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明未理会李恪,只盯着李愔:“你把他们藏在哪里?”
李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求助看向李恪。
李恪顾及亲情,欲再次求情,
张元明立刻摆手制止:“吴王别说了,我不想让你难看,先让你弟弟交出我的人。”
“愔弟说吧。”
李恪劝说,李愔才期期艾艾道出:“藏在王家村王麻子家里。”
听到王麻子这似乎不远,又似很久远的名字,张元明一愣,
“你竟然知道王麻子,你和他认识?”
对此,李愔眼里涌出极大恐惧,不敢直说。
张元明见他这反应,已猜到李愔知道王家村一些往事,森然威胁道:
“不说的话,后果很严重,你考虑一下。”
李愔瞥眼门开、窗外,这么久都没有一人进来相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消散:
“我找人调查过你的过往,王麻子肯定是你杀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把人藏在王麻子家里了。”
不得不说李愔的脑回路清奇,张元明确实想不到安仁福会藏在王家村,
当即鼓掌:“很不错的想法,你还知道什么?”
李愔不敢再说,但见张元明越发冰冷的眼神,继续交代:“还有曾阿牛,贺三,王道辉,王泰安,或者说王家村最近死的人,都很可能是你杀的。”
张元明哈哈一笑:“调查得很仔细,你有做侦探前途,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梁王李愔。”
李恪表明弟弟身份,期望张元明手下留情。
可张元明今日早准备出手,好让皇家知道他并非心慈手软之人,
李恪的愿望注定落空。
取下腰间的小金刚葫芦,对着李愔。
李恪大急,哀求道:“逍遥王手下留情,愔弟只得十一岁,给他一次机会吧。”
李愔见到葫芦口白气氤氲,似有极大危险,立刻求饶:“逍遥王放过我这一回吧,你的人一个都没死。”
闻言,张元明犹豫了,李愔起初确实没有下杀手,只不过刚才听到李恪倒想要杀人灭口,
于是冰寒目光投向李恪,杀鸡儆猴对象换谁都一样,
李恪猛觉一头荒古巨兽注视,浑身一个激灵:“逍遥王为何这般看我?”
“梁王确实没有杀人,可你刚才想杀安老哥?”
李恪没有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心中懊悔不已,嘴上硬气:“我斥责愔弟不该动歪心思,可没有让他杀人。”
“哥……”
李愔像第一次认识李恪一般,满脸难以置信。
成功促使两兄弟生出隔阂,张元明见好就收,
“我要带你俩面见陛下,如何处理,让他主持公道。”
未等两兄弟反对,
张元明闪电出手打晕两人,左右一个抱住,直接出门,升空飞向皇宫。
半空中施展云莱仙境以云气遮掩身形,无声无息降落太极殿外。
放下李恪,李愔,两道真气射出,点中值守禁卫,
才一声咳嗽携带真气传入李世民耳中,之后紧随“张元明求见皇帝陛下。”
奋笔疾书的李世民悚然一惊,抬头四顾,没有发现张元明身影,招手王德:“逍遥王来了吗?”
王德疑惑:“启禀陛下,暂无逍遥王奏疏。”
张元明听个清楚,再次传音入密:“臣张元明殿外求见。”
这句,李世民听得分明,脸色一变:“逍遥王可能在殿外,你去看看,在的话让他进来。”
心中迅速盘算张元明此举何意。
王德将信将疑退出,来到殿外,发现吴王梁王一动不动站立,
又见到张元明一脸笑容,大惊问道:“逍遥王你怎么在这里,可知擅闯皇宫为大罪!”
张元明呵呵一笑:“陛下刚才让你治我罪了?小德子,带好你的路吧。”
伸手一指点王德脑门,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被如此无礼对待,王德眼角一抽,已经微怒,可很快想到张元明的隐藏实力,
迅速转为笑脸:“逍遥王,请往殿内来。”
当先引路返回殿内。
张元明解开李恪、李愔的穴道,欣然跟随王德入殿,
今日他准备和李世民摊牌,不想再与一个太监纠缠。
李恪兄弟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一旦张元明与父皇闹掰,责任将全在他们身上,顿时垂头丧气走进太极殿,
三人很快见到李世民,弯腰一礼:“臣张元明拜见陛下。”
“儿臣拜见父皇!”*2
李世民预感今日发生大事,挤出笑容:“逍遥王免礼。”
斥责李恪,李愔:“你们和逍遥王一起过来的,也没通报,到底有何要事?!”
李恪先看一眼张元明,才小心翼翼禀报:“儿臣做了错事,请父皇降罪。”
没有挑明李愔为罪魁祸首,期望在李世民和张元明心中保留维护弟弟的好印象。
李愔则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抖,不敢主动承认过错。
张元明没让他逃避太久,直接说明原因:“梁王绑架醉仙楼的说书人,想要挑拨臣和太子的关系。”
此言一出,李愔立刻跪地,也不反驳,等待李世民盘问。
李世民闻言一惊,求证李恪:“恪儿,逍遥王所言可属实?”
“绑架确有其事……”
说到一半,立刻不再多言。
李愔知道不能再保持沉默:“儿臣从没有想过离间逍遥王和太子。”
“嗯?”
张元明眉头一挑,未料李愔当面翻供,胆子属实有点大。
看来刚才手段还是太仁慈。
眼睛一眯,带起阵阵杀意,立刻吓得李愔低头不敢看他。
李世民发现猫腻,斥道:“逆子竟敢谎言欺骗朕,还不如实招来。”
李愔快速寻思,绝对不能承认挑拨太子和有夺嫡想法,选择罪责较轻的承认下来:
“儿臣只为得到逍遥王一颗血菩提,好献给父皇、皇爷爷,不料手段过激铸成大错。父皇恕罪。”
深深跪伏大殿地面,恐惧转化为眼泪,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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