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曹魏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笑,调转了车头,骑向了另外一条较远的道路。
秋风伴随着落叶,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恼。
身后女人安稳的呼吸声,让他的心,也随着放松了些。
秦京茹紧紧地抱着曹魏,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忽然间笑了一下,还发出了傻乎乎的笑声“嘿嘿”。
听着自己身后的“嘿嘿”声,曹魏的心情不由得也跟着好了起来。
四合院。
院里也开始忙碌起来。
最忙碌的,还得是傻柱家。
一脸色严肃的中年男人看着傻柱,傻柱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好好好,何雨柱,你是好样的。”
中年男人也就是曹魏口中的大师兄,也姓黎,在之前,是孤儿,被黎师傅收养了,也就跟着黎师傅姓了。
傻柱低头,不敢说话。
倒是何雨水不干了:“你谁啊,这么说我哥。哥,咱不怕他,他看起来没你厉害。”
傻柱:……
“我的好妹妹耶,他,大师兄,你忘啦。”
“啊?!”何雨水其实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儿了,何大清走的时候,她还是一小娃娃,大师兄,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人老,刻薄,严肃,把人骂哭,等等一系列大魔王的代言词。
“大……大大大大……”
“大师兄。”黎习替她说了:“很好,当年的小姑娘也长大了。”
他也不在意何雨水的冒犯,“哼”了一声:“何雨柱,要不是曹魏那小子告诉我,你的状况,你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好果子吃,还不赶紧的,做席去,我要看看,你这些年到底有没有长进,要是没长进,你就看着吧。呵,长大了,还去轧钢厂,那是正经厨子去的地儿吗?!”
“曹魏不也去了。”何雨柱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要说起来,这个时代的婚席,很少办,即便是办,也少有放在中午的。
大多数时候,都会放在晚上,因为早上和中午,要为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没那个时间。曹魏这次,算是比较特殊的了。岳父岳母那边想着今天吃完席之后,就直接回村里了,村里还有事儿要做,再加上国庆,下午大家伙也都想出去逛逛。
曹魏那么一琢磨,就干脆,把婚席定在了中午。
定婚席,也不是一件简单事儿。
现在的四合院,也就小一百号人了。
该怎么做席,是一家出一个,还是说全家子一起来,礼钱要怎么收,这些,都是问题。
你要让曹魏去学之前的大户人家,大鱼大肉往上招呼,他有那个能力,但不可能那么做。那么做别人会把他当傻子的。
什么阶层的人,就吃什么阶段的饭,不要逾越,逾越就容易出事。
主要是曹魏确认了一下,李副厂长今天不打算过来,他选的日子不巧,国庆这天,他们这些领导的事儿可不少。
最后,还是曹魏跟几位大爷商量了一番。
说起来,商量的过程还是相当有意思的。
按照三大爷的意思,那就是按一家一户的规矩收礼钱,然后大家都能落座。
一大爷觉得不妥,一家一户,有的人家人丁兴旺,有的人家是绝……咳咳,丁克,一家一户收礼钱,未免也忒不公平了些。
二大爷无所谓,他对曹魏的婚席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于是乎,这个讨论的过程,就直接扩大到了全院。
最后,还是曹魏出来说话了。
曹魏的意思是,他也不指着婚席发财,大家来投票,礼钱,还是还一户一收,至于是全家都来吃还是一户出一个人,大家说了算。但是有一点,如果最后决定人人都能来,那么,他的婚席的质量就会下降。是吃好的,还是一家子一起吃,就看大家伙自己的了。
大家伙一听,倒也合理。
毕竟人多了,菜都要花不少钱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院的婚席,主食是自备的。若是要来吃饭,自己带窝窝头或者什么,菜是主家出的。没法子,这年头,谁家的粮食都不够吃。你让曹魏去找那么多粮食,找得到,但是得走灰色地带,为了一婚席,把自己搭进去,不合适。
至于菜的话,那就没法子了。你办个婚席,连菜都不搞,那还办个蛋?
一大爷为此,也算是出了不少力气。
曹魏这边,刘三刀弄来了不少食材。原本按照曹魏的意思,那就是大家都吃上一顿一锅炖就算是了事了。当年秦淮茹也是这样的。但刘三刀不干,还教训曹魏,自家就是厨子,婚席吃一锅炖,像什么样子。最后,婚礼的食材,就由刘三刀自己去折腾了。不要曹魏管了。
曹魏也是无语,他也不是舍不得,是太高调了也不合适。
但老爷子不干,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好在,老爷子心里也有数,不算太过分,八个菜,二荤六素,量都不小,毕竟百来号人呢,素菜做得多一些,肉菜少一些,摆五桌。也算是费心了。
就在大家伙热火朝天地干活的时候。
秦父秦母,还有刘三刀和杨梦兰,都到了。
倒是曹魏和秦京茹,还没到。
“咦?曹魏那小子还没到吗?”刘三刀皱了皱眉头。
“没呢,也没见人,奇怪了,按理来说,他骑车应该会快些才对。”三大爷就坐在大门口,大清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小桌子,小凳子,等着收礼钱呢,这活计,还得他来。原本他还想省点礼钱,后来,一大爷定下一户一交都能来吃的规矩之后,他就不好意思不交钱了。
开玩笑,他家多少口人?这还不交钱,多少有点没意思了。
为这点小事被曹魏记恨上,不值当。
他阎埠贵,精得很哩。
“怎么了,他们还没到吗?”秦父有些烦恼地拿出烟杆,点燃了,望向胡同口,他不希望出什么问题,大喜的日子,顺顺利利才是应该的。
“没呢,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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