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和大伯去说吧。”
张元明面无表情,迫使张元杰穿好衣物,带着直接出魏王府。
那侍女等张元杰二人离开一会,才敢穿上衣服禀报王府管事。
管事得知,察李泰进宫未归,只好又去找王妃。
阎婉听完奏报,沉着吩咐:“切勿声张,一切等王爷归来。那个侍女看好了。”
管事心中一寒,恭敬退下。
张元明提着张元杰,骑马出延兴门,直奔王家村,
半个时辰到家,先找张父张母,再一起去大伯张道家。
不久张家人聚齐一屋,张元明让张元杰跪在地上。
张元明简单描述张元杰在魏王府,与侍女颠龙倒凤,或许出卖消息。
张道,大伯母听完,自然满脸不信:“元杰,你投靠魏王,为什么一定要出卖咱家,二明可有一点冤枉你之处?”
张元杰立刻听出母亲的话中含义,先瞥眼张元明,察觉不在暴躁状态,不至暴起伤人,
才敢面向父母,也不说话,只作出一副害怕模样,
那可怜兮兮的文弱样子,似真被人大冤枉一般。
大伯母见此一下炸毛,指着张德夫妇:“二弟,弟妹你们看看,二明仗着自己武力,竟然屈打成招,冤枉元杰。”
一旁张道主观立场站在儿子,神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张德却知道儿子不会冤枉人:“大哥嫂子勿急,二明肯定有证据才会这样对待元杰。二明你解释一下吧。”
张元明没有回答父亲和大伯的质疑,冷冷面向张元杰:“你自己和大伯大伯母说吧,在魏王府究竟干了什么?”
虽然张元明并不确定张元杰找李泰的目的,但逻辑推断他肯定没有憋好屁。
张元杰闻言一脸为难,先确认张元明眼里的平静,再环视到父母眼里的宠溺,
一下胆气立壮,做出决断,选择支支吾吾,装傻充愣,
既不敢承认错误,也不反驳惹怒张元明。
见张元杰想要蒙混过关,张元明直视他躲闪的双眸: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所有你的想法,包括对魏王的态度,对我家的想法,你已经暴露出去张家的内幕。”
张元杰依然不说话,委委屈屈的摇摇头,一副被打怕了,打傻了的模样。
大伯母见此,顿时大怒:“张元明你干什么,还想吓唬你哥吗!”
张道态度稍好:“二明过了吧,元杰终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你身怀血菩提的强大实力,欺负他?”
张元明愕然看着大伯一家子,忽的一阵大笑:
“张元杰,你今天决定什么都不说是吧,
好,很好!我就当你什么都没做。
只从今往后,我再拿出什么好处,你别想索要一份。
爹娘我们走。”
竟然不再强迫张元杰认错,拉着张父张母往外走去。
张元杰虽然不解张元明话中含义,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什么,
但不用直面家人得知他背叛后的失望,眼底闪现劫后余生的狂喜之色。
大伯母只觉莫名其妙,上前扶起儿子,正待朝门外离去的张德一家讽刺几句。
却不料,张道忽然大吼一声,身子直直往后跌倒。
大伯母惊呼一声“当家的”,快步上前扶起,搀到床上休息。
张元杰眉头一皱,来到床边听候差遣。
“咦”
张元明脚步一顿,察觉身后不远张道的异常,
但很快想起张元杰刚才的错误选择,和张道的偏袒维护,已然伤他内心中亲情,
握紧父母手,头也不回继续往家走。
张父自然也发现张道突然昏倒,谨慎问道:“二明,刚才不是你出手吧?”
张元明苦笑叫屈:“爹,在您眼中,我是一个背后偷袭的小人吗?”
“二明别误会,爹不是怀疑你,而是你大伯昏迷得蹊跷。”
张母也奇怪:“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昏倒了。我们真不返回去看看?”
张元明强大真元感应,发现张道浑身一丝神秘气息,身体却无大碍:
“大伯没事,很快会醒来。”
张父张母信任儿子实力,绝不会断错,欣然跟随他回家。
等三人消失在拐角,张道才幽幽醒来,迷糊大叫:“二明,元杰知错了。”
睁开眼却只看到妻子和儿子,未见他人,顿时大急:“二明呢,二弟呢?”
大伯见丈夫恢复神智,心中担忧解除,声音大起来:“你干吼什么,二弟家回去了,我看不好意思冤枉元杰,理亏了。”
张道大怒,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张元杰眼疾手快伸手拦住:“爹,你干什么打娘!”
张道左右来回看妻子和儿子,面上有愤怒,不解,却没有一次内疚,
终于意识到什么,气势一泻千里:“好,你们母子记住今日所作所为,千万别后悔。”
原来,就在刚才张元明说出厌弃张元杰的话后,张道的第六感顿时应激启动,
感应到张元杰头顶一团巨大的红云在迅速消散,不久一股黑气冒出,成一片漆黑,
他想要阻止,却猛然一股黑气压顶,眼前一黑直接昏迷。
大伯母知道张道一向神神叨叨的,有时候确实很准,惊异起来:“难道二明说的是真的?”
投眼看向张元杰:“儿子,现在没有外人,告诉爹娘,你究竟做什么了?”
张元杰顿时陷入纠结,对亲爹的第六感,自小也有体会,得罪张元明或许真的让他损失惨重,
不提其他,光逍遥王的身份,不巴结还罢了,反而得罪确实不落好。
“儿子为讨好魏王,透露了血菩提的消息。”
此话一出,大伯母来不及反应,张道大怒,先一巴掌拍过去。
啪一声,张元杰左脸再次被打,难以置信中,手抬起捂住脸,
今日竟然第四次挨打,还是由亲爹出手。
“血菩提的消息在王家村几乎人尽皆知了,爹打我作甚?”
张道怒其不争:“既然如此,你刚才承认就行了,狡辩什么!”
“我没狡辩,只是吓得不敢说。”
张元杰这回还在狡辩。
大伯母始终不觉儿子有问题,劝解丈夫:“好了,当家的,我还以为元杰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不就是血菩提的消息吗,
那骆文安不知透露出去多少了,或许长安大多数的权贵人家都知道了。”
张道仰首望着屋顶,对妻子和儿子的无知,顽固,无格局无原则,只觉浑身无力。
“随你们吧!”
长安皇宫,
李渊,李世民端坐太极殿,
卢生压下心中慌乱,佯作镇定,恭敬行礼禀报:
“陛下,太上皇,草民已行今日一善,但回春术或许被仙师收回,不能医治皇后娘娘了。”
“什么!”*4
李世民,李渊,长孙无垢,李泰齐齐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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