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墨不聒噪了,老专家继续道:
“这只点翠珍珠凤冠是清朝末期的东西,用的是上好的东珠,冠底有小字璎珞,可见是达官贵人府邸叫璎珞的小姐陪嫁。”
“后面应该是被世家一直世代收藏着,保管的特别好,这才没有多少年代的气息,但仔细看还是有皲裂的纹路。”
“保守估价30万。如果去拍卖会的话,幸运的话能拍到百万,遇到喜欢它的主人,上不封顶。”
现场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这样一席话,小墨放在腿上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外围的群众已经酸倒了一片。
特别是清朝大妈,龇着牙指甲都给咬烂了。
整个人呆成了一只木鸡。
死不瞑目的那种。
老专家又轻轻拿起旁边拳头大小的瓷罐。
“这只镶铜红釉鹦鹉瓷罐年代久一些,是清朝中期郎窑出品的东西,从瓶底的印章来看,是一名至少四品的官员所用。”
“应该是用来放袖珍书画的,这个价值更高。”
老专家满面红光,慷慨激昂的像是在演讲。
全场只有白浅一个人云淡风轻,旁边的那位已经气成了河豚。
只见小墨嘴角疯狂抽搐。
胸口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剧烈起伏着。
嫉妒到爆炸。
老专家才不管他的死活:“这个郎窑红釉瓷罐保守估价200万。”
“小姑娘,你眼光还真神。老朽没有佩服的人,你是第1个。”
老专家继续夸古玩,连带白浅一起夸,华丽的辞藻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把白浅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有人开心就有人泄气。
赞美的话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传进小墨耳朵里,他的脸成了黑锅底。
直到看到鉴定证明上盖上了专家印章,小墨大脑轰然充血。
整张脸像黑旋风一般炸开了。
就算他亲爹来了恐怕也认不出现在狰狞的他。
小墨愤愤不平,他不服。
凭什么这个死胖子随随便便捡了两个漏就都是真品?
这种好事怎么不落到自己身上?
相反,他还要赔上两万块钱?
小墨想赖账,起身想溜。
“这位小哥,你要去哪呀?”身后传来白浅轻飘飘的声音。
声音软软的,在小墨听来却像是恶鬼索命。
两万他不是没有,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他今天在白浅这个死丫头身上栽了跟头,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他能在鉴定中心门口招摇撞骗还不是因为他的名望吗?
如今……反正他就是不给,他咽不下这口恶气。
小墨眼神凶狠,带着赤果果的威胁:“叫爷干什么?我警告你,有些话要想清楚了再说!”
在他看来,白浅的两件东西都是真品已经是大赚特赚,也该见好就收。
如果再盯着他那小小的2万块,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可惜呀,白浅是个财迷。
从来不知道识抬举几个字怎么写。
白浅抖了抖墨神棍开出的赝品证明:“两万块,你这是想赖账?”
“堂堂七尺男儿,你那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冷血卑鄙的话来的,嗯?”
白浅似笑非笑。
就那么慵懒的站着,却是说不出来的气场十足。
那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在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