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娃!(李二牛)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还没有死呢!你把我扔在地上,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李二牛的老母亲郑老太从担架上爬起来,费尽全身力气骂出了这一句话。
李二牛见状,赶紧过去把郑老太给搀扶住,满头大汗,面红耳赤。
舒叶看到江淮一阵按摩,居然让瘫痪的郑老太活了过来,心中很是激动。
昨天晚上,江淮给自己按摩的时候,舒叶就感觉自己浑身舒坦,拧了的脚也不痛了。
她那个时候就知道,江淮虽然脑子被人给打傻了,但是在中医推拿按摩上好像有天赋。
今天,江淮又把郑老太太给救了回来,更加坚信了舒叶的判断。
舒叶当然高兴和激动!她想着小叔子如果真的在中医上有天赋,今后的工作肯定不用愁。
舒叶赶紧在家里舀了一碗热米粥给老太太递了过去。
郑老太太卧床好几天,一直依靠一点米汤和糖水吊命,身体虚得不行。
看到舒叶递过来的米粥,老太太狼吞虎咽喝了进去,身体这才舒坦不少。
张芬也过来,喊了一声“妈”。
郑老太这几天虽然瘫痪在床,身体不能够动,但是脑子是清楚的。
这个媳妇这段时间对自己恶劣的态度,以及怂恿李二牛不给自己治疗摆烂让江淮赔钱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
郑老太对张芬是有意见的!
张芬今年28了,和李二牛结婚了整整八年了!
八年了,就算是一只母猪也要下好几窝崽子吧!
可是张芬的肚子动都不动,眼看李家就要绝后了。
郑老太没有理会张芬,反而是对江淮感恩戴德:“小江!这一次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条老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郑老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去讹江淮,自己的高血压老溢血,按照家里的条件,大医院根本就医不好,也医不起,反而是江淮的中医推拿,让郑老太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是这几年最舒服的。
郑老太立刻为江淮证明:“我那天晕倒,是感觉头昏脑胀,一下就失去了意识,我人虽然老了,但是心里清楚,这是脑溢血!和人家小江给我按摩没有关系!”
“我们李家,在溪木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是清白人家!李二牛!你不问青红皂白把江医生打了!该赔多少赔多少!”
“还有,二牛!你是个男人,有些事情要自己做主,当妈的不能够护着你一辈子!”
这话当然是说给张芬听的。
张芬面红耳赤,不敢声张。
毕竟在农村,结婚这么多年了,都生不出娃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统统都是女人的问题。
而且张芬娘家在山里,穷得很,还有好几个兄弟,如果李二牛把自己离了,她还真的没有脸村里生活下去。
围观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连连点头,郑老太太还是明事理。
李二牛也是胀的脸通红,狠狠刮了自己的几个亲戚一眼。
要不是这些亲戚怂恿,自己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
李二牛心不甘情不愿的对舒叶和江淮说道:“江淮、舒叶,这事儿我糊涂了,对不起!那天我打了江淮,医药费什么的,我赔!”
江淮笑呵呵的,也不说话。
他实际很感谢李二牛,要不是李二牛打了自己的脑袋,他不仅智力没有办法恢复正常,更没有办法去另一个空间当主神。
舒叶懒得在这件事上纠缠,说道:“我还有两亩秧田没有插,你去帮我插了。”
李二牛闷声答应了下来。
他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赶紧拉着张芬要走人。
郑老太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好不了,也是活一天算一天,但是江淮给自己推拿真的舒服。
她也是厚着脸皮对江淮说道:“小江、舒叶,我感觉身子骨还是僵硬得很,你们看,小江如果方便,能不能隔三差五的给我按一下,别的不说,咱们这里管饭。今后舒叶你们家有啥要出劳力的,二牛帮忙就是了。”
舒叶看了一眼江淮,现在江淮没有什么事情做,能够去帮忙,积累一点口碑,说不定能够成为村里赤脚医生。
不求大富大贵的,但是吃饭肯定没有问题,到时候再给江淮物色哪家的闺女,让自己这个小叔子成个家,自己的心事也就了了。
舒叶笑着回答说道:“郑婶,你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看得上咱们家江淮的这一门手艺,我让他上门就是了。”
张芬看着浑身结实的江淮,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想着这个傻子要来自己家里,心里还有一些期待呢。
李二牛也忙不迭说道:“就是啊,江淮,我妈的身体就拜托你了。”
江淮只是傻笑着,他恩怨分明,李二牛打自己这一下迟早算账。
但是老太太这里嘛,帮忙还是可以的。
事情确定下来之后,郑老太太对着张芬冷哼一声说道:“回去了回去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还没有抱上孙儿,怎么舍得死啊! ”
这话当然也是对张芬说的。
张芬闷头和李二牛等人离开了。
围观的邻居们也散了。
刚刚江淮救人的手法可被大家看在眼里,大家都在感叹,老天果然是公平的,让一个人傻了,居然还懂医术。
而隔壁的黄二嫂一直不待见舒叶这个寡妇,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傻子而已。”
说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舒叶看着傻笑的江淮,这几日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噗呲一笑,说道:“这个傻子!”
“阿淮,你陪媛媛玩,我去地里看下。”
这段时间,正是农忙插秧的时候,虽然刚刚李二牛答应帮忙,但是舒叶还是准备去看下才放心。
江媛媛见小叔要和自己一起玩,可开心了!
“小叔,小叔,我们画画吧!”
小孩子的忘性快,把刚刚自己捏的泥人被毁掉的事情忘得一干而尽。
江媛媛拿出一个纸板,又拿出不知道哪里捡的只有半截拇指大小的铅笔,在纸板上认真的画着小人儿。
“这个是妈妈,这个是小叔,这个是我。”
江媛媛画了三个小,江淮和舒叶手牵着手,江媛媛则是在中间。
小女孩从小没有了父亲,对父亲也没有映像,理所当然的认为小叔和妈妈是一家人,应该手拉着手。
江淮摸了摸江媛媛的脑袋,心中一阵怜惜。
江媛媛今年底就5岁了,按理说早就应该读幼儿园了。
但因为家里条件差,没钱,所以孩子也一直是野放,没有去幼儿园念书。
再加上吃得不好,个子也矮了同龄人一头。
江淮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九月之前赚到钱,不仅要让江媛媛能够去念幼儿园,还有喝牛奶吃肉,长身体。
就在江淮和江媛媛嬉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有个黑影在门口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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