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不久…
山谷口傅冬送骑着长牙象的阿秋,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收回目光,落在怀里抱着的花鼠身上,也不知它昨晚去做了什么到现在都还瞌睡不醒。
沿着从山谷里流出的溪水,往山谷里走去,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背上背着的弓箭都成了摆设。
……
花鼠之所以这么困乏,是因为阿秋昨晚上让它去驱赶山谷里的星兽,在山谷周边不断的奔波,去把那些躲藏在洞穴里的星兽驱赶的驱赶、杀的杀,忙活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返回来趴在窝里休息,可它还没休息多久,就又被傅冬抱起来出山谷去送阿秋。
花鼠伸出爪子轻轻扒拉一下,刚刚被傅冬捏过的耳朵,满脸困乏的打了个哈欠,费力的睁开眼皮看了眼远去的阿秋,往傅冬怀里钻了钻找个合适的位置,继续闭眼睡觉。
……
走在上坡的石头路上慢慢踱步的回到卧室,将怀里睡熟了的花鼠放在它的窝里,凑近观察对方熟睡的样子。
傅冬坏心眼的拿出回来前在路边随手摘的草叶子,在它的鼻尖处来回扫过,看它被痒醒后,用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鼻子打了个喷嚏。
花鼠睁开眼睛看向傅冬手上拿着的草叶子,困得没兴致跟他计较,翻身背对他继续睡下。
看着花鼠重新闭眼睡下,身体也团成球状防御他作怪,傅冬无趣的耸了耸肩,丢开掉手里的草叶子,轻轻的摸了摸它的皮毛,脚步轻声的走出卧室。
………
来到室外看着天上升起来的太阳,想了想今日要做的事情,他先去给盆栽里的植株喷洒灭虫的辣椒水,看着植株身上趴着的小虫子,死的死、逃的逃。
要不是签到面板签到获得的辣椒粉是真的能食用,他都怀疑这东西不是辣椒粉而是特效灭虫粉,居然有这么强的驱虫效果。
太阳将它自己的阳光均匀的洒在这个星球上,身上穿着自制的褂子,沐浴在越来越热的阳光下,拿着弓箭继续昨天的练习。
在这片山谷里,没见到如同之前在种植地里碰到的那么多飞鸟,看来是这边草木茂盛,能供飞鸟们吃的东西多,他种植的这点植株,吸引不到那些路过的飞鸟。
这个发现让他放心的同时,也在思考能不能在这山谷里建造更大的种植地,他觉得那几只长牙象可以留下当劳动力,既可以帮忙翻耕土地,也能在夜间帮忙看守种植地,防止有别的动物来偷吃植株。
这件事他早上出发前就跟阿秋商量过了,他同意留下长牙象,同意的前提是它们听话,不然只能杀了做成腌肉条。
………
时间从早上到中午…
饥饿的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将沉迷于射击中的傅冬唤醒,射完手里最后一支箭矢,才放下手里的弓。
拿起腰间挂着的水壶,往嘴里灌了好几口后,松缓的舒出一口气,看了看天色确实到准备午饭的时候了,抬起手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快步往厨房走去。
来到厨房里揭开锅盖,往锅里掺了几瓢水,蹲坐在凳子上往灶口里塞入起火的树枝干叶,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燃一张树叶点燃灶火。
听到水汽顶动锅盖的声音,揭开盖子一看水开了,赶紧起身去橱柜里,抓了一把挂面丢进锅里,用筷子搅和几下,不用烧火直接盖上盖子闷一闷就行了。
担心面煮不熟他还多等了几分钟,揭开盖子,先用筷子夹了根面尝了尝,确定熟了后,拿起筷子和漏勺一块把锅里的面条夹起来。
看了看锅里煮熟的面条,他只抓了一把挂面,居然出了半锅面条?
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默默的把之前准备的小碗收回碗柜里,拿出一个大盆子,锅里的面条全都捞进盆里,装了满满一盆的面条。
锅里只剩下有些粘稠的面汤,他没把它舀出来而是直接掺了一瓢水,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火,再次烧开面汤后往锅里丢进一把洗干净的红薯叶,叶片烫变色了就能捞起来,锅里绿油油的面汤也被舀起来装进盆里。
本来他中午只打算吃一碗汤面,事情有了变故,他现在需要吃完这一盆汤面。
端着盆子来到放调料的案台,看着这些瓶瓶罐罐,犹豫着该往面里该放什么调味料,他之前吃挂面都是把之前剩下的泡面料包,撕开放进搅和搅和就能吃了。
泡面料包已经吃完了,现在只能靠自己调出一碗不难吃的面条,为了不出错傅冬只打算简单调味一下,试探着只加一点盐、一点味精、一点生抽,最后来一小勺兽油。
拿起筷子将盆里的调料搅匀了,沾了点汤汁尝了尝,有点淡了盐少了,拿起盐勺子再舀了一点点丢进去…
就这么慢慢的调味,等的时间久了盆里的面条都有些坨了,等他调出自己满意的味道后,看了看盆里有点坨了的面条,端着盆子到锅边往盆子里加了一勺汤,借着汤汁用力的将坨了面条搅散。
………
饭后,傅冬从卧室里搬出躺椅放到门口处,躺在这里既能吹凉风,又晒不到阳光,是很好的午休位置。
在傅冬午休的时候,花鼠从卧室里走出来,跨过放在门口的躺椅,直奔山坡下的小溪边。
它这是被饿醒去觅食填饱肚子,由于要守护着傅冬不能走远,只能就近去溪水里抓点鱼吃。
在山坡下边吃饱了肚子,才拿着自己的战利品往回走,几条类似草鱼的大鱼在它的身后漂浮着,鱼嘴无力的张合着。
……
傅冬在睡梦中嗅到了一股腥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跟一双巨大的鱼眼睛对上,来不及看清这个生物的全貌,就被吓得从躺椅上跌倒到了地面上,禁闭着嘴不敢发出叫声。
背对着这个生物挪动身体往卧室里爬去,直到自己退到安全距离,也没等到身后生物对他发动攻击,察觉到一丝异样,转身抬头迎着外面的光亮勉强看清,这个吓到自己的生物只是一条动也不动的大鱼…
长舒一口气放下戒备,心有余悸的从地面爬起了,看着漂浮在空气中的大鱼,他大概也知道是谁在搞怪,这条大鱼又一米三四的样子,身形被固定着头朝着屋里,鱼嘴不再动弹看来已经是死鱼,但它的眼睛还没泛白,说明死亡时间不久,这鱼还很新鲜。
傅冬小心的把堵门的躺椅挪开,脚步轻轻的去外边找,那只拿鱼吓自己的罪魁祸首,走出卧室。
在屋外的一处屋檐下,找到了正在逗鱼的花鼠,小心的靠近它把它从地面上抱起来,伸出手指捏着它的脸颊,问:“你搞什么鬼?干嘛把鱼头放在我睡觉的地方?你这个坏心眼的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做了,这次就让我简单的惩罚惩罚你吧~吼吼吼~”
傅冬露出一抹狞笑,慢慢的凑近花鼠,伸出手掌随意的揉搓起它,揉完脸蛋就揉它的肚子,粉嫩的爪子也不放过…
等傅冬消气松开怀里花鼠时,它身上本来顺滑整齐的皮毛变得炸毛絮乱,两只黑豆眼也变得空洞无神,脑袋无力的后仰着,两只爪子僵硬的被傅冬的手掌抓着不能收回。
无力反抗的它为自己的错误,被傅冬任意揉搓了一顿,在察觉到他松开的力道,立即弹射起步从傅冬怀里跑开,一边快速的跑开,一边不忘吱吱的喊叫:流氓啊~
傅冬起身背靠在木墙上含笑,看着逃离的花鼠,突然挑了挑眉,定睛到它跑动间不断弹动的臀部,那圆润饱满挺翘的屁股,随着它跑动的动作,不断的上下弹动,远远看着就觉得手感肯定很好,心里有些遗憾刚刚没多揉几下…
远处躲到盆栽后面的花鼠,突然感觉身上一凉,赶紧往里钻了钻把自己的屁股收进去,整只鼠都躲到了一棵土豆盆后面。
悄悄的趴在盆边踮起脚看远处的傅冬,发现他拿着鱼进入厨房了,才松缓一口气,一边梳理自己的皮毛一边决定自己以后再也不干这种缺德事了,没把他吓到反倒把自己给坑惨了,我这身完美的皮毛被他不小心扯断了多少啊~
…
傅冬望了望已经躲起来的花鼠,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鼠毛,弯腰把地上跳动的鱼捡起来。
活着的鱼他都打算养着等大后天阿秋回来弄鱼丸汤面吃,至于卧室里那条死鱼,他打算等会收拾出来做成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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