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我申请了两块地。你想想要种些什么?”
姜渺渺惊喜,眼睛瞬间亮起灿烂的光芒。
部队驻扎在这里,开垦了许多荒地出来种菜种粮食,随军的家属很多是在家开伙,不在食堂吃。军长了解情况之后,拍板,每家可以领两块地去种。
陈聿为刚来没有申请,他认为她不会种菜,领了两块地回来,反而成了累赘。
姜渺渺从军属们口中知道,可以向后勤申请领两块地来种,她那会儿也没心思去申请,只想咸鱼躺,走完剧情嘎掉回家。
家里的菜地种着玩玩就可以了。
现在不一样了,家里的菜地被她全部种上了草莓。
姜渺渺还准备坐完月子,再和陈聿为提要去申请两块地来种,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地申请好了。
多了两块地,就可以种更多的菜了。
姜渺渺特别兴奋,想种东西的太多了,偏偏人在激动的时刻,大脑是空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于是,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白菜、辣椒、豆角、茄子、番茄!还有,还有……”
陈聿为眉眼微弯,“慢点说,别急,渺渺,慢慢想,你想种什么都可以。”
姜渺渺拉住陈聿为的手掌,高兴地摇晃着,“我还要种花生,对了,西瓜,种西瓜!”
“好。”
“多了两块地,我们家里就可以重新规划一下,我要在院子里搭个秋千,还要搭个葡萄架,我要种葡萄!”
“好。”他抿唇微笑。
连续几天,姜渺渺热情高涨,没有再为大哥大嫂虎仔离开而伤感失落。
她精力旺盛,不能出门,就在家写计划表。
坐月子经常用眼会使眼睛会落下眼疾,陈聿为本来不准她动笔,连环画都不让她看。
前几天画产品设计图,是特殊情况,他也只允许她写写画画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便会来收笔收纸。
姜渺渺硬磨软泡,用上了手段,才争取到了每天能动笔半个小时。
她也知道爱护眼睛,写上十分钟,就要停笔,眺望窗外。
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姜渺渺写出了一份详细的全年种植蔬菜瓜果的计划表。
陈聿为都惊叹她的毅力。
写完计划后,姜渺渺抓心挠肝般的难受,整天望山止渴。
空有计划,而不去实践的滋味,就像有一座金山摆在面前,只能看,不能挖。
除了种植,姜渺渺还想要养殖。
“陈聿为,家属院后山的竹林,我们可以去申请用来养鸡吗?”
陈聿为微愣,家属院后山那片竹林面积可不小,占地约200亩。
他眉头轻轻皱起,眼底带着诧异,“渺渺你是想开一个养鸡厂吗?”
“嗯,你也看见啦,我养的鸡一天能下两个蛋。”姜渺渺手指比了个二,向他炫耀。
他先表扬了她的能力,然后再指出了她的不足。
“想法是好的,但你心急,做事顾头不顾尾,遇到困难容易退缩。”
“我、我以前那是……”姜渺渺含含糊糊想解释原因。
陈聿为没有合盘否定她,“渺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如你先养上50只鸡试试手,等有了经验再慢慢扩大。”
“才50只?!”姜渺渺不高兴地撅嘴,语气硬邦邦的:“你太小看我了吧,最少也要500只!”
他不同意。
姜渺渺又和他讲啊讲,最终讲到了200只。
计划有了,接下来只等她出了月子实行。
李主任说她生产的时候太过凶险,自身的气血也被消耗太半,虽然她体质好,恢复得也快,但是月子还是要坐久点,最好是50天。
陈聿为唯命是从。
姜渺渺也很听话。
主要是她月子坐得安逸又舒心。
现在正好是冬末春初,季节交替的时候,昼夜温差虽然较大,但比起夏天可好太多了,夏天闷在屋里不能见风,那才是真遭罪。
陈聿为不是老古板,她产后第十九天,那一天阳光好,气温回升,他中午烧了一锅热水来给她擦身。
热水是自然冷却,一滴冷水都不会加,等温度降到到40度左右,他拧干毛巾,温柔细致地给她擦洗。
毛巾是热的,接触到皮肤之后,留下一片袅袅上升的雾气。
姜渺渺真是爽到天灵盖都要起飞了。
后来只要天气好,有太阳,隔上两三天,他都会给她适当擦洗身体。
其实不擦洗也行,姜渺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她早就吃了一颗低级清尘丹,一年之内,全身皮肤洁净如初,不会分泌油脂污垢,头发不会出油出屑。
身体内的杂质、毒素、污垢全部会变成尿液便便排出体外。
所以她身体现在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清爽又自在。
系统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大半都是针对女性的,一般人真的很难抵抗住变美变瘦变白变好的诱惑。
姜渺渺庆幸自己遇上了大狗子,保住小命。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红河湾小学开学了,小蒿草背着军绿色的小挎包,第一天是由陈聿为送去学校门口。
姜渺渺在家焦虑,担心得不行,怕她到新环境不适应。
红河湾小学是没有食堂的,学生们上完第四节课后,午休有两个小时。
学校离家近的学生就回家里吃午饭,离家远的,就只能选择带盒饭了。
夏天还好,冬天严寒,不管防护得怎么好,到中午,盒饭也凉得透透的。
红河湾小学条件还是比较好的,教室里有火炉子,能加热盒饭。
家属院里的小孩子几乎大半都是送到这里上学,因为镇上的子弟学校太远了,很多父母舍不得孩子每天来回坐那么远的车。
红河湾小学距离家属院近,走路只需要十几分钟,干部子弟全是选择回来吃午饭,不带盒饭去学校吃,避免惹出麻烦。
因为干部家庭条件好,伙食不会差,明显是优于普通农民子弟。
不管在哪里,阶级始终存在。
小蒿草中午回家吃饭,姜渺渺赶紧抱着她问,“乖宝,在学校感觉怎么样?害不害怕?”
“妈妈,我不怕的。”小蒿草有些羞涩,话也说得小声:“老师和同学都夸我的帽子好看,我说是妈妈给我做的。”
姜渺渺放心了。
其实她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学校很多老师都是人精,班里学生哪些是干部子弟,用眼就能观察到。
小蒿草身上穿的衣服干干净净,挎包是新的,还用保温杯喝水,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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