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可能.......不可能!”我瞪大眼睛,语无伦次的说,“你,我......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名字!
一时之间,我的大脑中飘过许多种猜测。
五条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我催眠了?他会读心术?还是说,我睡觉的时候又说梦话了......?
“酒量很差劲啊,百合酱。”
他直截了当地叫出我的真名,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和我较着劲大声喊“百合子”的少年。
“没想过自己会酒后吐真言吗?”
没有,从来没想过。
“你没有证据。”我摇摇头,不死心地说,“还有,谁能证明........”
“哦啦。”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点两下,非常痛快地将画面播放出来,“论备份的重要性啊。”
里面是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握着五条悟的手,利落地过肩摔后,就开始疯狂地爆自己的料。
“你这臭小子,每次见到我一点礼貌都没有,还说我恶心,简直是倒反天罡!”
不知道是哪个拍摄鬼才录的素材,在我说“倒反天罡”这四个字的时候,还特意把夜蛾那副便秘的表情也框进去了。
“把我的草莓抱枕搞变形成那样,居然一句抱歉都没有。”
是二周目的事情。
“偷看我洗澡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孔时雨的面大喇喇地说出来!”视频里的女人就像是准备化身光之巨人去暴打怪兽般面露凶光,“绝对要把你杀掉!”
后面是五条悟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辩解:“虽然说确实是我做的......等等,我根本没有偷看你洗澡啊。”
“停!”我抬高音量,暴躁地跳脚说,“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啊啊啊啊!!!!!在那么多人的围绕下讲什么关于洗澡的事情,铃木百合你是蠢货吗?!世界上没有比你还蠢的家伙了!
“好吧。”五条悟听话地关掉视频,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我惊愕道快把下巴掉地上的表情,握着手机好整以暇地说,“现在可以证实了吧,嗯?”
最后的那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嗯?”带着十足的笃定和笑意。
我尴尬到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
“说我没大没小?”
“还让我必须叫你老师。”
“呀嘞呀嘞。”他像是调侃般笑着问道,“总不至于是在和我玩什么扮演游戏吧?”
明明原本只是超级正常的一句话,为什么过了一遍他的嘴之后,就变得那么羞耻起来了!
“还有还有。”他掰着手指头,喋喋不休地数落道,“说我大半夜不睡觉把你摇起来骚扰,分明是很贴心地帮你盖被子睡觉吧。”
我:“........”
其实这是上上个世界,一周目的事情。
你和杰打架把隔壁的房间全毁掉了,硝子都懒得搭理你们,到最后居然睡的还是我的地板。
我当时就应该把这俩拴起来挂高专大门口的,也省的现在居然还被抓包。
“说我在狱门疆里特别吵,说我讲话经常让人产生奇怪的误解,还说我整天吊儿郎当的!”
“我有说错吗?”我反驳道,“明明每一条都是事实吧!”
“可是哦~”五条悟像是偷到腥的猫,窃窃地笑着说,“假如我们真是同个人的话,你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
随着他一步一句话地靠近,我也就步步往后退。
背后就是坚硬的墙壁,根本退无可退。
“还有还有。”他干脆伸出手,将掌心贴到墙上,高大的身影罩住我,继续爆猛料,“哭着说你做了那么多,都没有女神大人来夸夸你。”
“好孩子。”他轻轻拍了我的脑袋,随即用力地揉搓着说,“女神大人不夸你,我来夸你,好不好?”
简直像一道惊雷劈下来,把我整个人都给劈没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他怎么连芙莉莲都知道!
“话说,百合酱,这个女神大人到底是谁啊?”他捏着下巴,探究地问,“我认识吗?”
呃呵呵呵呵........漫画都要等两年以后才开始连载,你要是认识才真叫见鬼了。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本来被酒精蒙蔽后,埋藏于大脑深处的记忆,突然就仿佛失落的在湖底的画卷浮出水面,清晰又具体地展现出来。
后空翻,打架,醒酒汤,摸摸头,还有,最重要的.......
“我只把它当成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密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好不好?”
“那你要保证。”
铃木百合,你个蠢货!碰了那么一小点酒精,怎么脑袋就迟钝成那样!
轻飘飘两句话,老底都被五条悟掀光了,出息。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了?”我麻到不能再麻,只能缺乏表情管理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叫我保密的嘛。”他说,“所以我一直有在认真保密啊。”
“保密程度高到我也不知道?”我控诉道,“我才不信你没有看出来我喝断片了!”
我说怎么八音盒上的会是百合花呢!
本来寻思着或许是个巧合,又或者是因为杰喜欢的是百合花........结果是他故意搞出来的。
还有跟杰说我把他当替身时的表情,嘻嘻哈哈的,一点都不正经。还有我假装自己是性转五条悟撒过的一堆谎,哄学生们演戏时的样子,他在场的时候,都是在看笑话吧!
真要命。越往里回忆,该死的细节就展露的越多。
亏我当时还自欺欺人地想,就算五条悟有所怀疑又能怎样,六眼和术式都是真的,他能拿我怎么办。
结果铁证早就因为一杯橙皮酒被我傻乎乎地送到他手里了。
喝酒误事啊!
“百合........”
“你还是叫我雾酱吧。”我心累地说,“都听习惯了。”
更重要的是,他要是这么喊,大家都会问为什么,解释起来真的好麻烦。
“......雾酱。”五条悟从善如流地改掉称呼,垂下头来,歪着脑袋说,“现在的话,你——”
“丁铃铃铃......”
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显示的是伊地知的名字。
五条悟拧起眉,接听后说:“伊地知,有事去找忧太解决啦,我这里走不开。”
没等他有说话的机会,立马果断地挂掉。
“雾酱,你........”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摁掉。
坚持不懈地响起。
“赶紧接电话啊。”我忙不迭地说,“看起来真的很需要你诶~”
“盯——”他盯着我,直接伸手把我的手腕拽住,“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哦,等我接完电话,你该交代的事情还是得交代。”
我:“.........”
“五条先生,你终于接我电话了!”电话那头的伊地知几乎要喜极而泣起来,“太好了!”
“伊地知,什么事啦。”五条悟说,“不是跟你说——”
“大事不好了,五条先生!”伊地知打断他的话,“这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
与此同时,公寓外边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夏油杰打开门,看到乙骨忧太和伏黑惠这些学生迅猛地跑过来,喘着粗气说:“五条老师在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家入硝子和伏黑甚尔都站起来,走到夏油杰身边。
“夜蛾校长让五条老师回学校一趟。”
顿了顿,伏黑惠又不情不愿地加上一句:“还有伏黑甚尔。”
“爸爸这个词不会叫吗?”伏黑甚尔皮笑肉不笑地说。
“对了。”乙骨忧太看向夏油杰,补充道,“夜蛾校长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也能过去一趟。”
“我?”夏油杰有些惊讶。
“准确地说,他是希望在场的各位今夜全部都能过去。”禅院真希抱着手臂,望着从房门里走出来的两人,说道,“也包括五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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