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了?”林瞻听了林秘书的汇报,也很是费解。
两人转头就听到了走廊尽头传来的动静,一转眼就看到了本该躺在床上输液的林鹤然,赤着脚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手指上还有蜿蜒的血迹。
“父亲!”林鹤然看到了林瞻,怒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乍一被儿子怒吼,林瞻皱眉道。
这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又要作甚么幺蛾子!
这一剧烈地跑动,牵动得林鹤然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扶着墙疾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你的野心!”
“书韵与此事无关,为什么要加害她!”
林瞻被气得后退半步,捂住心口。
“少爷,你误会了,我们并未伤害宋小姐分毫。”林秘书赶紧扶住了林瞻,对林鹤然解释道。
“你们当我现在真是两耳空空、眼盲心瞎了!若不是你们,怎会如此巧合她们会遇到车祸!”林鹤然赤红着眼质问道。
“够了!”林瞻被自己儿子气得几乎喘不上气,挥舞着手杖誓要打醒这个不孝子,却被林秘书拦了下来。
手杖打在了走廊的一座雕木置物台上,其上摆着的一个珍稀花瓶摇摇晃晃地倾身倒下,碎落一地。
溅起的瓷片割开了林鹤然赤着的双脚,他弯腰捡起了一片瓷片,握紧在手中,将锋利的刃面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少爷,你冷静。此事真的与我们无关,而且据目前消息,书韵小姐和其他人都没有大碍。”林秘书一手要扶住林瞻,另一手又试图上前拦住林鹤然。
打份工好难。林秘书内心叹道。
林鹤然虚软的双手此刻不断地掐紧瓷片,流出的鲜血与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红白映照,他一无所有,只能用命威胁自己的父亲。
“如果宋家出事,书韵出事,我也活不成。”
林鹤然红着眼眶道,“父亲,还要不要我这个儿子,全看您了。”
他转身,颓软地放下手,瓷片掉落在地,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淌着血。
一地狼藉之前,林瞻拄着手杖缓了好久才喘回口气,怒极地拄着地道,“作孽,一个两个,全都是孽!”
......
宿舍里。
叶蓝溪给每个人都递了杯刚热过的牛奶,而后坐到郑南初身边轻拍着她。
方才那人扒上车门时,郑南初被吓得不轻。
“是私生。”毅哥走进来,他刚从警局处理完这件事情回来,看着这几个被吓得不轻的女孩们道,“都没事吧?”
叶蓝溪摇摇头,“好在都没有受伤。”
“我...我认识他。”从惊吓中缓缓回神的郑南初怔怔道,像是陷入了噩魇般的回忆。
大家都关切地向她望去。
郑南初忍受着不堪的回忆道,“这个人在我还在做练习生的时候,就经常跟踪我。”
那时候她每天练习到很晚才回去时,这个人总会尾随在她身后。直到后来她跟许相宜做了搭档后,许相宜会每天送她回去后再折返回公司寝室。
这个人才放弃尾随她。
叶蓝溪心疼地抱住郑南初,给予最温暖的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陆可安沉思,她知道,即便是后来红透半边娱乐圈的郑南初,在夜里也必须有人陪着一起才能安眠,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早年受到私生骚扰留下的阴影。
“放心,我们以后会更加盯紧私生的。”毅哥郑重承诺道,也算是给几个女孩下了一剂定心药。
私生一事上报到公司,Vivian立刻让毅哥着手给她们换了一个更高级更隐秘的公寓作宿舍,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一夜,毅哥走后,女孩们决定都抱着被子来在客厅挨着挤一晚。
郑南初被挤在最中间,左右都有人挨着她无比的安心。而叶蓝溪和许相宜则各自在最两侧,陆可安自然挨在叶蓝溪的旁边。
6个女孩相互依偎着,尹萱意还拿来了自己的投影仪,往天花板上投射星空。
璀璨的星空照耀下,女孩们说着最亲密的悄悄话,忘记了不久前的惊险,逐渐陷入美妙的梦乡。
如果不是突然的门铃声打扰了这一片宁静。
许相宜起身,直接抄起放在身边的棍子,就要往门口杀去。
叶蓝溪跟着她一起去,其他人也猫猫祟祟地跟在她们俩身后。
6个女孩猫在门口,许相宜透过猫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但是没看到面容。
又响起了一声门铃。
叶蓝溪正要出声询问来人,就被陆可安捂住了嘴,“别出声,万一是私生,你一出声不就暴露我们住在这里了吗。”
“我直接出去把他打晕。”黑带狠人不带怕的。
“等等。”尹萱意小声制止,窜回去拿来了自己的美容仪面罩,递给许相宜,“万一一开门,他就冲我们撒什么迷药怎么办,你把这个戴上。”
许相宜无语地接过面罩,撇嘴嫌弃道,“你真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不过她还是戴上了这个面罩,一鼓作气要开门直接给人一闷棍的瞬间,又被郑南初叫住了。
“又怎么了?”许相宜摘下面罩回头问道。
“这个,防狼喷雾。”郑南初递上一个喷雾,“你待会直接往那人脸上一通乱喷。”
于是装备齐全的许相宜戴着面罩,左手握着喷雾,右手提着棍子,把几个女孩护在身后,在门铃又响起的一瞬间果断地开了门。
对着来人就是一顿乱喷。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个竖劈,棍子发挥出雷霆万钧的气势。
“嘶——”陆北珩敏锐地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脸,挡住了大半喷雾,但还是有些喷进了眼睛,还有一些误吸入鼻腔引发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闭住双眸防止喷雾进入眼睛,耳朵灵敏地听到一丝风声,右手精准地抬起握住了往他脑袋上劈的棍子。
良久,喷雾散去,陆北珩才晃晃脑袋勉强睁开通红的双眼,和门内面面相觑的几个女孩,无奈地对视。
“至少你们的警觉性,值得赞扬。”陆北珩捂着一只染上喷雾较多刺激发疼的眼睛叹道。
尽管效果并不那么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