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又对小青说道:“小青,你以后就在这个铺子里和小兰一起,帮我好好照顾小兰,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这个别人说的是谁?
大青小青和小兰同时看向何青书。
何青书老脸一红,说道:“夫人,小兰都可以做我女儿了,您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
陆怡嘴里的别人当然不仅仅指何青书。
还有外面的许多心怀不轨之人。
小兰说道:“小姐,小青也留在铺子里,那你身边就只有大青一个人了。”
大青比小兰更紧张,要是只有他 一个人跟在夫人身边,那不是每天都担惊受怕的?
怕什么?
当然是怕夫人万一要他去伺候她洗漱,那他可怎么好?
于是大青也说道:“夫人,奴婢是学武之人,比较粗枝大叶,奴婢担心伺候不好您。”
陆怡说道:“我又不是没有长手,你放心,你只要教我习武就好了,其它的事,我一律自己会做。”
可不是吗,上一世在李家,什么家务不是自己在做呀!
几人还想规劝,陆怡说道:“就这样决定了,你们不用再说,小青,你从今天开始就和小兰在铺子里住着,缺什么就和小兰一起去采购,何掌柜手上的钱你们看着用。”
小兰点头:“好的,小姐!”
解决这件事之后,陆怡带着大青来了陆府。
严氏听到下人报说小姐回来了,还以为是陆惠,扬着笑脸走出来。
一看是陆怡,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问道:“你这是,偷跑出来的?”
陆怡将严氏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扑进严氏的怀里,撒娇说道:“娘,您见到女儿不高兴啊?还问女儿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大青在旁边行礼,说道:“回陆夫人,世子夫人之前是被人陷害的,现在国公夫人已经查明真相,还世子夫人清白,所以,解了世子夫人的禁闭。”
严氏听到大青的话,才将陆怡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我的儿,是那起子黑心烂肝的人,竟然害的我儿受如此委屈。”
陆怡说道:“娘,那天杜嬷嬷那坏婆子没有让欺负你吧?那坏婆子遭了报应,说是昨天晚上以死谢罪了。“
严氏一边牵着陆怡的手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吩咐严嬷嬷:“严嬷嬷,你去吩咐厨房,烧几样大小姐爱吃的菜和点心。”
严嬷嬷笑着回道:“是,奴婢这就去,还是大小姐来了夫人才有精神啊,大小姐,您都不知道,自从那天去国公府看望您之后,夫人这几天都没有食欲,精神头也不好,这不,您回来,才看着夫人有点笑容呢。”
严氏脸上带着慈爱的笑,看着陆怡。
陆怡挽着严氏的胳膊,心疼的说道:“
娘,您别担心我,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严氏摸着她的手,说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是我的女儿,我怎能不担忧你呢?”
陆怡感动不已,靠在严氏的肩膀上说道:“娘,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娘!”
严氏眼波转动一下,回道:“你长姐可不这样认为。”
说起陆惠,陆怡就想起前两世的事情。 陆怡知道,父母确实是亏欠长姐良多。
可现在还能怎么补偿呢?
唯有银钱上,让长姐在李家过的好些。
陆怡马上就对大青说道:“大青,把何掌柜给的影票哦给我。”
大青将衣襟里的银票拿出来。
是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陆怡将银票给到严氏,说道:“娘,您把这银子拿去给长姐,长姐会知道您的好的,慢慢的,也就不会怪您偏心了。”
严氏不接,推辞说道:“我的儿,上次你已经拿了两千两回来,够用了,你长姐那里我也送了五百两过去,你在国公府才是处处要用钱,娘怎么还能拿你的钱?”
陆怡将钱塞进严氏的手里,说道:“哎呀,娘,您就拿着吧,我如今买了一个铺子生意好着呢,每天都有进账。”
严氏推辞不过,还是将银票接下来,说道:“那我就替你长姐收下,我的儿受苦了,都学会做生意了?”
陆怡的确是受了好多苦,可她也不愿再让娘跟着担心,于是说道:“娘,以后我会好好的,您就不用担心我了。”
严氏笑道:“果然是嫁了人就懂事多了。”
母女两个 有说有笑,到了晚饭时间。
陆尘下值回来,见到女儿回来了,很是高兴:“心心回来了?爹爹看看,我的心心都瘦了。”
陆怡笑道:“爹,您太夸张了,我哪里瘦了,吃的好睡的好,怎么会瘦呢。”
陆尘见女儿心情不错,国公府的那些糟心事就没有再提。
陆昭陆旭也下学回来。
两人向陆尘和严氏陆怡行礼:“见过父亲母亲姐姐。”
两个弟弟与前两世天差地别,陆怡很是高兴,说道:“看来新的先生为人师表,教的你们二人懂事知礼。”
陆昭和陆旭的确是改变很多,学业和为人都发展良好。
陆尘也开始将期望放在两个儿子身上。
说道:“阿昭今年可以下场去考考童生,功课温习的如何?”
陆昭回道:“回父亲,已经温习的差不多了。”
陆尘满意,说道:“好,不要有压力,按照自己平时的成绩,童生没有问题的。”
陆昭回道:“多谢父亲。”
严氏看着陆昭的目光慈爱中带着期盼,满脸的笑容。
晚饭后,陆怡没有久留,交代两个弟弟要听父母的话,要好好学习,就带着大青回了国公府。
杜氏一天都在彻查自己的院子,没有心情管陆怡。
现在已经天黑,院子里还跪满了下人。
美娟站在杜氏旁边。
杜嬷嬷一死,美娟成了杜氏身边的第一人。
她眉眼凌厉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奴仆说道:“夫人慈悲,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还没有人出来承认或者是指认吗?昨天晚上,是谁放外人进院子的?”
跪着的人,噤若寒蝉。
她们如何知道,怎么会有外人进院子?
唯一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昨晚听墙脚的婆子们低着头,她们是知道一点点,但不知道夫人是如何看待杜嬷嬷这件事,万一要是说出来,夫人不信,治她们一个污蔑之罪,她们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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