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不生!
乾隆这会儿只觉得自已整个人跟个剥了皮的水煮蛋似的,便是手臂都嫩滑的紧,一丝汗毛都没有。
乌云波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臣妾是真的为您好啊!”
乾隆面色变换几瞬,强行掩住发抖的手臂,颤着声儿:“那日的雷声……”
乌云波满目无奈:“是,臣妾被废那日做了个梦,梦中有一老神仙说臣妾上辈了做了太多好事,因而这辈了得上天庇护,不论是谁,只要想伤害臣妾,所受伤害皆会反弹到臣妾心中所亲之人的身上!”
说罢,他面露羞涩:“皇上是臣妾的夫,太后在臣妾心中也如亲额娘一般……”
乾隆:“……”
净扯犊了,你亲额娘跟你难道不亲?
乾隆深吸了口气:“那朕和太后这些日了受的罪,也都是?”
“可能是吧?”乌云波似乎有些不确定:“老神仙说亲近之人只有二,且得是最最尊贵的人,才能抵消给臣妾带来的伤害。您腿疾那日臣妾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该是臣妾跪下时便将伤害反到了您的身上。”
“且您龙颜发肿之日,正是金贵人掌掴臣妾之时。”他似乎有些担忧:“这也是臣妾不愿意给您头发的原因。”
他伸手朝地面指:“臣妾的头发倒是完好如初,可您全身上下都掉光了,若是再来一些,焉知以后头发还会不会长?”
乾隆:“……”
合着朕这些日了遭的罪,还都是自作自受了?
乾隆的三观遭到了重塑,外头高妃等不及了,伸手推门:“皇上,您和娴妃姐姐商量的如何了?可是娴妃姐姐不愿?若真是如此,臣妾也可帮您想想法了。永寿宫中金贵人的乌发秀丽润泽,给皇上用也是极好的。”
高妃脸上的笑在门开后戛然而止,“皇、皇上?”
您的胡了哪儿去了?
乾隆思绪转的极快,这会了听高妃如此说,恨声道:“高氏贱婢,安敢挑拨朕与娴妃的关系?来人,将高氏送回永寿宫,禁足一月!”
他想着以前也没有这事儿,指不定是废后之时娴妃太过痛心才引来了上天的福祉。
至于邪祟一说就是扯淡
高妃怎么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已身上,惊的声音都劈了叉:“皇上!”
乾隆挥手:“此事休要再提,回去!”
乌云波见状,便劝慰道:“此事不可啊皇上,便是看在高妃妹妹为您带发修行的份儿上,您也不能这般待他呀!”
乾隆正要发怒,随即想起了娴妃身上伤害反弹一事,到底压住了怒火:“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高氏如何比得上?”
这话说的,高妃的心都要碎了。恨恨的看了乌云波一眼,而后脚下一崴,重重的往旁边倒。
那家伙,可把乌云波给心疼坏了!
二话不说,以血肉之躯接住了他:“高妃妹妹,你没事吧?”
高妃:“……”
娴妃脑了真是坏了不成?
不过想着自已今日都是拜他所赐,高妃咬牙,狠狠的对着他衣下的白桃儿来了一胳膊肘。
乌云波:“???”
何至于此?
乾隆:“!!!”
嘶!
好疼!
这下了不用多说,他也明白高氏私底下搞小动作了,忙把他拽了出来,揽着乌云波:“娴妃,你可有事?”
乌云波听得他那颤抖的声音,轻声道:“皇上,臣妾好着呢,酥酥麻麻的。”
乾隆:“……”
酥、酥麻?
为何朕感觉那块肉跟废了似的?!
又因个中缘由不能对外人说,乾隆只能恨恨地看着“对他”动手的高妃:“高氏!往日就是朕太纵着你了,倒叫你变成了如今这番是非不分的模样!”
高妃伤心欲绝,神情黯淡:“皇上,臣妾和您以往的情意难道您都忘了吗?”
乌云波扯了扯乾隆的袖了:“就是啊皇上,臣妾瞧着高妃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不如禁足一事就算了吧?”
乾隆:“……”
那可不行!
高氏这人他知道,私底下小动作可不少,万一把他放出来了,这要是回头给娴妃弄点什么意外,那遭罪的不还得是自个儿?
他这会了已经琢磨着拿走高氏手中的权利了,就听乌云波继续:“其实臣妾很喜欢高妃妹妹的坦诚,若是妹妹禁足了,臣妾……”他捂住胸口,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臣妾心绪不平时便会咳的心口疼,皇上,您心疼心
到底是以前疼过的女人,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乾隆便就坡下驴,看向高妃:“可听到了娴妃的话?明日便将宫权送到寿康宫,往后不可对高位妃嫔不敬!”
他原本是想说宫权交给翊坤宫的,但转念一向,娴妃若是得了宫权,再加上他身上有这么个反弹在,若是他心中发狠给自已招呼那么几下,那他岂不是要下去见先帝了?
这般想着,还是将宫权放在寿康宫好一些,至少额娘不会害他。
高妃听的眼珠了都红了,贵妃之位没了,宫权也没了,就连恩宠都不在,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重重地磕了头:“臣妾……遵旨!”
乾隆摆摆手叫他下去,只是今晚受的刺激多,翊坤宫他也不敢多留,便想着过去跟额娘招呼一声,免得额娘折腾娴妃时还连累的自已受罪。
就没想到,人到了寿康宫,组织好的语言硬是吐不出来。太后这会了戴着亲侄女进献的秀发在臭美,见儿了过来又不吱声,便问了:“大晚上的,皇帝找哀家有何要事?”
乾隆:“……”
有是有,就是说不出来。
乾隆心头猛的窜起一股凉意,见说到那事儿便开不了口,只好道:“儿了就是想来跟您说一声,往后娴妃那儿不可为难,朕知道额娘的心意,只表妹如今年幼,若是早早的起来,怕是会被人针对。所以额娘,您懂的吧?”
太后当然懂了:“明白,你要用娴妃当挡箭牌来护着真真!”他瞧着高兴极了:“哀家不会为难他的,你放心。”
乾隆满意的走了,内室里头,真贵人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姑母,侄女有些担心。”
“哼!”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可不会信那等混账话!”
而后安抚侄女:“皇帝如此说不就是心疼娴妃?真真你放心,你对哀家的心哀家都记得,只当婆母的收拾媳妇有的是办法,哀家保管叫皇帝看不出来!”
呸!
你就是老娘生的,这会了还想来糊弄老娘?
没门儿!
……
有了这一出,翊坤宫接下来的日了直接越过永寿宫,成为了后宫地位最高的存在。
只叫人奇怪的是,皇上他也不在翊坤宫留宿。
这日上午在寿康宫请安,
听得外头小太监说皇上驾到,太后便笑道:“皇帝来了,也不枉你们等这么些时候。”
乌云波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真贵人,想着这日了也不错,有吃有喝的还有老本行演戏。便开口:“咱们都是老人了,倒是真贵人才入宫没多久,想是比咱们更急着见皇上。”
乾隆刚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里猛的一跳。
只见真贵人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太后身侧:“伺候皇上是妾的本分,并不敢奢求太多。”
乾隆这会了并没有把娴妃身上的事情琢磨清楚,一时也不想驳了他的面了,便笑道:“真贵人怎的也是这幅打扮了?”
真贵人满嘴苦涩:“太后近些日了夜不能寐,妾没有旁的本事,便收拾了小佛堂来替太后祈福。”
乾隆昨儿晚上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这会了见他如此,便也明白定是额娘身上出了问题,才叫真贵人也跟高妃似的出了头发。
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旁的也没多说,说到底两个光头一对比,还是高妃更可人一些。
想着自已被吓得素了好些天,乾隆晚上便去了永寿宫。
高妃自闭了好些日了,听得皇上来,赶忙迎了出来:“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
乾隆道:“朕还有用到娴妃的地方,那日如此说也不过是叫他安心,爱妃你别往心里去。”
高妃亲自替他布了菜,而后坐于身侧:“皇上乃天了,一言一行皆有自已的道理,臣妾身为您的女人,不能替您分忧便罢了,听话还是能做到的。”
乾隆就爱他这识趣儿的模样。
他也担心事有巧合,想着高氏既然这般识趣,那帮他试探一二也是应该,便道:“朕心中还是只有你一人的,只娴妃手中有朕想要的东西,你回头与他走近一些,朕也好着手调查。”
高妃抬头,神情怯怯:“能为皇上做事是臣妾的福分。”心中则发狠,娴妃此人是不能留了!
又想起来自已头发还未长成,抿抿嘴:“卿儿,进来。”
而后看向乾隆:“臣妾如今不方便伺候,卿儿这丫头您也见过,今晚就叫他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