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刺史府,
胡煜正拿着詹硕的信,对一旁被绑着的刘伟说道:“刘刺史果然和京城的人 有来往,镇国公的信中,说他的两个儿子不日就要到达北疆,让你好生照顾。”
刘伟看了胡煜一眼,没有说话。
胡煜是驻军守将之一,官拜二品。
刘伟被他抓起来已经有三天,只因为,刘伟不肯投靠他。
刘伟和詹硕是年少好友,两人性情相合,故而,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但詹硕还能信任他,还能将詹世宣和詹世均交到他的手上。
詹世宣根据自己前两世的记忆和甲一等人查到的消息,刘伟早在半年前就不曾理事是否已经背叛,还是两说。
所以,他才决定直接到军营报到,而不是去刺史府。
不过,正因为詹世宣的这个决定,倒是让刘伟活了下来。
前两世刘伟是被胡煜杀了。
这一次,因为胡煜害怕詹世宣他们会来见刘伟,所以将刘伟留着,准备在詹世宣他们见到刘伟之后再杀。
这样一等,刘伟就等来了生机。
一个时辰后,詹世宣等人就到了军营门口。
其七和八重拿出官府的军帖,守门的士兵看了一眼,确认是真的,吹了一下口哨,从里面出来一个步兵。
他同样是看了一下军帖,然后说道:“詹世宣!詹世均!”
詹世宣和詹世均上前:“在!”
步兵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营,其他人退出营地范围!否则以私闯军营论罪,格杀勿论!”
五禄是上过沙场的,军营的纪律就是要像钢铁一样的才能教出好的士兵。
他很是配合,对八重和其七等人说道:“我们走吧,去镇上先找个宅子,安顿好了再说。”
詹世宣和詹世均两人跟着这个步兵来到一个营帐前,然后对守卫说道:“这是从京城来的两个新兵,是你们总兵手下,你带进去吧。”
詹硕让他们两个来参军,当然是安排在他认为可靠的人手下。
而林清流,就是詹硕认为可靠的人。
只是詹硕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见,林清流已经不是像他的名字一样的清流。
他属于胡煜一派。
守卫将詹世宣和詹世均两人带进营帐。
林清流看了一眼詹世均,笑道:“果然是镇国公的儿子,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啊!”
然后才对詹世宣说道:“这位是?”
詹世均马上就回道:“林总兵,这是我大哥。”
林清流笑道:“原来是大公子,一样的英武不凡,镇国公已经写信给我,说你们两人要来参军,让我好好照顾你们,你们放心,我和你们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从小就是一起长大,不过我就没有他那么好的才干,他已经是镇国公,而我还是一个总兵而已。”
出门在外,詹世均是嫡子,詹世宣是庶子,所以,别人都会自然的忽视詹世宣,而对詹世均捧着。
这样的事情,詹世均在京城就已经习惯,可詹世宣,他以前从来没有和詹世均一起出现在人前,所以这种被区别对待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不会有自卑这种情绪。
而是看向詹世均,詹世均收到他的视线,马上就对林清流说道:“林总兵,父亲总是和我们夸赞您,说您不但智勇双全,还刚正可亲,现在看来,父亲说的果然没错。”
林清流听到詹世均的话,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镇国公竟然这么吹嘘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来来来,你们先坐下,这里可不比京城,除了天气寒冷,物资也匮乏,我叫人给你们先煮一碗热汤面吃,去去寒气。”
詹世均正要说话,詹世宣却上前说道:“林总兵,这样不好,我们是来参军的,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出门前,父亲交代过,不可为林总兵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我们还是去到我们的营帐,和普通士兵一起,这样,才不会有人病构林总兵。”
詹世均说道:“大哥说的是,林总兵,还是不用麻烦了。”
林清流愣了一下,说道:“好,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你们都是好样的,。”
然后对外吩咐道:“来人!”
门外的守卫进来:“总兵,”
林清流说道:“将他们二人带去林副将,让他编入他的队伍。”
詹世宣和詹世均跟着这个副将一级一级的,从这个营帐到那个营帐,又辗转几番,终于被带到了属于他们居住的营帐。
总兵下来是副将,副将下来是游击将,游击将下来是参将,参将下来是千总,钱总下来是把总,把总下来,就是不入流的班长。
他们两人被分在了一个叫云桥的班长手下。
一个班长管着一百人。
一个把总管着五百人,
一个千总管着一千人,
一个参将管着两到两千五百人,
一个游击将管着五千人,
一个副将管着一万人,
一个总兵管着两万人。
云桥将指着通铺最边的两个位置说道:“你们以后就睡在那里,我们每日卯时准时起床练兵,辰时吃早饭,午时吃午饭,酉时吃晚饭,其他时候都是在练兵。你们今天是第一天,就算了,从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詹世宣和詹世均两人回道:“是,云班长!”
云桥手底下都是强兵,所以他有些不满自己手上被分来两个京城的贵公子,万一拖了他的后腿怎么办?
更何况,詹世宣的脸苍白,看起来就是有病的 样子。
有了这种想法,云桥对他们两兄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詹世宣也看出来云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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