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想到贺毅昨晚也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又洗洗涮涮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心里心疼得很。
虽然她困得不行了,但还是坚持睁着眼,等着贺毅上床。
回房是回得早,可等忙完都已经十点了。
关了灯后,左子萱主动滚进贺毅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凭着感觉抬头亲吻他。
贺毅肯定不会让她找不到具体的位置,赶紧低头迎合,吻上她的小嘴。
之前各自忙各自的工作,连说话的时间都很少,更别说亲热了。
这会儿两人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了,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媳妇儿,我要你叫我“老公”……”
“嗯?你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你今早和徐清风在小院那里“老公老婆”的叫,我就猜到这称呼,可能是你们那边伴侣或者夫妻间的相互昵称。”
“你还挺聪明的!”
“那你叫我“老公”嘛。”
“额……”
左子萱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一直叫贺毅的名字,这突然改称呼,感觉有些难为情。
贺毅见左子萱喊不出口,孩子气的从她的身上下去,躺在边上,没好气的道:
“你叫徐清风的时候叫得那么丝滑,让你叫我,就那么困难?
还是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把我当你男人,当你丈夫?”
左子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男人孩子气起来,还真就没孩子的什么事儿了。
她翻身将贺毅压在身下,亲了一下他的薄唇,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道:
“老公……”
前一秒还气呼呼的人,下一秒全身血液就如同烧开水一般沸腾,直往一处冲。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疯狂的亲吻,吸吮着她口腔里淡淡的果糖香气。
气喘吁吁的在她的耳边低吟,“老婆……”
水到渠成,理所当然深入交流。
“嘶……,疼……
贺毅,我肚子疼……”
“哪里疼?”贺毅赶紧起身,伸手拉开床头的灯线。
“小肚子……”
贺毅皱着鼻子闻了闻,低头看了一眼床上。
“媳妇儿,你怎么流血了?
你等着,我去叫徐清风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赶紧套上衣服裤子,开门往外冲。
左子萱喊都喊不住,徐清风一个男的,他来能看个啥?
她自己伸手去探脉,但手不仅僵硬,还抖得厉害,也摸不出个什么。
“清风,清风……”
贺毅把徐清风的门拍得震天响,
徐清风昨晚一晚没睡,今天也没有怎么补觉,这会儿倒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
要不是贺毅差点儿把门给拍倒了,他还真醒不过来。
“师丈,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你不跟我师傅小别胜新婚,跑来拍我的门做什么嘛?”
贺毅一把将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徐清风拉着就跑。
“你师傅出血了,快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三分钟后,徐清风一脸尴尬的站在贺毅的房间,看着脸色苍白的左子萱。
“师丈,这这这……
这你让我怎么看嘛?
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科医生。
再说了,这出血的位置,我能随便看吗?”
贺毅这时也感觉到不妥当了。
“要不,咱们送医院去,找个妇科大夫看看?”
徐清风建议道。
贺毅正准备将人裹在被子里面,抱去医院,被左子萱拒绝了。
这两厮好意思送她去医院,自己还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呢。
过去了要怎么跟医生说?
自己不要面子吗?
“等等等……
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没有先前那么疼了,就是手还有些抖。
清风,你过来帮我号脉,然后告诉我脉象,我来判断是怎么回事。”
徐清风想了想,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号个脉他还是可以的。
他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左子萱的手腕上,一分钟不到,他一脸诧异的看向左子萱。
想了想,不对,甩甩手又重新将手指放上去。
三分钟后,“嘶……”了一声,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左子萱听出了他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绝症?”
徐清风摇摇头,不太确定的道:“教授,我怎么摸着你是滑脉?”
左子萱也愣住了,“啥?你确定没有摸错?”
“我感觉没有摸错,要不你再缓缓,自己摸摸看?”
左子萱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时间,亲戚超了十多天,不用摸,看样子是没错了。
““滑脉”是什么病?”贺毅一脸疑惑的问道。
徐清风随口道:““滑脉”就是怀孕了。”
贺毅听到“怀孕”两个字,顿时呆若木鸡的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左子萱叹了口气,“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贺毅听到左子萱的话,瞬间清醒过来,这心里难过得要死。
“媳妇儿,你就那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左子萱看不到贺毅的表情,但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难过的情绪。
她心想,这家伙八成又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贺毅,你又想哪里去了?
我现在眼睛失明,治疗眼睛肯定得用药,有些药还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再说,要是我眼睛一直治不好,孩子生下来了谁来照顾?”
贺毅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有些激动的道:
“媳妇儿,生下来好不好?
即便你永远都看不见,相信我也会照顾好你们的。”
左子萱知道贺毅对这个孩子有多渴望。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徐清风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继续睡觉了。
贺毅居然主动提出,要送徐清风回去。
整得徐清风受宠若惊,不晓得他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两人出门没一会儿,徐清风就战战兢兢的道:
“师丈,你不会以为教授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准备要杀人越货?”
贺毅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瞎想啥?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女人孕期需要注意些什么?”
“哦,原来是问这个呀……”
徐清风吧嗒吧嗒的贺毅说了个大概,特别强调了前三个月不能同房,三个月以后也不宜次数过多时间过久,以免伤着孩子。
贺毅听得认认真真的,全部都记在了心里,欢天喜地的去厨房打了热水回去。
他推开门,抬在手里的瓷盆“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他三两步跑到床边握住左子萱的肩膀,“媳妇儿,你吃的什么?
求求你吐出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左子萱被贺毅摇得头晕,有气无力的拂开他的手。
“你做什么?我吃的安胎药。
上次给大姐做的,我这里还剩了一些。”
贺毅吸吸鼻子,半信半疑的问道:
“真的是安胎药,不是什么伤害孩子的药?”
左子萱感觉自己现在在贺毅心里,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了。
她伸手握住贺毅的手,叹了口气。
“别紧张好吗?
知道你很想要这个孩子,我会保护好他的。”
贺毅一把将左子萱搂进怀里,声音哽咽的道:
“你和孩子,我都要。
相信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左子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将头放在他的颈窝,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我相信你……”
第二天,贺毅抱着两大罐奶糖到指挥部去发糖,生怕别人不知道左子萱怀孕了,他要当爹了。
别人也都客套的恭喜他。
但贺爸爸跟贺大伯却是满脸的担心。
指挥部的人都出去执行任务了,贺爸爸将门关上,小声的问贺毅。
“老二,萱萱现在正在治眼睛,对孩子不会有影响吗?
要不这个孩子别要了,等……”
贺毅激动的打断贺爸爸。
“爸……,孩子不会有问题的。
萱萱是医生,她心里有数。
何况,你也是知道的,我有多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接着摇摇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萱萱拿掉这个孩子的。
如果将来孩子生下来有什么问题,你们怕连累贺家,我带着萱萱和孩子搬出去住就是。”
贺爸爸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道:
“嗨,你这孩子怎么尽胡说八道?
我这不是担心孩子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不仅大人受罪,孩子自己本身也受罪呀。
你要是明知道孩子有问题,还强行要萱萱生下来,这是对萱萱和孩子不负责的表现,你知道吗?”
贺毅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他知道贺爸爸说的是对的,他再苦都没有关系,但不能苦了孩子和媳妇儿。
指挥部的门被推开。
“爸,放心,我自查过了。
孩子目前很健康,只是昨晚受了点惊吓,胎相稍有不稳,休息两天就好了。”
贺毅抬头看到左子萱,赶紧起身从徐清风手里,将人接过来带到凳子边坐好。
“怎么不好好休息,跑来指挥部做什么?”
“研究人皮面具溶剂的事情,我已经听清风讲了。
我过来,是准备打电话给兴华哥的。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军区医院抓到的那胡伯吗?
从他脸上揭下来的人皮面具,应该还在公安局。
我这昨晚动了胎气,需要休息几天,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我想让兴华哥把那面具帮我托运过来,我教清风分析原料,试着研究溶剂。
京都那边不是也组织了专家团队,来研究这溶剂吗?
他们见都没有见过这面具,材质都不清楚,要怎么研究?
正好,兴华哥送过来了,咱们就一分为二。
让大伯带一半回去,拿给他们做研究,毕竟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他们还真把溶剂研究出来了呢?”
。