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入世界的昏沉之中,享受迷雾带来的神秘感,去体验无人在身旁的孤独感,理解世界给予人们的无助感。
他们在行走,一人曾止步不前,并不是因为他需要行走,他已经学会行走,可就是有另一层身份需要让自己停下来去学习。
他从来都没得到过真正的关爱,那些关爱之前之后都可能伴随着某种利益……
人们知晓这雾气弥漫的世界之中,不会有真实的光明,即便有,那也是在这无尽的邪恶爪牙中艰难度日。
它们不是没有过去关爱他人,它们其实已经做出自己所有的努力了,可就是得不到任何回报,因为世界的观念曾告诉它们……
你要为你自己活着,不要因为别人而阻挡你自己前进的道路……
血腥而又残忍,可你不得不认清这一现实。
每个人曾走在迷雾之中不曾有过光明,它们曾急迫的渴望光明,他们又在得到光明之后渴望黑暗,人即是多情又复杂。
为什么会这样呢?
起源根本不理解……
一个高等思维去理解这种低智思维的方式就已经存在误差了,以高等去审判低等,简直是拿所有人的价值观来衡量。
起源可以是世界的罪人,也可以是改变这个世界的主人,两极反差之下造就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起源。
他独自行走在这朦胧大雾之中,体验着双眼迷散的虚无缥缈,想要在此刻失力的睡去,就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支撑着他,一直要走下,走完这个楼梯。
他不曾知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可就是很难受,很痛苦!很没有安全感……
好似一个人的短暂离去就能要他的命一样,他很痛苦,痛苦于长时间未曾得到过真实的关爱,因为起源还只是个孩子。
他的心智再怎么成长?也终究只是个孩子罢了,如何成为大人是他的目标,而成长却不是他的目标,由时间累积的阅历从不是用点点滴滴来衡量的。
它更像是通过无限的岁月中获取得来的。
起源为世界的异类,却享有着同类的关照,乃至于世界的服从,可起源仍不足惜这些,他想要的真的只是关爱那么简单吗?
怀柔,温暖,亲友,宽容……
好像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诶……
当一个孩子以成年人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上,做的第一步就是学习。
学习了世间的一切……所有人把他当成年人看待,可他自己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孩子,一个无法改变的孩子。
就算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都无法改变……
因为这个世界的思绪已经深深的感染了起源,起源根本不适应这个世界,他甚至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向了这段楼梯。
在这磅礴雾气的空虚中走完了该走的一切……
步完了这该死的思虑,该死的世界传统,该死的……思想改变……
双手无力的伸出,去触碰那个紧锁的楼梯门……
卡崩——
上面的电子锁就像是虚无的一样轻易的拉开,整个门也因此拉损坏掉……
起源的心里依旧心无旁骛,他觉得这个世界有愧于自己,无形的思想改变深深烙印在起源额头上,可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起源不同于这个世界……
卡哒哒——
踩在这碎裂的玻璃渣上,眼眸中的神采也逐渐同这。有色彩的世界中共同浸染,眸子里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这才是起源该有的样子……
而眼中所触及到的一切皆都不是自己所想……
这个世界的光彩一面,从未展现过真正的美好,无尽的血腥味席卷全身,地上的躺尸以及天上挂着的XX者都让人心惊胆颤,这不应该出现在孩子心理中的画面却被孩子一眨眼间疾驰而过。
他没有任何停留,而是在很多人的注视下,走离这个大厦。
去追寻自己该怀抱的亲友们……
哩——
大门自动回缩,来自世间的第一缕晨光就此照应在一个孩子身上,这是世界给予的怀抱,是给这个心灵遭受打击的孩子的一吻。
走了……
逐了该去的方向……
离开了……
该寻找真的希望……
……
整个大厦就此沉寂,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停下了手上的繁忙动作,人们更倾向于,他就只是个普通的路人,见过一点血腥的人……
这里的勤杂人员不清楚,而这里的服务员可就清清楚楚了。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人回应……
随着时间的冲淡,也没人在意这画面,因为自身已经无暇顾及他人了,这地上的全都是血迹,那天上的XX者很难清理,这些服务员还需要对着自己的同伴进行清理……
没人喜欢这个工作,可很多人都想来到这里,因为在这里能获得到最好的成长。
这也是所有学校都向往的地方,即便让一个富人当个勤杂工人都在所不惜,这是他们应当为空间站的人给予的红色地毯……
……
脱离了尘世间的迷雾,来到了清静悠闲的小道上散步,他没有急切的寻找,更没有扩散自己的感知去窥探离去的人在做什么?
他都没有做,他只是沉浸在这鸟语花香的繁茂森林中,他悠闲的走着,走在这行人稀疏的场地上……
抬头指光,像是在肩并肩一样,阳光也照进了他的表面,这是一种无形的默契。
他没有再次停留,而是继续的走着……
走着走着……走着走着
来到了那自己曾唾弃过的学校附近……
他这才打开神权去窥探里面的一二。
“应该是我错过了它们吧,它们不是在烦人的场合内学习,而是去追逐自己该寻的梦想,每个人都是的……看样子我真的错怪它们了。”
起源也只是窥探了一下,就不再过多理会,以后会来到这里探索的,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学生呢。
呼——
“我好像失去了自己该选的本职职责,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勘测文明,而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无用的生存罢了,可在这个深沉之中,又能探寻到那些文明,所以我做的这些都确定是在勘测吗?生活真的是勘测吗?”
他在无人的道路上喃喃自语,只有零碎的鸟叫声做出回应。
可这些回应大多是他们自己的回应。
“你吃了什么吗?”
“就吃了几个虫子。”
……
没人回应,连只鸟都不存在任何该回应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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