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好意帮忙的同学没家世没背景,垂头丧气的出去罚站。
刘冲想到电脑店的遭遇,知道眼前这个白浅不再是以前那个好欺凌的怂包,咬了咬牙也出去了。
范子雨一张脸臊的通红。
她不像白浅那个学习混子不怕退学,如果白浅真打了热/线,她的履历上怕是会留下黑点。
可是让她出去罚站,她又不甘心。
白浅似笑非笑:“老师,你就是这么纵容霸/凌同学的学生的?或者这就是你的意思?”
“范子雨,还不出去?”周勇一听就急了,声音变得严厉。
范子雨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白浅一眼,强撑着镇定,摇风摆柳走出门。
倒像是去约/会。
周勇心脏咚咚跳,那可是董事的女儿啊。白浅这个杀千刀的。
白浅依然没有放下电话的意思,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白薇薇身上。
“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一个漏网之鱼?”
白薇薇一听瞬间就红了眼眶,葱白小手抓紧了衣摆,粉唇抿成一条直线,让人心疼。
“白同学可没欺负你。”周勇道。
笑话,白薇薇父亲可是捐了一个体育馆。图纸四层,又加盖了一层,更气派了。
白浅被逗笑了:“范子雨是她的跟班,刘冲是她的舔狗,她会无辜?家里的那些谣言难不成是我自己传出去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白浅的这些话,同学和周勇自然是不信的。
他们相信白薇薇的人品。
毕竟任谁看起来,白浅都是颐指气使的那一个,而白薇薇是受了委屈让人同情的小白莲。
但周勇显然是被拿捏了7寸,叹息一声,商量的语气:
“白同学,你也出去吧?”
白薇薇知道白浅真正针对的只有自己一人,她今天是出去也得出去,不出去也得出去。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面皮薄的她依然臊了个大花脸。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丢人的事情会落在自己头上。明明都该是白浅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泪无声的流下来,她起身对着老师鞠了一躬,倔强的扬的下巴,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教室。
像朵摇摇晃晃的水中碧莲,又是刷了一波同情。
同时给白浅吸了一波仇恨。
周勇是想让白浅站着听课的,奈何白浅伸了个懒腰就坐下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种顽劣学生,只能留给家长教育了。
向阳略有些玩味的看着白浅,这个胖子同桌似乎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但那么一坨坐在那里,把他的阳光都给挡严实了。
向阳瞬间就失了兴趣,埋头继续睡。
周勇一节化学心不在焉,破天荒的没有拖课,早早的就下课走人。
这样就不会让别的班知道白薇薇几人被罚站。
白薇薇一进教室就有很多同学围了上来,女的嘘寒问暖,男的打抱不平。
叩叩叩!
夏一凡看着两个趴在桌上睡觉的人,除了体型有些差别,看起来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有种桀骜不驯的味道。
见白浅抬头,夏一凡冷着一张脸压低声音:“白浅,你为什么非要针对薇薇?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夏一凡是认定白浅吃醋才会这么这么对待白薇薇,心里很是自责,所以一下课就跑过来敲打白浅。
“吵!烦!”不等白浅回话,被打扰了清梦的向阳不耐烦的抬起头来。
睡眼惺忪的样子更显俊俏。
头发蓬松干爽,眼神迷/离深幽,带着少年的不羁和狂傲,惹得周围小女生一阵尖叫。
夏一凡也被这美貌晃了眼,随即心中嗤笑,他睡眼朦胧会更帅,心机狗!
斜向白浅,主人的口吻:“白浅,你出来一下。”
“不准出去!”
声音霸道自负,嗓音低沉清润,又惹来一片尖叫。
夏一凡:“……”
难不成向阳看上了这个死胖子?
结果向阳瞥了白浅一眼:“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原来如此。
毕竟以白浅的体型,想要绕过向阳走出去不碰到他是不可能的。
“你,滚!别打扰老子睡觉。”向阳瞪了夏一凡一眼,趴下继续睡。
夏一凡嘴角抽了抽,这算哪门子校草?明明是个校/霸。
他看了看腕表,离上课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丢下一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大课间小树林见”就回去了。
轻声细语安慰了白薇薇几句,上课铃声就响了。
转眼到了大课间。
白浅起身要去厕所,向阳一动不动,懒懒掀开眼皮,琉璃色眸子里满是威胁:敢碰老子一下试试?
瞧不起谁呢?
白浅挺胸收腹,轻松从狭窄的空隙挤了出去。
“为了钻/小树林儿,你也是够拼的啊。”向阳阴阳怪气。
白浅没有搭理,只是,这个向阳耳朵是什么做的?有够灵的。
她从后门去了厕所,回来时被夏一凡挡住去路。
可笑夏一凡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话却是对陈彩说的:“跟我来。小树林。”
语气带着三分嫌弃七分不耐烦,说完就自顾自走了。
白浅耸耸肩,看来有必要正式提出分手。
操场小树林。
看到白浅出现,夏一凡劈头就是质问:“白浅,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干嘛针对薇薇?”
“你知不知道薇薇今天差点就接受我了,就是因为你,她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被你针对,她拒绝我了。你开心了?”
蠢货。
白浅一脸嫌弃:“所以你脚踏两条船?分手!”
“什么?”夏一凡一副“你不是开玩笑吧”的眼神,“像我这么优秀帅气的男朋友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脑子没烧坏吧?”
白浅睨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嘲讽意味赤果果:“有向阳帅吗?分手!”
“你!”夏一凡深吸一口气,“好好好,你有种,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有限。你不就是眼馋薇薇的手链吗?给你。”
夏一凡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卷胶带,施舍似的扔到白浅怀里。
这力道能在身上砸出淤青,分明是攻/击。
白浅伸手接住。胶带上是印了某品牌的 Logo,只不过是最低廉最敷衍的地摊假货,假到狗不理。
“乡巴佬不识货,那是爱马/仕新款,便宜你了。”
贵贱无所谓,把人当猴耍就不能忍了。
“垃圾呢,就该和垃圾待在一起。”白浅用同样的力度和角度扔还回去。
夏一凡没接到,“砰”一下砸到肋骨上,疼成虾米。
“白浅,死胖子,你要谋/杀/亲夫?”
夏一凡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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