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恋爱脑害人(1 / 1)

我身上的保暖内衣几乎被撕的不成样子了,又扯了一个袖子下来当毛巾,沾沾外面的雪贴在吴文庆滚烫的额头上。一件好好的保暖内衣现在已经变成露肚脐无袖装了。

我搓了搓手,重新将衣服在一件一件的穿上,灯塔内外的温度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体感可能零下-10度了,等到晚上的话怕不是会被冻死在这里。

最好找找有没有能生火或者保暖的东西。

借着可怜的日光我摸索着来到了柜子前。

这包装食品我熟啊,之前吃了好久。

吹吹上面的灰,里面大概有两箱50包,还有一些午餐肉罐头和汤罐头水果罐头,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食物了。

费了老半天的劲提溜出来两个15升的饮用水桶,还自带一个挤压阀喝水。

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连桶子外表的标签也早就发黄发白,但比臭水沟里的水好。

贴在柜子外壁的有一些武器,几把小刀和两把手枪,以及七八个弹夹。

我从弹夹中抠出一颗子弹,如果有能够生火的东西的话,可以把里面的黑火药倒出来引火。

我现在最想找到的还是医药箱,如果吴文庆的伤口真的感染没有药物的话他绝对撑不过一个月,甚至可能半个月都撑不过。

柜子里还有一些基础的东西,除了纸巾现在基本上都没什么用。

太阳已经完全降下去了,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已经完全伸手不见五指了,已经探索不下去了。

不知道停在外面的车能不能开车灯对着灯塔。

我摸着黑在柜子中摸了两个罐头拿了两包包装食品,带到吴文庆那边后又拖了一桶水过来。

灯塔铁门密闭性并不严,时不时就有一股风吹进来,吹得我浑身发抖,简单的用卫生纸填补这些缝隙后里面顿时感觉回温了些许。

我的手上有个满是灰尘的杯子,用纸巾简单擦过一遍后我就面临一个抉择。

是就这样喝,还是用宝贵的饮用水清洗一遍?

还在我抉择的时候,吴文庆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我在哪?”

没太多时间去考虑了,简单用一点水润过后,我倒了半杯水给吴文庆。

吴文庆的意识恍惚,浑身上下都没有太多的动作和动静,这不是个好消息。

喂了他半杯水后,我打开午餐肉罐头,但是没勺子啊,这该怎么给他吃?

“我对不起你。”听见他说的话,我侧过头去看他。

他在和我说话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掏出还染着血的眉笔刀,拿张纸擦干净后当个勺子用,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简单吃过一顿晚餐后,奔波了一天的我也有些疲惫了。

不过睡在冰冷的混凝土地板上绝对是不明智的,我重新摸着黑来到柜子边,将包装食品从箱子中倒了出来,两个箱子用眉刀处理胶带后延伸开,再一一切割放在一起,凑合的组成了一张床,比躺在冰冷的混凝土上要好。

将纸板铺在地上再把吴文庆放在纸板上,结果他一个人就占据了整个纸板。

那我怎么睡?

那没办法了,冰冷的混凝土就混凝土吧,我尽量靠着吴文庆躺下,尽全力的忽视冰冷的地板和浑身发抖的手脚。

寒冷的冬夜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后半夜的时候才感觉些许温暖,也算睡的还算踏实吧。

天还没完全亮我迷迷糊糊的就醒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睡在纸壳上了,吴文庆正紧紧抱着我,他身上的热量温暖着我,顿时让我感觉好了不少。

我在他的怀中动了一下,吴文庆的眼睛都睁开了,“醒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微亮的日光从窗户洒进灯塔内,除了柜子外还有几个箱子堆在角落,一些箱子打开着,一些箱子则紧闭着。

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上还披着一条毛毯,毛毯并不大,要盖住我也有些困难,应该只是用来盖腿的,这个晚上吴文庆才成了睡混凝土地板的人。

我惊讶地看向吴文庆。

“昨天确实太黑了,我找了半天也才找到这一条,箱子里应该还有其他的保暖用品,正好,跟我一起...咳咳咳...”吴文庆话还没说完,就咳了起来,一直咳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我连忙倒了杯水给他,吴文庆一鼓作气的喝完后重新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你该先照顾好你自己,至少...我盖毛毯,你睡纸板也行,这两个都给我,你怎么办?”我内疚的拽着毛毯,就算我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泛滥着。

“我没事,这算得了什么,来,把东西找一下。”吴文庆说话的时候伴随着咳嗽,我真心为他担心。

那些打开的箱子里面都是一套又一套已经放到落灰的女款衣服,甚至不少都已经被虫蚀的不成样子,吴文庆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将那些箱子推到了一边。

估计那里面是没什么东西了,我将眉笔刀递给他,吴文庆接过后快速的打开了所有的箱子。

我打开的箱子里面基本上都还是一些陈年的衣服,还都是女款的。

“这些东西是谁的?”再次打开一个箱子后,看着里面折叠整齐的红色棉袄和带绒的肉色打底裤我抬起头问吴文庆。

吴文庆没有回答我,从箱子里抽出了一张床单,带绒的,今晚至少不用睡在地上了。

我取出那件红色的棉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我身上的这件和这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厚实的看上去就暖和。

稍微打下上面的灰尘,我就将这件衣服给换上了,穿上去没多久顿时就暖和了起来。

箱子都找完了,没有被子,不过能凑合着一些比较厚的衣服盖,简单和吴文庆吃完包装食品后,吴文庆脱下他身上的衣服。配合我检查伤口。

被玻璃划伤的伤口正在愈合,状况还不错,但肩部的伤口就不怎么乐观了,创伤面已经起脓,一看就已经被细菌感染了,所幸还不算很严重,只需要得到药物处理治疗就能够治愈。

“这里有抗生素或者消炎药吗?”重新给吴文庆包好,我颇感到担心的说道。

吴文庆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可以试着搜寻一下。”他说着就又要从地上站起来,我连忙把他按了回去。

“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别乱动了,我去找。”

吴文庆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点了点头。

灯塔内部的空间并不大,借着小窗射进来的日光我迅速的在灯塔内部搜寻起来,我再一次仔细的查看了放置食物的柜子,里面还真搜出了一个应急的救援包,里面有不少的药,只是标签都已经完全模糊,各种各样的药管陈列在我的眼前,我也不太敢用这些东西。

药能救命,但吃错了药会杀人。

先当备选方案吧,我将药仓抽了出来,视线望向螺旋向上的楼梯。

“这里的设施都已经年久失修了。”靠着墙坐的吴文庆突然发话了,“这些阶梯也可能已经生锈,最好还是别上去。”

我将药盒陈列到他的面前,面对眼前各种各样的完全不明所以的药,吴文庆也犯了难,“这个安全屋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但是海港内部的其他安全屋现在的话恐怕都已经被组织所发现,只有这个安全屋,除了我之外没有吴氏的人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听着他的话,我不禁疑惑起来。

“卡门背叛了我。”吴文庆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轻轻的说出一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卡门是谁来着?我的大脑一下就宕机了,不断在记忆中搜寻才想起了那个看上去就威风凛凛的老人。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上去看看,与其担心其他的事情,不如担心到底该怎么处理这感染的伤口。

刚踩上生锈的第一级阶梯,轰隆隆的声音就伴随着碎铁块断裂的声音传来,我立马将脚收了回来。

上到最顶部少数也有20多米,这要掉下来的话那不得摔个粉身碎骨。

“别上去,我不会有事的。”吴文庆立马扶着墙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上面也不会有什么东西的,别发生什么意外,以你的安全为重。”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开身上的棉袄,将厚重的衣服一一脱下来。

希望上面有值得让我这样做的东西吧。

保暖内衣都不是全的,我真服了,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吴文庆,“把你保暖内衣脱给我。”

“别上去,我不想看见你出什么意外。”

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白白去死,你还没带我去见那个真相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死在这。”

吴文庆顿时愣住了,他张了张颤抖的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他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递给我,“安全的回来好吗?”

我接过衣服,将自己残碎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他的,他的衣服大了两圈,肩头这有个小破洞,手臂处也有一道裂缝,不过比我那件露肚脐无袖衣好多了。

“我会的。”将身上脱的只剩保暖内衣后周边的环境立刻刺激了过来,我的时间可不多,我真心希望上面有我想要的东西值得我做这么多。

重新踩上生锈的铁台阶后,这次发出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看来瘦还是有点好处的。

连续上了七阶台阶,每走一下都会有铁渣从台阶上掉下,第八阶台阶更是腐蚀出了一个大洞,踩上去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它在拼命挣扎着黏在一起,不过还是没出什么意外,跨过了第八节台阶,连续往上转了10多分钟,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手冻得生硬,不过终点已经近在眼前。

拼着一口气踏上灯塔,第一眼就看见生锈的仪表台和周围四面破碎的玻璃。

呼啸的寒风直吹而来,我全身打了个冷战,最好赶紧找到我想要东西的下去。

来到挂着望远镜警棍工牌的柜子,柜子内却什么都没有。

我的心咯噔一跳,悬着的心更悬着了,

里面还有个小隔间,不过没钥匙,腐朽的木门紧紧的锁着。

我一脚踹上去。

木门立刻从中间裂开一个大洞,直接把我的脚吞了进去。

费了老半天劲才抽出我的脚,再去推门的时候整张门直接上下垮去,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里面是个标准的小单间,整整齐齐的被子叠在床的一头,我抽出被子,顺带把枕头也拿走,将它们一并从上面丢了下去后将木门推到一边走进这个小房间。

这里以前很明显是有人生活过的,但现在肯定是没有,我先打开床头柜,里面发现了几个过期的控制人口套。

先不管这些,又打开下面的,是一些女性抚慰用品。

我面红耳赤的关上,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也让我的身体稍微回温了一点。

我吐出一口寒气,打开破败的置物架,里面居然摆着一些首饰戒指和一些化妆用品。

原主人居然没带走它们,但没什么有用的。

看看床底,里面有个白色的置物箱,沾了一身一脸的灰尘后抽出来。

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些小折纸,我本来都已经失望透顶了,至少也拿到了被子和枕头,也不算一无所获,正准备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在置物箱角落中一瓶蓝色的东西。

是碘伏!

这个稍微有点用,不过既然有碘伏的话,那么应该也会有一些其他的药。

我将没开封的碘伏拿了出来,继续翻找着这个置物箱,压在最底部的居然是一封信。

信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我打开信封,里面还真有张信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应该是别人的隐私吧。

我忍住看下去的冲动放了回去,这才又看见一板药。

我本来挺激动的,一看药名却愣住了,以普遍理论而言,避孕药应该在这个时候没什么用。

又发现一盒药...以普遍性理论而言,验孕棒在这个时候应该也没什么用。

不过还是发现了一点感冒药和消炎药,但已经过期了一两年了,吃不吃的话就看吴文庆的命大不大了。

暂时先这样吧,再不下去我就要冷死在这了。

拿着收获的东西刚站起来,我就突然发现墙上刻着的小字。

“吴文庆 ////”

另一个名字被完全划去,两个名字被画在一颗爱心中。

现在虽然说不是恋爱脑的最佳时候,但是看到这一幕我还是有些错愕,我垂头看向那封信。

我迟疑的将那封信拿了起来,藏在衣服下面后迅速走了下去。

绕过最后一个圈再走10来节台阶我就彻底安全了,吴文庆在下面也没闲着,他用那些箱子中的衣服当成床垫用床单铺好做了个简单的小床。

动手能力还挺强。

我一下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折纸,会不会是... ...

正想着,我脚下突然一空,是那个该死的第8节台阶,我就知道现在不是恋爱脑的时候,一下子忘记看脚下的路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只脚陷了下去,第八节台阶直接无法负重,咔的一声碎成两半,我整个人立刻就摔了下去。

一阵失重感后,眼前顿时一黑。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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