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左霜霜回来了,谁又能保证她一定能赢呢?
喻文君想着,自己对季若愚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喻文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季若愚,看得季若愚有点毛毛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怎么的?我怎么觉得……你想要打我了?”
她那上三路下三路打量的眼神,让季若愚有些发毛,甚至还不由自主朝后头缩了缩。
“嘿嘿,我怎么会打你?傻丫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对你除了关心就是心疼,我那么爱你。”
喻文君伸手过来抓季若愚的手,“也只有你能让我完全没有脾气,就算有脾气也是发发就算了,哪次我们吵架不是我先找你讲话的。”
季若愚笑了笑,想着文君很少这么肉麻的,不由得朝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们家闺女现在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恋爱果然能改变女人啊。”
喻文君露出笑容来,“真好,又看到你这么幸福,真好。”
季若愚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两人就这么幸福着吧,我们的感情也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俩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朱凯一辈子在你身边宠爱着你,我和陆倾凡也好好的天长地久,我们的孩子如果都是女孩儿,长大了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要好。如果是男孩儿,就像朱凯和陆倾凡一样铁。
如果是男女,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后恋爱,结婚。我们成为亲家,而我们的孩子,一辈子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我们俩,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满脸皱纹也还是如同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喝咖啡。
而我们的丈夫,不再英气逼人,变成了光头秃顶或者大腹便便的老头子,也还是在一起喝茶乱侃。这样,是不是就很好?”
喻文君听着她编织的美好未来,眼神有些出神,仿佛她描绘的情节片段就这么在眼前一一浮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哈哈,真不愧是从文的,天呐我都快哭了,你这个坏家伙!”
喻文君没好气地甩开季若愚的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真的有那么一点水渍。
季若愚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样子,笑了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这还只是说呢,都能把你感动成这样,以后我们要一起经历一起走过这些的,那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天天感动得哭吗?”
季若愚将杯中的美式咖啡喝完之后,两人又在咖啡座坐了一下。
她对咖啡还挺喜欢,只是这段时间肠胃的确是不太好,喝完了这杯咖啡之后,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胃不舒服。
她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只是又怕喻文君担心,于是什么也没说,直接站起身来,“你买下单,我去洗手间一趟。”
喻文君点点头,没好气地玩笑道,“坏家伙,几个咖啡钱都要我来给……”
季若愚听着她这句话只是笑了笑就马上朝着洗手间走过去了。
她几乎是仓皇的跑进洗手间的隔间里头,门一关上,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褐色的咖啡就这么混着胃液一起吐了出来,只觉得鼻子都火辣辣的难受,抬手抹了一把口鼻。
终于是靠着单间的门慢慢蹲下身来,胃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季若愚眉头皱着。
空腹喝咖啡果然不是个事啊,看来真的是老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肠胃竟然也出事,小腹也有些隐隐作痛。
季若愚眉头紧皱,心里头有些烦躁起来,虽然经期一向不准时,但是也别这么闹吧?
自己这是要和丈夫出去旅游啊,算得上是小蜜月了,竟然这个时候来?!
她赶紧褪下裤子蹲下身来,纸巾轻轻一擦,有点点血迹,不算多。
看到这个季若愚心里头就苦了脸,只从包包里头掏出护垫来垫了。
冲了厕所就走出单间去,小腹虽然有些隐隐作痛,但是比起以往凶猛的痛经,算得上是很毛毛雨了。
这种情况,经期通常会如同连绵细雨一样。
自己的小蜜月算是毁了,原本还指望……
算了!季若愚懊恼地压着洗手液瓶子的泵,忿忿的压着。
“小姐,别在按了,又不是喝,用得着那么多么?”
直到进来的打扫阿姨看到这个画面才阻止了季若愚。
洗好手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喻文君正在打电话,季若愚朝她走过去,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想着是谁的电话让她笑这么开心。
“嗯,我知道呢,反正,就这样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若愚的,你如果敢不站在我这边,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了。”
季若愚只听到喻文君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勾起笑容来,这个鬼丫头,看来对自己是真爱啊。
季若愚心情有些好,只是也不知道那边的朱凯说了什么好听的能让喻文君笑得这么开心。
她刚准备抬步走过去拍喻文君一下,就听到喻文君的声音沉了下来。
“以后不管谁想要弄什么幺蛾子,哪怕是左霜霜来了,只要敢对若愚有什么不利,我不介意动用我所有可能的能力,把她弄得连渣都不剩!”
光是想到季若愚勾画出的未来,喻文君都能够热泪盈眶,她想要这样的以后,她喜欢这样的将来,谁要来破坏她都不允许。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保护季若愚的,以前可以,以后也可以。
她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一般,季若愚听到她的这个语气,想着似乎还在小时候,有人欺负自己的时候,文君就会这样站出来,然后对着欺负她的人,一副这样的语气,冷得如同要杀掉对方一般的,从牙齿里头挤出来的声音。
季若愚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这是和老公电话呢?单买过没有?”
喻文君看了季若愚一眼,“好啦不和你说,挂了,就这样吧,回来见。”
电话挂了之后,喻文君才看着季若愚,“去个洗手间怎么那么久,掉进去了么?还是生怕我不买单拖了这么久才出来?”
喻文君语气中带着笑意,而季若愚没有笑,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喻文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就算是左霜霜真的回来了,就算是陆倾凡真的跟她了,你也不用为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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