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国不满意二弟和爹的话,他觉得三弟出了意外,那三弟的家就得重归黎家,包括苏明月肚子里的孩子。
“爹,娘,三弟走了,但这个家还在,现在苏明月强势,把持着所有,还要赶走我们,她要抚养三弟的孩子,这哪行呢?苏明月年纪轻轻的,以后肯定会再嫁人的,那时候孩子就得跟人家的姓了;
再说了,这个家,还有工厂都有三弟的一份,苏明月以后肯定不会养你们的,也不会再给孝敬钱的,咱们得把三弟那一份争回来。”
一家人听黎建国说的,都觉得有理,黎父沉吟半天,说:“你说的这种情况过去有,男人死了,把孩子、财产都收回来充到宗族里,可现在是新社会了,这样办行吗?”
“怎么不行?大哥说的对,孩子肯定不能让苏明月抚养,至于家产,咱们只要三弟和孩子的那一份,这总行了吧。”
黎建敏赞同大哥的意见,苏明月家的财产:这三进的院子,那门口的小轿车,包括她的公司和工厂,这得是多大一份家业呀?就算只要三弟和孩子那一份,就不会是个小数目,黎建敏极力支持,盼着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二弟,你和禾苗在苏明月的公司上班,她那工厂直多少钱啊?”黎建敏问道。
“我们就是干活的,只知道埋头干活挣工资,不知道这些。”黎建辉心里并不支持他们这样做,只是看爹娘和一家子人都同意,他不敢说出来,也知道,说了也没人听他的,只有保持沉默。
“那禾苗不是在财务科吗?禾苗,你总该知道吧!”黎建敏不依不饶的问。
“我在财务科只负责跑腿办事,账上有多少钱?盈利多少?一直都是苏明月亲自管着,后来,她怀孕了,就交给柏小松管着了,我不清楚。”
宋禾苗更是推脱的干净,她作为公司的财务人员,是不允许把公司的财务状况公司告诉不相关的人的,虽然是自己家里的亲人,可宋禾苗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这些人一个个眼里只盯着钱,又没有才干,公司要是交到他们手里,肯定经营不下去;
再说了,宋禾苗知道公司法人是苏明月,而且注册是独资的,后来为了进出口方便,更为合资公司,也只是名义上的,那个外资公司的法人是柏小松,出资比例只占5%,柏小松又对苏明月唯命是从,其实还是苏明月一个人说了算的。
还有原材料和配方也都掌握在苏明月的手里,看着是一个日进斗金的工厂,离开了苏明月就是死水一滩了。
黎建敏看了一眼黎建辉和宋禾苗,说:“你们夫妻这是唱双簧的吧,怎么在苏明月的工厂干了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的,你们到底站哪头?”
黎建国也很不满意,说道:“二弟,你可想清楚了,三弟走了,咱们家为了争孩子和财产,势必会跟苏明月翻脸,到那时,恐怕她是不会再要黎家人的了,你可别两头不落一头了。”
黎建国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老二家拿出个态度来。黎建辉想了想说:“我听爹娘的。”
“那好,爹,你拿个主意吧!”老大黎建国对黎父说。
“苏明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三儿唯一的骨血了,我们一定要自己养,等苏明月生下孩子,我们就抱回老家养;至于家产,看苏明月是个什么章程,我心里盘算着,少说也得给我们分一半,咱还养着两个孩子呢!”
“嗯,当家的,你说的在理,就按你说的办。”黎母觉的黎父说的话最正确。
宋禾苗一直沉默着,现在,全家人已经不把苏明月当黎家人对待了,还要夺走她的孩子,宋禾苗虽然不愿苟同,但她也不敢公然反对爹的决定,她可没有与全家为敌的勇气。
黎建国最积极,他开始安排起来:“怎么从明天起,就要严密监视苏明月的一举一动,二弟,你也不要去上班了,咱们排班,白天晚上轮流看着。”
黎建辉一听就不愿意了:“我不去上班可不行,生产线那是一会儿呀离不了人,再说了,有必要监视苏明月吗?”
“怎么没有必要?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跑?往哪里跑?她为什么要跑?这是她的家,她又快生了,不会出远门的。”
“二弟呀,你就是不积极,现在还在想着挣工资呢,你也不想想,以后分了苏明月的家产,谁还把那仨瓜俩枣的工资看在眼里?”
黎建敏听着,劝大哥道:“大哥,二弟在公司上班也行,苏明月的厂里要有咱自己的人,以后要是分了家业,经营肥皂厂,二弟可是能派上用场的。”
“咳,费那劲干嘛,依我说,都买了换成钱是正理,一辈子吃喝不尽,不比啥都强?操那个心,受那个累干啥?”
黎建国这是要杀会下蛋的母鸡呀!
“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有了日进斗金的工厂,才会有花不完的钱。”黎建敏倒是比黎建国看的长远,但是也白搭,别说他们得不到苏明月的工厂,退一万步说,就是到手了,他们也会经营不善,负债累累的。
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能挣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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