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间上厕所的空当,我进去店里了一趟。
先和宛宁打个招呼,再是冲老板点一下头。
然后,双眼凝在成仔那里。
成仔看到我进去,就眯着双眼,一幅得意的样子,好像过年时,马上要拿到红包的小屁孩。
然后,他诧异之极地看一下康宁:“怎么还没有炒掉他?”
康宁马上看了一眼宛宁,要不是她在中间,我估计昨天就被他给炒掉了。
宛宁马上不悦了:“他没有犯错,不能随便炒人的!”
成仔一直拿我的事说事,让她很不高兴。
如果不是碍着他哥和这摊生意,加上家里的各种情况,她估计早坐在柜台算账去了,哪里还会陪着他在这里坐着。
我微笑着从他身边过,像看电影的观众。
康宁眼神复杂地看了妹妹一眼,她的态度太强硬,又明确,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原本他以为,今天成仔说的这个情况,对他们来说,已经相当严重了,和这件事的影响相比,我这个临时工,又算得上什么呢?
康宁相当无奈,又有些无法理解。
如果不是自己亲妹妹,早就光火了。
“你也要为家和这个店想一想,成仔和他叔不帮忙的话,我们这生计都要成问题了!你怎么就不替我想一想呢?撑一个家得多难!”
宛宁看着我慢慢往厕所方向去的背影,想着自己和我说的那些话,看着自己的哥哥,脸上有着烟熏火燎的痕迹,如果不是因为村里这点事,自己一家子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这个小摊,也是个稳定收入,如果被改造了,确实是挺麻烦的。
再看看成仔那张略有些得意,有些张狂的脸,好像掌握了人生死大权似的居高。
宛宁打心眼里觉得有些恶心。
看着一眼祈求自己的亲哥,又有些委屈。
心里七上八下,完成不知道如何应付!
她知道成仔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这个人,自己对他,只有差评,完全没有一丝好感
,如果,如果眼前这人,要是换成,换成江宁,自己是不是没那么抗拒?
她心里慌了一下,自己怎么会这样想?赶紧转头去看厕所的方向,还好我还没有从里面出来。
她赶紧拿杯子喝了一口水,将有些波动的内心掩了起来。
“这个消息,确切吗?”思索了一下,宛宁冷静下来,对成仔问道。
后面两跟班不乐意了:“我说靓女,成哥哪能骗你?他叔叔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另一个接口道:“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你们的关系,成哥也不能把这么重要,还没有发公告的事提前告诉你们,是不是?”
成仔听到两大跟班的完美补刀,心里得意极了。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宛宁秀气的小脸,像猪八戒看到人参果一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哥,要不,我们去村委问一下吧?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连公示都不出吧?”
宛宁这句话一出,成仔马上脸色都变了,如果她一去问,真的给她问对了人,岂不是马上露底了?
“这个事,你们可不能去问。如果让人知道,是我露的底给你们,那我和我叔叔就惨了,今天刚刚出了规划图,还没有到公示阶段的,处于保密的时间段哪,你去问,不是害我嘛!”
成仔一脸不满地说着。
我在后面已经偷听半天了,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过来。
宛宁,就是他盆里的菜,他盯上了,而且还带着大条理由和尚方宝剑来的。
不怕他们不点头。
我觉得,这个成仔,简直太不要脸了!
一个连官二代都算不上的人,居然拿着莫须有的东西来达到他恶心的目的。
如果是换了其它人,不是宛宁这个小丫头,我可能也懒得管,但宛宁这妹子,多善良一人,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想这么干!
我能忍吗?
康宁和宛宁再次沉默的时候,我从后面出来了。
“小老板,宛宁,我和这位成哥,有点事情要说一下。”
我
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康宁和宛宁像有些傻的样子看我一脸,这啥情况?
怎么这个临时工,像打了鸡血一样,好像要找成仔的麻烦似的?
康宁不满到:“你不去干活,跑这里捣什么乱?”
我看他们二人没有回避的打算,当下就直接对成仔说道:“刚好,小老板和宛宁在场,他们给我做个见证好了。”
两个跟班马上站了起来,要过来架我滚出去的样子。
我也不和他们废话,将刚刚从墙角拿过来的几支细长的铁钎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举动,直接将小老板和宛宁也震了一下。
成仔脸色变化,后面两跟班也停下了脚步。
碰上硬茬子了这是?
成仔眼珠转几个,恢复一下镇定。
“你一个临时工,要找我说什么?”
语气强自镇静,但我能听得出,他看到钎子,心里有点发虚。
一个伪官二代,一个临时工,地位高下不用比啊,如果我真玩硬的,他也犯不上跟我玩命。
我笑着从兜里摸出藏好的纸条,对成仔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熟?要不要,我给你念一下内容?”
不等他反应,我就把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不谢了,证件给你留下了,睡得像赖蛤蟆一样的临时工!记住了,下次钱包里,多放一点钱,一个大男人,才这么点钱,要不要脸!”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一只手离铁钎子很近,谁知道那两个跟班是什么货色?万一真对我不利,我可不想吃亏!至少,不能在宛宁面前吃亏。
宛宁边听着,边脸色变化。
“你遭贼了??”
我没在回答,双眼突然睁大瞪着成仔:“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几句话很熟?和昨天晚上,你和我说的那几句话,差不了太多?”
这时,宛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再看一下成仔?什么意思?是成仔干的?
成仔双眼转动,脸容变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是不是你平时得罪的人多,被人报复了?”
我收起笑容,一手握着铁钎:“我才来花城三天,能让我有时间有机会得罪的,印象中,只有你一个!你敢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