实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刚好是香莲遇害的当天,并且是在死亡前一个时辰,两人还在一起,这又该如何说呢?”奕磊不介意被梁王打断,反而向梁王发问。
“哦?”梁王若有所思起来。
“这位是香莲的兄长。”奕磊介绍与蔷薇夫人一同进来的男子,说道,“你说在你妹妹遇害前一个时辰,看到这位夫人与你妹妹在一起拜佛,是这样吗?”
“回……回郡王,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那男子再次描述了一遍之前跟奕磊说过的过程。
“是这样吗?”奕磊转头问蔷薇夫人。
“是这样的!”尽管害怕,尽管紧张,但知道事已无挽回余地的蔷薇夫人自然只有照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