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协会。
会议大厅里。
现场人头攒动,凡是协会里的成员,都要过来参加欢迎新人仪式。
许多人陆陆续续按位入座。
“什么情况啊?往年新人加入都没有入会仪式啊。”
“谁知道,本来我们医院院长安排我今天做场手术的,就为了这破仪式……”
“嘘…小声点,听说陈会长非常重视这次仪式,不来参与的一律扣3分!”
一群接一群人坐在位子上交头接耳。
协会成员有分数制,每个人入会时基础有3分,如果对协会有重大贡献,会按实际情况加分,违反协会规定就扣分。
分数为负的,直接被清出协会,永久不能再次加入!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据我所知,这次的新人里有一个是会长孙女,所以才搞得那么隆重。”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向前排的新人席:“喏,就是坐第一个那女的。”
其他人往观众席看去,纷纷眼前一亮。
陈东妮气质非凡脱俗,肌肤健康白皙,那不喜不悲的镇定表情,给人温柔贤惠的感觉。
她低头看了看左边的空位,上面贴着朱伟霆的名字,又往门口望去,宝石般的明亮美眸仿佛在期待什么。
“你好。”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
坐在她右边的男子伸出握手动作笑道:“你也是新人吧,我也是,我叫温乔,以后我们就是协会里的成员了,多多交流。”
陈东妮只是点点头,淡淡回了句你好,并未要与他握手的意思。
温乔缩回手,脸上笑容依旧:“陈姑娘平时在哪家医院坐诊呢?”
他认识陈东妮,也知道陈会长是她爷爷,所以想接近她,要是追得到手,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名利双收!
“目前还没开始工作。”
说完陈东妮便闭目养神。
温乔还想再说些什么,纵横情场的他很快看出陈东妮不想搭理他。
他也没生气,而是识趣的不再交谈,泡妞这种事,要懂得随机应变,攻势不能太过,否则会让对方产生反感。
这时,陈康泰从门口走了进来,还有几个面相威严的中老年人伴随,都是协会领导高层,黄学义也在其中。
众人见状全部不约而同地安静坐好。
陈康泰一进来就往新人席看去,最后扫视完整个会议厅都没看到朱伟霆的身影,连忙让黄学义去联系。
这都什么时候了,朱伟霆怎么还不来?
却说朱伟霆这边,提前避开剪刀攻来的轨迹,从口袋掏出震动的手机接起:“黄院长啊…额我这边遇到点小麻烦…一会就到......”
操控剪刀的男子顿时感觉受到侮辱!
他都出尽全力了,本以为朱伟霆也已经精疲力尽,没想到竟还有功夫接电话!
“给我中!”
剪刀速度猛然提升到了极致!
朱伟霆把手机收回裤袋,眼神一凛,对准高速划来的剪刀劈去!
男子本以为朱伟霆会继续闪躲,没想到这次正面接招了,还是用手接?
他心生不屑,朱伟霆敢接,手肯定要废!
“铛!”
一道刺耳金属碰撞声响起,紧接着剪刀变成了两半掉落在地!
男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待看清朱伟霆手里拿着一把漆黑匕首才恍然。
不等他多想,朱伟霆已经朝他脖子划去,匕首在太阳照射下,反着森森寒光!
男子赶紧下蹲躲避,匕首直接划破他的连衣帽。
“动作还挺快。”朱伟霆嘴角噙着浅笑,一脚把他踢飞数十米。
男子从地上撑起,血液从嘴里滴嗒落下。
做这行就是这样,危险系数极大,结局不是他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他。
任务失败也就意味着死亡,现在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如果这次能逃走,他决定今后金盆洗手不干了,还是老老实实当个理发师。
可是朱伟霆比自己强太多,逃得走吗?
男子求生欲望强烈,双手捏成剑指,口中呢喃:“集中精神,以气御剪!”
那把断成两半的剪刀竟重新飞起,高速朝朱伟霆袭来!
朱伟霆手握匕首把其中半把剪刀击飞,另外半把再想用匕首去挡已经来不及,只能偏身躲避。
剪刀唰的一下从胸前划过,衣服顿时破开一道口子!
这是被剪刀带起的劲风所致,不过皮肉上没有任何伤痕。
两道剪刀在空中转了个弯,再次向朱伟霆夹击而来!
朱伟霆微微皱眉,立即撤出夹击范围,待两道剪刀出现一前一后间距时,果断将最前那道剪刀劈下,继而纵身跳起,第二道剪刀从下方掠过,将其一脚踩在之上。
脚掌发力,把剪刀崩下砸入地面,朱伟霆也被力道顶起两三层楼的高度。
调转身形,从空中落下,“砰”!
直接踩在男子后背!
“呕……”
男子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紧贴在地面,全身再使不出半点力气!
朱伟霆居高临下,漠然看着他,“看在之前帮我剪过头发的份上,饶你一命。”
“但,活罪难免,断你一手以示惩戒!”
“噗嗤!”
一个带血手掌飞起,疼得男子直接晕了过去。
朱伟霆收起匕首,继续往协会走去。
协会会议大厅,好几处人群已经躁动起来。
“搞什么?都到了原定的仪式开始时间了,怎么还没开始!”
“是啊,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嘛!”
……
“怎么样?”陈康泰有些紧张问黄学义。
“他说正在赶来。”
听得黄学义的话,他这才安下心来,来就行了,就怕朱伟霆不来,于是对厅里的人高声道:“请大家再等等!”
语气不容商量!
底下众人只能作罢,仅剩三三两两还在抱怨,但比之前要收敛很多。
全会议厅200多人,都是河州市以及管辖下的县城乡镇里的医院精英,不过大多数都已超过30岁,符合条件去参加比试的人不超过30人。
过了一分,二分,三分,五分钟,陈康泰在台上依旧没有宣布要开始的意思。
一个中年人男人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试探性问道:“陈会长可是在等什么人?既然他还没来,要不先开始吧,或者把时间改到下午?”
陈康泰神色不悦,刚想开口让众人再等一下,可台底下越来越多人附和起来,让得他也很难做。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从门口走进,对陈康泰点头歉意:“不好意思,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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