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多了,第二日一早,乔卿意就进了宫去找何婕妤,周澈则是负责查查那一日宴会的事情。
何婕妤听闻乔卿意来了,扶着肚子走出来迎接:“贤王妃娘娘。”
乔卿意淡笑着将何婕妤扶了起来:“何婕妤不必这般客气,快起来就是。”
何婕妤笑着摸摸肚子说道:“王妃娘娘,听闻你来了,妾赶忙让人备下了糕点,您快尝尝。”
乔卿意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何婕妤,我今日前来并不是闲来无事,是为了那一日你险些摔伤的事来的。”
何婕妤闻言,自是也明白这事非同寻常,赶忙让其他人下去,只留了自己的心腹大宫女在身边:“娘娘想要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乔卿意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何婕妤,我也就明白的告诉你,我昨日已经查了白雪身边的东西,都没有问题,我思来想去,很可能是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这才让白雪扑向了你。”
何婕妤听完这句话,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上的宫女念真。
念真读懂了何婕妤的意思,赶忙走上前来说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婕妤那一日所有用的东西都是奴婢检查的,是没有问题的,也交给太医查过,唯一有件事……”
看到念真有些犹豫,乔卿意皱起眉头:“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兴许就能找到要害婕妤的人呢!”
念真这才继续说道:“那一日婕妤本来应该早就到宴会的,只是路上忽然遇到一个毛手毛脚的小宫女,没走好路,摔倒在了婕妤面前,她手上的茶水泼到了婕妤的衣服上,奴婢劝婕妤回来换一身,可是婕妤担心去晚了会让皇后娘娘生气,便说只是泼到了一点,没什么大碍,便直接穿着这身衣服去了宴会。”
乔卿意回想起来,自己那一日确实看到何婕妤的衣角处有一小块的污渍:“原来如此,那件衣裳可还在?”
念真点点头,笑着说道:“婕妤出了事之后,奴婢留了一个心眼,没把衣裳洗了,正放在奴婢的房中,娘娘可是要查看?奴婢这就去拿来。”
乔卿意听到衣裳没洗,松了一口气,应道:“那你快去拿吧,待会儿巾帼医馆的韦娘子会过来,到时候我让她给检查一下。”
今日乔卿意是带着韦扶宁一起入宫的,只是段太后听说韦扶宁进宫,请她过去给太后请个平安脉,所以乔卿意先来了何婕妤这边。
念真把那沾了茶水的衣裳拿来的时候,韦扶宁差不多也到了。
乔卿意便吩咐念真:“这衣裳就交给韦娘子吧。”
韦扶宁检查了一下沾了茶水的地方,皱起眉头来,点了点头说道:“王妃娘娘猜想的不错,就是这茶水中混入了使猫发狂的药物,这才会让白雪扑向何婕妤。”
何婕妤听到这话,吓得赶忙捂住嘴巴,念真赶紧走到她身边安抚着她。
乔卿意赶忙对何婕妤说道:“婕妤好好养胎,这衣裳就先由我带走了。”
来到永寿宫,乔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周澈。
周澈拍了拍乔卿意的手,说道:“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先坐在这儿等一等,你手臂上的伤有没有事?”
乔卿意摇了摇头,笑着道:“没什么事,你别太担心了,母后怎么不在?”
周澈解释道:“刚刚长乐宫的人来了,说是永康公主病了,母后赶紧过去看看。”
乔卿意听到是永康公主病了,也有些担心,乔卿悦再狠毒,但是稚子无辜:“永康公主怎么了?”
周澈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别担心,永康公主应该没什么大碍,待会儿也就知道了。”
就两人说话的功夫,派去找那泼茶水的小宫女的人也回来了:“殿下,王妃娘娘,小的已经找到了那一日的小宫女,只是她已经死了,昨日夜里,她出门要去解手,结果夜色太黑没看清脚下的路,摔到了井里,今早才被人发现,已经淹死了。”
“淹死?”乔卿意不敢置信地站起来,这么巧合,自己刚刚查到小宫女,她就“不小心”淹死了!
周澈也蹙起了眉,他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下,随后拉着乔卿意坐下来,安慰道:“你别担心,我这就让人去查清楚关于那小宫女所有的事情,你先安心在这儿歇着吧。”
乔卿意拉住周澈的手,小声嘱咐道:“你本身就有众多公务砸在身上,别再因为这件事而劳累太过,伤了身子。”
周澈点点头,笑着看了一眼乔卿意,随后走了。
周澈离开后大概半个时辰,段太后回来了。
“儿媳给母后请安。”乔卿意赶忙屈身行礼。
段太后和善一笑,抬了一下自己的手:“快起来吧,阿意,怎么样?是不是事情有什么进展了?进来和我说说看。”
乔卿意低着头应道:“是。”随后随着段太后走进了正屋。
“快坐吧。”段太后指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说道。
乔卿意依言坐下来,然后开口说道:“儿媳刚刚从何婕妤那边过来,确实查到一些东西。”
段太后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乔卿意:“什么东西?”
“何婕妤那一日穿的衣裳被人泼上了装有别的东西的茶水,那茶水里面含有会使猫发狂的东西。”乔卿意回复道。
段太后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那泼茶水的人可找到了?”
乔卿意想起这件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找是找到了,不过她已经死了,据说是昨晚因为夜色太黑,看不清脚下的路摔到了井里淹死的。”
“淹死!”段太后的反应也和乔卿意刚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很是相似,她冷笑一声,“看来这是铁了心要谋害我的孙子啊!”
乔卿意赶忙又开口安抚段太后的情绪:“母后莫要着急,殿下已经派人彻查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段太后还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澈儿的能力,不过这件事也麻烦你了,你辛苦了,明明自己还受着伤。”
乔卿意微微一笑:“妾是殿下的妻子,理应为殿下分忧,都是妾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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