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想他范大明聪明睿智,一表人才,运筹帷幄,叱咤风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猪女儿?
对对对,一定是田如意那个贱、人把她的智商盆地遗传给女儿了。
还被女儿给发扬光大了。
都怪那个田如意,玷、污了他高贵圣洁的基因,早晚把她收拾了。
总之儿子绝对不会和这个女人生就是了。
门外偷听墙角的田如意,坐的尾骨都疼了,一下一下的揉着后腰。
毛都没听到不说,还不知道已经头顶一口大黑锅扣下来。
又说了一会话,范大明失魂落魄的开了门,走出去。
砰!
门板结结实实撞在田如意的脑门上,顿时就起了一个大包。
田如意也只能赔笑。谁让她坐哪里不好,非要坐在这儿呢?
范大明丢下一个大白眼儿,扬长而去。
该!真是活该!
在我们下人面前颐指气使,在老公面前还不是一样装孙子,得意个什么劲儿。
刘妈撇了撇嘴,知道现在凑过去绝对会被当成出气筒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但不过去的话,那娘们儿一怒之下,她可能会被解雇。
刘妈略一思量,还是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走廊里传来高高低低的恶毒咒骂声。
含妈量极高,可见田如意是气急了。
当晚,范大明加班,去找周秘书去了。
范如意去阁楼找如意,两个如意,如意如意,如意到天亮。
还有范子雨,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满意的睡着。
可怜男人去了半条命。
这些都是后话。
——
微弱的晨曦通过窗帘的空隙,丝丝缕缕的洒到了病床上。
一缕朝霞更是在罗汉毅脸上跳跃。
罗汉毅眼皮子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翘着一只腿,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时间又太早了,还是再等等吧。
昨天晚上白浅给了1,000万,他第一时间就把母亲的事情处理了,母亲得到妥善安置,他放心的同时,心中更对白浅生出感激。
觉得有些话就不得不和陆先生说一说了。
可惜那时候时间已晚,只能今天。现在又太早了。
罗汉毅订了个闹钟,怕自己忘了。
接着拄着拐棍去洗漱。一会儿护士小姐姐来了会摸他的臭脚丫,必须打理精神了,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
白家。
白浅又陷入梦中。
这回的主角终于不是陆夜寒,也不是在快穿小世界中。
而是现实世界和主神空间的梦幻联动。
现实世界。白浅出生就没有了妈妈,她是天煞孤星,被白薇薇欺凌,被高美芝打骂,被白光耀白光明兄弟俩冷暴力,被佣人们看不起,她每天都在生死线徘徊。
直到有一天,白薇薇自己画画弄脏了心爱的裙子,哭唧唧说不关姐姐的事情,白浅被一群小孩子针对,对她拳打脚踢。
那日夕阳西斜,秋高气爽,
那日风景刚好,气温刚好,年纪也刚刚好,
除了落在身上的一个个脚印,和一个个巴掌。
白浅反抗,但是更加激怒了施暴者。
头发被人揪住,把她的脸抬了起来,腥臭的唾沫星子喷在脸上。
已经有几个男生准备嗤niao。
“放开那个女孩!”
最无助的时候,她听到了天籁。
小男孩大她两三岁,逆光而来,看不清他的脸。
小哥哥很瘦,面对一群孩子的挑衅,他没有丝毫退缩,勇敢的迎了上去。
像一头小豹子,冲倒了一片,
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倒在地上,一双双脚踢在他的身上。
“白浅妹妹,快跑啊。”透过一双双施暴的腿的缝隙,他对她大喊。
白浅爬起来跑了,忍着痛,一路飞奔。
片刻,她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根棍子,一把锈迹斑斑的破菜刀。
“放开我哥哥。”白浅棍子没命的甩着,破风之处,棍子落在一个个小屁孩的身上。
小屁孩们吃痛,呼啦一下散开。
恶狠狠的咒骂两个人,不甘心离开。
男孩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接过白浅手里的菜刀,晃了晃:“来呀!再来呀。”
小屁孩被吓哭了,大哭着回去告状。
白薇薇丢下一句:“你就等着被你的赌鬼爸爸打死吧。”
那是白浅第一次叛逆,躲在了男孩家里。男孩家里有一个大脑不大灵光的阿姨。
她喊他哥哥,他喊她浅浅。
他们一起喊阿姨妈妈。
那是白浅最幸福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哥哥围着小黄鸭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情景。
哥哥擅长做各种面,葱花面,油泼面,西红柿鸡蛋面,青菜火腿面,青椒肉丝面……
无论是再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白浅饿了,哥哥都会笑眯眯的围上围裙,去厨房里忙活。
一会儿就会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到白浅面前,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下。
看着白浅吃下面,比他自己吃了山珍海味还要开心。
白浅要学做饭,哥哥摇头,他要为白浅做一辈子的面。
只是,哥哥那张脸,一直不清晰。她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后面,白浅被找回去了。
哥哥努力发展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要来接白浅的时候,却接到了白浅不在人世的消息。
哥哥大受打击,人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对付了白家人之后,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他的身边,没出现过一个女人。
后面的,就有些光怪陆离了。
白浅被催眠了记忆,在另一个地方以另一个女人的身份活着。
和一个风光霁月的男人虐恋情深。
那个男人的脸她也看不清。
只知道,他爱她,爱到病娇,爱到疯批,爱的失去自我。
控制她,霸占她,qiu禁她……
疯批起来,他上一秒,会微笑着上前,靠近白浅,只为嗅一口她身上的幽香,闭目享受。
下一秒,或许在她身上闻到了别的男人的香水味,当然是陷害的,他会不顾白浅的感受,把人当场拆吞入腹。
事后,他会下跪道歉,会握着白浅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插一刀,只为听一句白浅亲口说原谅他。
白浅想逃,故意和他作对,她寻求真爱被渣男骗,各种纠葛,男人差点为她而死……
她得知了他不堪的过往和心魔,她教会了男人如何正确的表达爱。
后面又是影影绰绰的光怪陆离,白浅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记忆。
哥哥也找到了她,看到她和男人相亲相爱,他微笑送上祝福。
哥哥和男人亦敌亦友。
都有着莫名的骨子里的敌意。
白浅不在,他们可以打斗的难解难分,互相揭短,互相穿小鞋。
白浅回来,他们也可以和谐的躲在衣柜里,
谁上谁下也无所谓。
甚至可以在白浅的炯炯目光下,心平气和的下一盘棋,互相商业吹捧。
共同的劲敌在前,那是有关白浅身世的秘密。
他们也可以并肩作战,互相打配合。
得知男人和白浅被抓去了小岛,哥哥也会混在劳工里上岛。
他知道男人的能力,肯定是卧底在小岛,蛰伏着,等待着时机给敌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这样的男人,把妹妹交给他,他也是放心的。
他跟去小岛,也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可惜小岛很大,敌对的势力遍布小岛,他本来想见白浅最后一面,可惜就算是最后一刻,这个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
他的身体他很清楚。
他不能陪浅浅走过余生,不然他也不会把浅浅让给那个男人。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留下了一份光盘,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海。
脑海里闪过他下面给白浅吃的情形,还有浅浅红扑扑,满是幸福的小脸,那也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他宁愿长眠大海,也不想让浅浅看到他廋骨嶙峋的丑样子。
白浅和男人大婚的时刻,哥哥的光盘被心腹送来。
那是婚姻的祝福视频。
那是他状态还好时录制的,视频里的他,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眉眼里全是真诚的笑意。
他是以白浅哥哥的身份,可是视频里,他的浅浅,他最终还是没有喊一声妹妹。
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如果有来生,他不做她的哥哥。
白浅心脏一痛,问向哥哥心腹:“哥哥出海了?不回来了?她不想我吗?”
心腹:“主子说,他是海的儿子。他会很幸福,你也要幸福。”
不知怎么,白浅眼中涌出泪意。
男人把她搂的很紧很紧,给她安全,给她依靠,给她承诺。
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白浅一觉醒来,梦境也忘了七七八八。
外面太阳已经很高。
透过窗户,仿佛冥冥之中的指引,白浅看到墙角旮旯里一根长棍子和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有些熟悉,但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了。
白浅起床,吃饭,换牛奶……
冷眼看着白浅全须全尾的出了门,高美芝手里的芝士面包丢到了地上。
躲去厕所拨去了一通电话。
“喂,不是让你们教训白浅吗?你们就这么拿钱不办事的?”
“那贱丫头又吊儿郎当,全头全尾地去学院了,看得我心肝肺都疼。你们若是不行,早说了,我换别家。”
“不要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心,已经有十拿九稳的安排,绝对让那丫头这辈子都毁了,而且让人抓不到把柄,这是最重要的。”
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高美芝眯了眯小眼,觉得也算是言之有理,万一教训了白浅又被抓住了小辫子,那可是得不偿失。
他们的小命可比白浅那个玩意儿金贵多了。必须慎之又慎才可。
“行,我也就不催了,你们最好慢工出细活。万一出了问题,你们可给我咬死了,不然……”
“咯咯,放心吧,我们可是有职业道德的。”
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说什么职业道德,连高美芝都轻蔑的抽了抽嘴角。
不过这家公司号称业务遍布海内外。若是一家生意出了状况咬出雇主,那其余的生意也会受影响,所以高美芝不怎么担心被盘咬出来。
——
某医院。
风韵、犹存的护士小姐姐检查完罗汉毅的脚踝伤势,赞了一句,恢复不错,娉娉婷婷的离开了。
真是人美心又善。
罗汉毅咂吧咂吧嘴,片刻,看了看日头,拿着手机拄拐来到安静的阳台。
下巴紧绷,神情郑重的拨去了号码。
陆夜寒看着来电,抬了抬下巴。
石炎巴巴的接了电话,他正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问这个罗汉毅:“喂,罗先生?不是说好了吗,做的有惊无险就可以。”
“就蜷一下腿的事,你这好了,咔嚓,脚腕子断了。你受痛不说,还连累我这一世英名都被你给毁了。”
没错,这出苦肉计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家公司送到白浅手上。
罗汉毅苦笑:“我这也是到了绝路了,也怕事情万一办不成,不得已出此下策。放心,我打电话不是向你们要医药费的,我是……我是想和陆先生说几句话。”
石炎看向陆夜寒,然后打开了免提。
“你说吧,外放了。”
罗汉毅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问陆先生是不是和白浅小姐有什么过节,做这样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小姐人很好,如果这其中有什么阴谋,经过我手来害白小姐的话,那我就算是家破人亡也会把真实事情说出去。”
石炎笑了:“歪,你头很铁嘛。敢威胁我们陆少的人,你还是第1个,你……”
石炎还要说什么,一只修长好看的玉手伸到眼前。
眼神晃了晃,石炎忙双手奉上手机。
第1句话就把石炎雷得外焦里内。
陆云深眉眼深沉,一本正经:
“你看上白浅了?你多大年纪了?好意思吗?”
按说当初选人的时候,符合条件的人很多,只有这个男人人老珠黄,也没有什么狂风浪蝶,大好年华的儿子,侄子,外甥之类的,没想到,真是万万没想到。
罗汉毅人老成精,一听这就是吃味儿了,吃醋了。
也顿时明白了,陆云深搞这么一出的意图是什么?不过是博美人一笑又,不想居功罢了。
就害羞吧,美人儿跑了,有你哭的时候。
罗汉毅忙把事情前前后后解释了一遍,末了又提醒一句:“陆少,你这太含蓄了,别说白小姐,连我都感觉不到……”
这话怎么怪怪的?
“你在教我做事?”
罗汉毅还要说什么,对面已经挂了电话。不由的摇了摇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含蓄也有含蓄的好处。
如果哪天白小姐知道陆夜寒为她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这么多,说不定会直接倾心,直接领证了。
毕竟没有多少男人喜欢200斤的小胖子。在没有减肥成功之前,白小姐还算是安全的。
阿嚏——
白浅走在古玩街的路上,打了一个哈秋。
谁在说她坏话了?白浅揉了揉鼻子。
她今天没打算去学院,也没打算去法院,而是直接来到了古玩街。
辩论稿子已经写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温晚意就是了。
作为老板,自然要把员工物尽其用,想怎么清闲就怎么清闲。嘿嘿。
说起员工,还有一个卢康,不知道怎么样了。
虽然颜值不怎么高,但胜在实诚,而且对古玩知识很了解……咦,不是……
白浅揉了揉眼睛。
看到一名仿佛从民国走出来的身着长衫的俊俏后生,正在给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人沏了一壶清茶,润润嗓子,
又给一旁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分了一些瓜子和香瓜。
得了清茶的几个人,个个脸黑如锅底,仿佛吃了苍蝇。
得了瓜子甜瓜的,却是喜上眉梢,乐的牙齿都龇在了外面,合都合不拢。
看到男子正脸的时候,白浅更是嘴角露出姨母笑,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呀。
再加上古色古香的古董、门头,青石砖……相得益彰,让人有种穿越古代的错觉。
温润公子熟练的转了一圈,作了一个揖,又回到了铺子里。
白浅目光落在牌匾上,没错啊,聚宝斋。
卢康不错嘛,这是哪里请来的小鲜肉?这气质这身材,这脸蛋儿,当明星都不为过。啧啧,不错。
前面看热闹的人更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挺有素质,熟练的嗑着瓜子,瓜子皮丢到臂弯里挂着的袋子里。
嗑累了就啃个甜瓜。
这小日子,啧啧,问题还都是白得的,爽歪歪。
“歪,你们不是说屋顶上有小青鬼翻跟头吗?继续说呀,继续造谣呀。”
“什么造谣,明明就是真的,真是眼皮子浅,给点瓜子甜瓜就帮着他说话了?”
“不是,不是帮他说话。你不是造谣行了吧?你看润喉茶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倒是接着说呀?”
那些人一噎。
干他们这种勾当的,平白无故、红口白牙的说人家铺子不吉利,有小鬼儿,都是气急败坏来驱赶他们的。气得如同吹猪。
就算告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看着这些人“看不惯他们,又干不掉他们”的吃瘪样子,这让他们很有成就感。
反而是这家铺子,那个美娇娘一样的娘、炮,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从昨儿开始,只要他们一来就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差一人发一盒金嗓子了,反而让他们觉得事有蹊跷,
造起谣来也没有那么畅快了。很是没劲。
总觉得好似别人挖了一个深坑,就等着他们往里面跳似的。
围观群众一个劲的催,让他们继续说,甚至开始问候祖宗,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胡说八道。
“我就说这铺子不吉利吧,你们看,这老板都中了邪了,干出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了。”
“就是,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也是最好折个桃树枝放在身上,免得遭了晦气,给家里人招难。”
这些话一出,围观群众也是膈应的很,瓜子也不香了。
心中有了忌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这热闹,也有些不想看了。
清润公子又走了出来,
骨节分明如玉如削的手上提着一个竹篾编的篮子,篮子里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桃树枝,上面还系着红绳,挨个儿给路人发放。
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也想伸手,被无情拍了回去。
一包甘草塞手里,声音和和气气却让人发毛:“这是润喉的甘草,嚼一嚼,继续说吧。”
“辛苦了。”
那些人抽了抽嘴角,面面相觑,给其中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人溜了出去,在无人的小巷里打去了一通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蠢货。你们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就是反其道而行,让你们心里打起了鼓,生了退意。”
“他就是想让你们自己吓自己,自己多想,然后夹着尾巴滚的。你们可给我挺住,别犯蠢。”
“懂了懂了,我说呢,差点上了那个小白脸的当。”那个人醍醐灌顶,回去把事情一说,那些人都觉得有道理。
如同打了鸡血,造谣造的更欢了。
聚宝斋被围的水泄不通。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越发好奇,拼命往里挤,或者拼命的打听,
一传十十传百,
古玩街有个聚宝斋,就给传了出去。
黑红也是红,等事情彻底反转,那就只剩下红了。红的发紫的那种。
白浅弯了弯唇,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之所以看了这么久,全是因为那个绝色公子。
全程姨母笑,笑的嘴巴都僵了。
现在被围的,那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看也看不到,兴致怅怅。
回头必须向卢康要了那小哥哥的电话,只当个临时工太可惜了,必须拐到自己公司来才行。
天天只是看看,心情也好。
白浅抬步,走向拍卖场。
去看看温晚意,养养眼去。
拍卖场顶楼有两间大的办公室,一间白浅的,一间温晚意的。
白浅没有提前打招呼,也没有让温晚意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
男人认真起来、心无旁骛的时候最帅,比如认真办公的时候,比如全神贯注倒车入库的时候。
白浅敲门。
“请进。”声音清润严肃,完完全全是上司对待下属的语气。
听这声音,就算是玉、体横陈,也是坐怀不乱的那种。
禁欲系。
嘿嘿,真的吗?我不信。
白浅推门进去。
温晚意头也不抬,认认真真看着资料,如玉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杆写写画画,显然把她当成某个下属了。
光影落在他的肩头,勾勒出绝美的侧颜。
下颌流畅,唇线抿着,高挺的鼻梁足以当成整形的模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道暗影,倒是显得有几分乖巧。
白浅静静的欣赏片刻,犹如欣赏一幅画卷。
姨母笑压都压不住。
起了逗、弄他一下的心思。
走过去,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了长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