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
许相宜在租的公寓里舒服地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看见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正好。
一下床,火烧云便亲昵地过来蹭了蹭她的脚踝,喵呜地叫了两声。
看着这只被发现时还孱弱的小猫,现在已经能够活蹦乱跳地在她的公寓里上蹿下跳了,许相宜感到慰藉地去给火烧云倒猫粮。
微风拂过窗帘,轻轻拢住蹲在窗边抚摸小猫的女孩。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许相宜抱起火烧云便接通了电话,是尹萱意的电话。
这孩子这几天锲而不舍地骚扰郑南初,终于吃明白了许相宜的瓜,这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来为她勇敢追爱的行为摇旗呐喊。
然而尹萱意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同样急不可耐的四个脑袋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就开始叽叽喳喳。
“相宜相宜,你和他见面了吗?”
“进行到哪一步了,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直接开上高速的陆可安被叶蓝溪一把捂住了嘴。
“你在那里住得还习不习惯啊,我过几天再给你寄点饺子过来,我新包的。”
不愧是叶蓝溪,出手最是贴心。
结束今年已经合约盖章的所有行程后,许相宜对外宣称出国进修,给自己争取了三个月的假期。
她来摩洛哥已经一个月了,短短时间内已经接收到了叶蓝溪好多的隔空投喂,在异国他乡也能天天吃到家乡口味,出国了但又仿佛没有。
而她等的那个人...
许相宜对着视频镜头摇了摇头,“我还没见到他。”
视频对面的五个脑袋都有些大失所望,不过迅速转换磕cp的陆可安最先乐观地劝道,“莫方,虽然你们没有联系方式,但我就不信他真不上网,你去摩洛哥进修的消息传得满天飞,只要他看到了必定会来找你。”
几个人正开心地聊着,宋书韵突然瞥见毅哥走过来的身影,眼疾手快地猛拍尹萱意让她挂掉。
然而毅哥眼睛更尖,看她们几个这样就知道在跟谁视频,直接边暴走过来边喊道,“许相宜!你还要在外面浪多久,你不会真想停工三个月吧!”
因为许相宜突然提出的摆烂三个月,让毅哥不得不跟原来正要给许相宜谈的资源都陷入停摆,让毅哥抓狂了好久。
尹萱意直接摁断了电话,笑眯眯地看着旁边几人问道,“刚刚有人在说话吗?”
陆可安她们皆默契地装作若无其事,“没有啊,我们刚刚在排练怎么直播。”
无能狂怒的毅哥:......
被挂了电话的许相宜,无奈地放下了手机,又撸了两把火烧云,便收拾收拾出了门。
她去了那家记忆储存馆,这一个月以来她常常来这里,和已然年迈的店主混得很熟,许相宜常常帮他擦拭储存柜里的漂流瓶。
在店里的一方角落中,放置着一个封锁的箱子,里面都是到期无人来取的漂流瓶。
在许相宜擦拭瓶子的时候,店主就在整理着这些瓶子,他状若无意地问道,“Do you think he'll e back?”
手中的一方布巾擦拭瓶身的动作略微迟滞,许相宜都没有转身便道,“I believe him.”
许相宜向柜子的斜上方望去,那里放着她和季宴辞的漂流瓶,完好无损,无人认领。
他只寄存了一年,她会等,一直等到他来的那一天。
“Suity!”
店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金发的男孩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副圈拳套。
“Good afternoon, liitle Mackey!”店主看见小男孩便不由得笑了出来,一头银发似乎都更为闪耀了。
“Hi, Olof!”Mackey挥着小手套与店主打着招呼。
Mackey是隔壁钟表店老板的孙子,钟表店和记忆储存馆都是这条街上的老店了,Mackey从小就在这条街上穿梭,每一家店都被他混熟了。
小男孩最近迷上了拳击,刚好在记忆储存馆玩的时候遇见了许相宜,两个大小朋友因为拳击而生的友谊也由此诞生。
Mackey每天来找许相宜一起去他家的拳击馆打拳都成了他们的日常,许相宜本想把最后一些瓶子擦完再走,Olof却不忍让小Mackey失望,催着许相宜赶紧去。
小男孩正是好胜心最强的时候,明明打不过却不想让许相宜让着他,于是许相宜又虐了小趴菜一下午,看着小孩蔫蔫地抱着沙袋忍俊不禁。
“Suity, e to our house for dinner tonight.” Mackey的父亲见他们已玩得差不多了,便过来道。
这个中国女孩是他们儿子的大伙伴,也是他们家的好朋友,热情好客的Makcey一家总是邀请许相宜去他们家里吃饭。
许相宜想着总是蹭吃蹭喝还蹭沙袋和一个菜但瘾大的小陪练,有点不好意思,正想着怎么开口拒绝。
Makcey却又满血复活地道,“Come!Come!Magic is back, he'll e tonight too, and you can hear him playing magic music!”
Magic此人是Mackey常挂在嘴边的一人,听说一双巧手能奏出许多音乐,也因此征服了这个小趴菜。
许相宜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辜负小孩眼中的期盼,点了点头。
不过打了一下午的拳身上都是汗,许相宜打算先回公寓换身衣服,再去拜访Mackey一家。
回公寓的路上,许相宜还在盘算着一会给Makcey一家带几袋饺子去,礼尚往来的同时也能让喜爱中国美食的他们大饱口福。
路过记忆储存馆时,许相宜习惯性地往放着她和季宴辞的漂流瓶的柜子上瞟,却发现那里已经缺了一个瓶子。
许相宜心惊,慌乱地跑进了店里。
Olof一见她,便对她摊手道,“He just came to pick up the bottle.(他刚刚来取走了瓶子)”
许相宜连忙追了出去,但茫茫长街,却没有搜寻见那个她期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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