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尤其在自己的脸上下足了功夫,打了许多阴影,使得面容看起来十分憔悴,再加上泪眼朦胧、满脸泪痕,这般模样应当能够让墨玉楼和苏婉仪多相信几分吧。
况且,他们二人在前来驿站之前,想必就已经收到了君长泽命不久矣的消息,毕竟此前已有大夫为他把过脉。
“这……那妹妹,神医谷的人都束手无策了吗?”苏婉仪仍旧不死心,锲而不舍地追问着,似乎非要得知君长泽是否还有得救。
“唉,确实毫无办法了,呜呜呜……姐姐,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刺杀我家王爷的元凶啊!”我装作无比柔弱的模样,甚至从椅子上直接摔倒在地,仿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
“妹妹,别伤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苏婉仪拉着我的手,这副表情还真是装的姐妹情深呢。
一旁的墨玉楼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君长泽,我斜着眼瞟了墨玉楼一眼,他此时心里应该早就乐开花了吧。
“妹妹,不要太伤心了,此事我让人去查查,好生休息吧,夫人我们就不要打扰妹妹他们休息了。”墨玉楼这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装的当真是让我恍惚了一下。
“多谢姐姐,姐夫了。”这几个字,我真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说出口的。
送走这两位,这件事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墨玉楼跟苏婉仪借着给君长泽找刺客的借口,已经在北渊安家落户了,也算是回老家了。
“那两位瘟神竟然直接在皇宫里住下了!这墨玉楼的皇帝恐怕又得做起白日梦了。”我转头看向一脸苍白、浑身无力的君长泽,心中不禁感叹:舅舅的药果然厉害啊!
“没关系,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引蛇出洞。就全仰仗他了!哎哟哟,颜儿啊,快来让我靠一靠吧!舅舅这药是不是带点儿毒性啊?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晕,好难受啊!”君长泽顺势往我身上一靠,双手紧紧抱住我不肯松手。
我瞧着君长泽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心里明白他肯定又是在装模作样。于是,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企图揭穿他的伪装,说道:“我的好王爷,你何时也学起你师弟那套耍赖皮的手段了?”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很难受。颜儿,你赶紧抱抱我嘛。”这位七尺男儿撒起娇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惧怕呢。
墨玉楼连着几日,都在北渊抓人,表面上他是在帮君长泽抓行刺的刺客,实际上他是在偷偷联系以前的旧部。
墨玉楼趁着夜色,偷偷一个人赶到了大草原上,君长泽的暗卫只能沿路偷偷跟着,没有靠近,生怕被墨玉楼给发现了。
墨玉楼来到草原深处的一处小山坡上面,这山坡根本就不起眼,走近看,也之前以为是普通的山坡,大风刮着草原,草原唰唰的响着。
墨玉楼走到山坡前的一个大石块旁边,轻轻转动石块上面的机关,一块石门打开,露出里面灯火通明的场景,暗卫偷偷看了一眼,深知此事的重要,就立刻回来报告了。
“陛下,您总算是来了,我们这些兄弟们都躲在这里,都快要闷出病来了。”说这话的便是君长泽一直寻找的墨玉楼的副将,此人对墨玉楼可是忠心不二的。
只见那副将一脸谄媚地迎上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深知眼前这位陛下的狠辣手段与威严,但此刻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之情。
墨玉楼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他凝视着副将,语气严肃地问道:“君长泽受伤这事,是不是你让人去做的?”
副将心中一紧,连忙摇头摆手,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辩解道:“属下冤枉啊!属下都忙着躲躲藏藏,哪有功夫去刺杀君长泽啊!此事我前两日才知道呢,可能是君长泽仇家太多了,别人下的手,或许……是燕赤的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猜测和试探,似乎想要将责任推给其他可能的势力。然而,墨玉楼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解释。毕竟,之前自己可是连续派人去刺杀君长泽,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以君长泽的智谋和实力,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人刺伤?这其中定有蹊跷。
墨玉楼陷入了沉思,他暗自思索着各种可能性。难道真是如副将所说,是其他仇家所为?或者是燕赤的人做的,毕竟燕赤还有一位君长泽的手下败将。
无数个疑问涌上墨玉楼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烦躁不安,“不是你的话,那还会是谁呢。”
“管他是谁,只要是伤了君长泽的人,那就是我们的盟友,那厮是不是真的快死了呀,陛下,只要他一死,我们燕赤就可以夺回来了,陛下。”副将哈哈哈大笑着,等待着君长泽的死讯传来,就是他们起兵的时候。
“此事不着急,待我在看一看再说,你现在有多少人马了?”墨玉楼现在可谓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万万不敢再冲动行事了。
副将单膝跪地,对着墨五楼恭敬行了一礼“属下,召集了十万人马,现在都在草原各处躲藏着,只等着陛下一声令下了。”
“很好,你就等我的消息吧,现在先按兵不动,我先看看君长泽到底是不是装的。”墨玉楼交代好一切,就回到了北渊的皇宫之中。
他站在大殿之上,目光盯着北渊的龙椅,这龙椅金光闪闪得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墨玉楼如同被诱惑一样。
墨玉楼一步一步的走上龙椅,坐上这把久违的椅子,他仿佛看到了底下跪满一大片的文武大臣,向他叩跪拜礼,一如当年一样。
“驸马,这是还想要当皇帝吗?”苏婉仪突然抱着孩子出现在大殿上,她眼中审视的意味深长。
“夫人说笑了,我只是怀念曾经父皇在的日子了,我是万万当不得一国之主的,是我愧对我父皇啊。”墨玉楼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