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夜,姜烟像汗死的鸭子,热得满头大汗,喉咙被哭得又沙又哑,“谢辞,你是不是没开空调。”
“很热吗?”谢辞将她捞进怀里,企图用身上的凉意给她降降。
摸到她滚烫的额头,谢辞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匆忙起身,开灯就见她面颊绯红,头发都被汗浸湿大半。
“烟烟!”
给姜烟洗完澡,他就没敢再碰她了,害怕再折腾一会儿,耽误她睡觉。
谢辞匆忙下床,给江序打了电话后抱着姜烟朝外面走去。
“…去哪?”姜烟微掀了下眸,只看了一眼谢辞就被刺眼的光亮逼得闭了回去。
她累得要死,动都不想动一下。
“烟烟,你发烧了。”
姜烟愣了两秒,脑袋泵机了下,随后应了声,“噢。”
怪不得这么热。
江序匆匆忙忙赶来,给姜烟吊了水,“她今天不是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了?结果怎么样?”
谢辞有些颓,眸底满是自责和愁绪,“还没出来。”
江序眉心动了动,半晌才低声开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经常流鼻血,发高烧,可是大病的预兆。”
谢辞手背的青筋冒起,指尖狠狠陷进手心。
“谢辞…”
姜烟微弱的声音传来,谢辞猛然回神,松开已经被掐出血的手,起身大步朝床边走去。
“烟烟,我在。”
“我想喝水。”姜烟动了动唇,只觉喉咙干涩发痛。
“好,我去接。”谢辞应声,把搭在她眼睛上的发丝拉上去。
“要冰的。”
他转身时,姜烟又嘱咐了一句。
谢辞脚步一顿,“乖,喝热的,等好了再喝冰的。”
“我现在很好。”姜烟蹙眉,灯刺眼得很,她半眯着眸,没扎针的手伸去搭在眼上。
“那…只能喝一点。”谢辞皱眉,犹豫两秒,还是松了口。
“…好。”姜烟斟酌了一会儿,妥协了。
但等谢辞把水端上来时,她已经晕得分辨不出是热的还是冰的了。
她只瞧见那水杯上源源不断冒着白烟。
药水儿输完,她的烧退得差不多了,除了还有些热和晕外,她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最近病得频繁,想都不用想,是谢辞在作祟。
被谢辞抱在怀里,姜烟叹了口气,她还真想直接明说,他高兴她就能多活一久,这不是在哄他,是真的。
……
隔天姜烟起得很早,谢辞健完身下楼,她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谢辞愣了下,抱着她亲了亲,“怎么起这么早?”
“听说GK家有个新品发售会,我想去看看。”姜烟朝面包上挤着蓝莓酱,抹匀后咬了一口,随后朝谢辞嘴边递去,“你吃不吃?”
谢辞眸底的晦色还没淡去,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面包。
甜得发腻,一点儿也不好吃。
GK家是姜氏旗下的品牌,要开新品发售会,她这个暗中控股人竟然不知道,还真是稀奇事。
白梭是准备和她撕破脸皮了?
亏她还觉得他大度。
她也感觉到了谢辞情绪不高,喝着牛奶的空隙把位置发给了他,“就在这,离谢氏不远,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
“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善解人意的谢哥哥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她几乎快把累积的词汇量用完了,憋了句好听的出来。
“嗯?”姜烟凑过去蹭了蹭他,“说话,老公。”
“啪嗒。”
谢辞手里的筷子忽地落到桌上,一直滚到桌边被姜烟的手指摁住。
他耳朵通红,眸子微微闪了闪,两秒后转身搂住她,朝她鲜红的唇上亲去。
经她上次一说,谢辞已经改掉了把她嘴角咬破的陋习,但她还是会莫名地尝到股血腥儿,比她的…还要甜些。
脑海里也顿时响起系统提示音,这一叫一亲,比昨晚那快把人折腾死的功夫还有效。
黑化值直接降到了百分之三十。
姜烟都惊了,她抿了抿唇,思索着结婚的可行度。
因为离谢氏不远,所以姜烟直接坐了谢辞的车。
“悦玥姐今天早上还给我发消息了,说明天出院,你要是没空我就一个人去接她。”姜烟忽地想起来,又挤过去朝一直闷声不说话的谢辞道了一句。
谢辞睫毛轻颤,按了下她不停动着的腿,“烟烟,别动了,我怕忍不住。”
姜烟微愣,下意识朝他某处看了眼,随后急忙收回腿,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就说他怎么一反常态,亲完她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她掐了掐指尖,耳根微红,“那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去呀?”
“明天周五,有空。”谢辞点头,偏头看了她一眼,眸底像是带着委屈。
“行。”姜烟点头,刻意没去看他,怕又中了他的美人计。
新品发售会办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她托人给她搞了张邀请函,刚到门口就见谢辞也给她发了张电子邀请函。
她先是简单逛了一圈,准备去售后场地瞧瞧时忽地瞟到了白梭的身影。
怕是怕,但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她凝了凝神,抬脚朝二楼走去。
刚准备喊住拿着酒杯的白梭,下一秒某个熟悉得要死的女人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姜烟微顿,匆忙侧身闪开。
只见上官俞熟练地挽住白梭的手腕,然后两人有说有笑地朝包厢里走去了。
姜烟内心有些割裂,她捏了捏酒杯柄,片刻才抬脚走过去。
她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好,但,耐不住人家硬要说给她听。
她站在走廊口都能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介绍的那个整容所还挺有用,白先生脸上的刀痕都快看不出来了。”
“多亏了上官小姐。”
“我这也算是在赎罪了,谢辞不懂事,我这个做长辈的总不能跟着不懂事,我还得感谢白总大度,没追究谢辞的责任,对了,白先生的腿也好些了吧?”
“…嗯,不过医生说有后遗症,阴天可能会痛。”
姜烟听着两人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白梭毁容了?腿还断了?她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过。
“谢辞有你这么个母亲还真是荣幸。”白梭道着,黝黑的眸子里情绪不明。
“谢辞他就是不懂事了些,当初还因为任信差点把一个姓姜的小姑娘给毁了。”上官俞说起大话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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