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走后,我懒得再找椅子坐下,干脆躺平下来,整个人滚到墙边,后脑勺抵着几张符箓,呈对角线对着右前方开始发呆。
接连应付两面宿傩,虎杖,五条悟和夏油杰四个人,我本来不多的脑容量快被死掉的脑细胞尸体给堆满了。
不能因为我身上有两面宿傩的性转皮肤,就真的把车轮战也给我整上吧?
还有,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完全消停下来。
因为——在被灯笼和蜡烛遮盖的角落里,有只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咒灵。
它小到和我的小拇指指甲盖差不多大,背上长着丑丑的透明四翼翅膀,无声地飞动着,绿豆大点的黑亮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
这东西我见过。是夏油杰曾经拽出来在我面前展示过的咒灵。
二周目的他曾经对我说过,它的嗅觉特别灵敏,只要是闻过一次的味道,天涯海角都能把人给找出来。
但重点来了。
这个黑心眯眯眼当时根本就没把功能说全。
三周目的时候,失忆白莲花限定版杰对我还有些许雏鸟情结,帮他盘点咒灵库的时候,那家伙才告诉我。
这只咒灵最重要的功能,是能够监测到周围的动态,并且远程实时地报告给他。
也就是说,完全就是个冥冥的乌鸦低配版。
我现在是被它监视了!
就算知道他是怕我在里边自我了断才放的咒灵,但我还是很生气!
这年头,当你们高专的阶下囚,连cos晴天娃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叫你们动手不动,我自己动手你们还会阻止,到底是要怎么样啦。
最可气的是,我还不能把咒灵捏死或者屏蔽了什么的,否则他肯定第一时间冲进来查看情况了。
夏油杰你这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老奸巨猾,缺德到冒黑水的心机狐狸,不使你那个破手段会死是吗?
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谁能玩的过你?
静静地躺了会儿之后,我又满腹牢骚地坐起来,干脆坐到咒灵面前,一边戳着它的翅膀玩,一边思考。
虽然说被监视了,但是夏油杰的出现,又给我带来条新思路。
他让我加入高专,和他一起研究消灭咒灵的办法。
坦白地讲,说是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他还活着,留在高专内认真地实践他从未被扭曲过的大义,身边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和伙伴,我真的好高兴。
这个世界的环境比起前三次的任何一次来说,好的那都不是一星半点。
大家都还活着,咒术界被压得死死的,阴谋诡计都被挫败。
就算剧情没有进行到羂索出场的环节,可是有这些人在,我相信应该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再加上夏油杰的承诺和我自己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至少还能度过一段轻松的时光。
但.......还是算了。
就如当初和五条悟对话时,我说过的那样。
他们尽管往前走,把我远远地抛在脑后也完全没有关系。
因为我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不过,至少我可以假装和他们拥有相同的目标,以此来换取他们看管的松懈。等将来有机会,比如要出任务什么的,我再逃走。
总比我刚才毒蘑菇吃多了,幻想出来的拳打五条悟,脚踢夏油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高专要合理的多。
于是,在心里组织语言之后,我站起来,打开封印室的门,对两人说道:“夏油杰,关于你刚才提出的建议,我答应了。”
*
下午,咒术高专校长办公室。
我,夏油杰和五条悟都坐在沙发上,夜蛾校长的手放在办公桌上,语调沉稳,神色冷静。
“我已经认同了他入学的资格。灰原已经领着他去男生宿舍去整理自己的行李,我估计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会过来。”
“既然伏黑惠在入学前就已经和他认识,想必同期之间的磨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另外,还有一个即将入学的新生没有到来,七海说他抽不开空,杰,或者悟,你们俩出一个人带着新生去接她,应该没有问题吧?”
“是,没有。”五条悟指着夏油杰,“杰他是一年级的班主任,所以由他去再合理不过了!”
“悟。”夏油杰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记得你才是班主任吧。”
“诶?有吗?”五条悟装作不记得的模样望天,“当时,我们石头剪刀布的时候,不是你输了吗?”
“这种事情上也要耍赖,真是个很糟糕的教师呢。”
“说的好像你自己很有师德一样,别忘了惠.......”
“好了。”夜蛾校长咳嗽两声,伸手打断两人的对话。
安排完虎杖的事情之后,他侧目看我两眼,朝五条悟问道:“所以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嗨呀。”五条悟摆摆手,语调轻松地说,“校长,我刚刚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嘛。”
“难道你已经耳背到这种地步,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夜蛾校长的手放在书桌上,克制着没有用力握紧,但是额角爆出了青筋,他问道,“你刚才说的,不是等于没说吗?”
“看到天赋异禀的学生,决定邀请她加入高专,然后她也同意,所以就把人带进来,这算哪门子的解释啊?!”
“姓名是什么,为什么会被关在封印室里,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她和虎杖的关系是什么,哪个你解释清楚了?!”
“打扰一下。那个........”我适时地举起手,打断对话,露出几分无语的表情,“我只是说可以加入高专,并没有同意要成为学生吧?”
“诶?”五条悟一愣,“你加入高专,不当学生还能当什么啊?”
“来当我的学生吧,虎杖桑。”五条悟用一种很期盼的眼神望着我,不停地wink,“五条老师绝对会好好教你的哦~比这个小眼睛的夏油老师开明一百倍呢。”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没错。”我坚定而决绝地说,“我才不要当学生呢,尤其是他们俩,打死也不当。”
开,什,么,玩,笑!
让我叫他们俩老师,这不是倒反天罡吗?!这让我禅院老师的面往哪里搁,哪有爷爷当完还去装孙子的道理。
“诶........”五条悟拉长音,表现的很委屈,“虎杖同学就这么嫌弃我们嘛。”
“人家很期待的说。”
“都说了,请不要喊我虎杖同学。”我几乎快把牙都咬碎了,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我早就已经过了当学生的年纪,比你也小不了几岁,你这么喊我,不合适吧?”
“比我也小不了几岁?”五条悟费解地皱眉,抓抓头发问道,“那你今年几岁啊。”
“二十五。”
五条悟,夏油杰,夜蛾校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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