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宿命纠葛,难道他们曾是修炼之路上的劲敌?
如今这情境,他也只能暗中观察一番。
毕竟若是旧友,岂不是让自己沦为笑柄?
只见此刻那人,便是黄猿口中的恩师,淡然地注视着黄猿,缓缓道:“我早已非昔日之师,不必再如此称呼,如今我只是个漂泊的修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悄无声息离开就罢了,如今竟告诉我,你成了海盗?”黄猿怒火中烧。
“你可知我是海军元帅?你竟敢在此坦诚身份。”
黄猿越说越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燃烧整个世界。他紧紧握住拳头,手中暗暗蓄积着强大的灵力,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白胡子见状不妙,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黄猿的脾气,如果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白胡子连忙伸出手,按住了黄猿的手臂,轻声说道:“别,冷静些。”
白胡子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黄猿心头的怒火。黄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敌意。
随后,白胡子急忙调解起来。他转头看向男子,语气严肃地问道:“泽法,你当时为何不声不响地离开?黄猿如此生气,也难怪。即便是我,恐怕也会心生不满。不过,眼下这般情势,确实让黄猿怒意难消。不如你先到那边桌位坐下吧。”
听到白胡子的话,泽法微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大家的不满,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朝着白胡子所指的方向走去,坐在了那张桌子旁。
他瞥了眼怒气冲冲的黄猿,微微点头。
他明白,若继续停留,只会让黄猿更加愤怒。
他不愿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毕竟他曾对黄猿至关重要。
他深知黄猿的性格,于是泽法开口:“既然如此,那就不再叨扰。”说着,泽法默默地挪开凳子,打算另寻一席之地。
此时,黄猿却更不悦:“你又搞什么鬼?”
“上次悄然离去就算了,这次还打算如此?你身为海盗,我必须将你捉拿。”
见黄猿动怒,罗南也焦急起来,赶忙上前劝阻黄猿:“别冲动,黄猿,我们酒馆禁止斗法,你若坚持,我只好请你出去。”
“还望三思。”听了罗南的话,黄猿并未收敛,挑了挑下巴,对泽法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
店内不能动手,那就随我出去,我们进行一场修真对决。
你若能胜过我,便放你离开。
但若你败了,不仅要给我一个交代,还要随我一同返回海军总部。”
黄猿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泽法颇为无奈:“何必呢?今日相见就当作未曾见过不好吗?
非要如此决斗,对你我而言,并非好事。
毕竟我们也曾师徒一场。”黄猿打断他:“休提师徒!你那态度,视我为弟子了吗?未给我应有的尊重。”
“那么,我也无法尊重你这位师尊,我希望你立刻出来与我一战。”
“否则,不论你在这酒馆待多久,我都会在外等候,不信你不出来。”
说罢,黄猿立刻拿起外衣,轻轻一甩披在肩上,朝门口走去。白胡子看着这一切,已无言以对。
他知道黄猿向来急躁,尤其是面对泽法。
何况泽法的出现,更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解泽法为何会突然在此现身,消失多年后又以海盗的身份出现。
既然如此,他也无权阻止。
他是海军,二人关系已不再是以前,如今对立分明。
白胡子只能呆立原地,目送黄猿走向门口。
泽法看着黄猿的背影,叹了口气。
泽法与白胡子对视,大概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然而无需多言,他们了解黄猿的为人。
泽法转身对吧台后的罗南说:“真是抱歉,老板。”
“那份点好的餐品,就别做了,我先出去一趟,看看能否回来。”
说完起身,出门而去。此刻,白胡子看着泽法远去的背影,也叹了口气。
他走到白胡子身边,好奇地问:“他们俩究竟有何恩怨?”
“为何看起来像是仇敌,可黄猿不是称他为师父吗?”罗南十分好奇。
白胡子却默不作声,不给任何回应。
罗南愈发好奇,施展诱哄之术:“快告诉我。”
“你若能解开疑惑,今日这顿我请了。”
如此诱惑,让白胡子愣了愣,随后开口:“好吧,便宜不占是傻子。既然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那我就告诉你吧。”
而愤怒的黄猿推开酒馆大门,站在门口,依旧怒气未消。
他想不通,这位昔日恩师为何在此出现,竟是海盗。
此刻,他热切期盼泽法能出来与他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否则无法释怀。
毕竟有些事,已折磨他许久。
既然在此遇上泽法,或许是天意,他必须弄个明白。
事实上,当黄猿听到白胡子示意他回头的那一刻。
他的心中早已弥漫着一丝不祥的预感,然而,当他转过头,竟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他昔日的师父,那位曾无声无息离去的导师。当年,他对泽法的信任如同亲子,两人亲如父子。
然而,最终却以一场不欢而散收场,连一句道别的话语都没留下。泽法离开后,黄猿遍寻天涯,寻找他的足迹,甚至成为海军大将,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能有更大的力量,去更多的地方找寻。
此刻,他也没料到会在这家小酒馆中,毫无征兆地与泽法重逢。
此刻,黄猿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实在无法理解泽法离别的原因。就算要走,难道不能告知一声吗?
此刻四人的处境颇为尴尬。对黄猿而言,他怒气难消;而对白胡子来说,他需要向罗南解释两人的争执,他也清楚,不少人在暗中窥视他们的对话。白胡子只好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一口,然后转向罗南,凝视着他的眼睛,开始讲述一段久远的往事。
“那时,我和黄猿还不是朋友,他尚未晋升为大将。”
“我尚未独立,只是在别人的船上做帮工,我们的相遇,大约就在那个时候。”
“我被船长出卖了,他在村里洗劫了一家店,离开时故意留下我。”
“海军到来时,不分青红皂白地带走了我。”
“其实我当时并不在那儿,同伴们让我出去买些东西再回来找他们。”
“可我回来时,事情已经发生,店里的人都指认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有口难辩,只能任由海军带走,那时捉拿我的海军队伍中,就有黄猿的身影。”
罗南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聆听黄猿的陈年往事。说实话,他有些八卦,对这些事情充满好奇。
白胡子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微笑,回忆起那些年的往事,谁能不怀缅呢?此刻,他有些怀念过去。
白胡子接着说:“他们将我押回海军总部,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惩罚我。”
“因此,只能将我关在牢里,与那些海贼为伍。平时也有放风时间,毕竟我只是个打杂的。”
“于是,黄猿自然而然地成了看守我的人。我当时确实没什么作恶的能力,也没有作恶的证据。”
“实际上,也不需严密监视,黄猿的能力不算出众。”
“在那个枯燥的海军基地,我们开始交谈,找到了共同话题,甚至隐约有了成为朋友的迹象。”
“当时,他可能对我还有一些排斥。”说到这里,白胡子苦笑了一下。
他看着罗南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毕竟当时我是个海贼。”
“他虽是海军的助手,但海军与我生来便是敌人,所以我们成为朋友本就不被允许。”
“后来,这件事被他的师父发现了,他的师父是他们那批海军的教官。”
“不只是他的师父,更是众人的导师。”
“只是他比较笨拙,常惹麻烦。”
“所以他的师父常常替他收拾烂摊子,两人之间的情感便逐渐加深。”
“他似乎有种能让他人亲近的能力。”白胡子的话,罗南深以为然。
“确实如此,虽然他来我这里没几次,但我们几次相处下来,确实成了不错的朋友。”
“他没什么大缺点,很好相处,让人感到自在。”
“所以你说的这些,我丝毫没有怀疑。”
白胡子描述的大致情境,罗南已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扬眉示意白胡子继续说。
收到罗南的目光,白胡子点点头,继续道:“他的师父,人比较古板。”
“年纪轻轻就升至中尉,晋升速度极快。”
“在他的带领下,即使黄猿时常淘气,也没人敢对他怎样。”
“毕竟他的师父实力强大,而泽法深得上级喜爱,他做事圆滑且有分寸。”
“就连我当时见到泽法,也不禁赞叹,他真是天生的海军之才。”
“但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
“自从一位上级将泽法叫到办公室后,他就变了。”
“原本活泼开朗的他,竟连续几天沉默不语,黄猿再怎么问,他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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